人们都说母亲的爱如流水,细腻而绵长,父亲的爱如高山,无言而深沉,但我说,奶奶的爱似水似山,时而细腻时而深沉。下面是美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奶奶的抒情散文佳作,供大家欣赏。
有关奶奶的抒情散文佳作:奶奶
我记性一直不好,记不住我最爱的奶奶的周年或者忌日,也可能因为我可以在任何时候突然就陷入对奶奶的思念中,比如说现在,看着窗外没完没了的雨,我突然就想到奶奶。
奶奶家有一个小院,房子很旧,但那里有两棵高大的梧桐,两棵夹竹桃,一棵无花果,到夏天还有其他诸如指甲草和韭莲之类的其他小花,所以院子里总是显得生机勃勃而且十分惬意,在那里我拍臭美的照片,我和弟弟妹妹过家家,在户外的凉棚和它一旁的储物格里上蹿下跳,并且在里面挖出小石子玩一种叫“卖地“的游戏,偷偷的钻进牛棚里摸它们平滑但硬朗的皮毛,看着它们水灵灵的大眼睛发呆。当然这些都是在奶奶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地做,如果奶奶在的话我们都会安静下来,因为奶奶会在上眼皮上贴着瓜子皮踩着咯吱咯吱的拖鞋变出一堆一堆的好吃的:锅贴,饺子,海米冬瓜,调凉粉儿,馄饨,加了糖的冰西瓜,无花果,拌玉米粒,素的肉的豆的包子,烧饼,凉皮儿,米皮儿,用菊花精和薄荷冲的凉白开,以及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的美味小点心,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有蓝胖子这么个生物,只觉得奶奶就是最神奇的。奶奶的小院就是我和弟弟妹妹的乐园,没有之一。
奶奶年轻时教俄语,是个美人。我见过奶奶年轻时的照片,两条大辫子扎好一直垂到胸前,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的确良白裙子,拿着本书,娴静的站着,真是美呢。现在是个胖胖的老人,(当我打出“现在”两个字时突然发现已经应该用过去时••••••)总是安静的笑着,到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家里那么多孩子吵吵闹闹,我竟然没有见奶奶发过脾气,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在她身边我们总是神奇的自由和快活。我们在一旁热火朝天的翻天覆地,奶奶就摇着一把旧扇子躺在一把旧躺椅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听单田芳的平书,我们时不常的蹦到她身边搞怪,她就笑眯眯的看我们一眼或拍我们一下,我们闹着跑开她就继续躺回去继续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听她的平书。
如果遇到村里有唱大戏的,奶奶会晃悠悠的骑着三轮车拉着我们去看戏,我们自然是不看戏的,因为旁边有太多的小车卖各种好吃的小零食和新奇的小玩具,奶奶也不生气,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们就继续看她的戏,完了就拉着我们回家,从不问我们关于戏的事情。到家了奶奶也很满意我们也很高兴。也有时候奶奶会带着我们去采野菜,这种不用方言我就不知道叫什么的野菜在野地里到处都是,我们撒着花儿唱着歌儿到处采,东一脚西一脚,奶奶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我们一眼又慢慢的低下头采她的。采满了一筐就唤着我们回家,我们也不拖,争先恐后的把最后一把塞进奶奶的小筐里就簇拥着她回家。看着奶奶和面,擀面,切菜,配上鸡蛋做成一层层的菜卷,看着表针巴巴儿地等它熟,然后这时奶奶会发给我们一人一个小碗儿,等菜卷终于熟了就给每个人发一块,那味道,真叫一个香。现在想想都特别奇怪我们当时为什么不乱跑不惹祸,如果我们乱开了奶奶胖胖的身体肯定管不住我们,可真心话我们并没有惹过乱子,这可能也是奶奶的神奇之处吧。
后来有一次出远门回来之后奶奶莫名其妙的半身不遂,虽然很快好了,但嘴有点歪歪的,除此之外奶奶却似乎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拖鞋踩得更响,走路更慢了。我们长大了,功课比以前多,但有空的时候还是爱去奶奶家玩,奶奶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听平书,变出好吃的给我们,指甲花开的时候给我们包指甲,捂手心。似乎时间不曾在奶奶身上流逝。我开始不再疯跑疯玩,会坐在奶奶身边讲身边的事给她听,或者给她唱学到的新歌,她从来没有评论过什么,也没有表示过什么,只是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看着我听我说,想来我那时应该是需要这么一个安静放心的聆听者,我相信她而且爱她,跟她说任何事情都可以。所以任性跟妈妈吵架就会跑到奶奶家里睡,奶奶不安慰也不劝我回家,慢慢的给我铺三边全折在里边的被子,冲热水袋,第二天早上一碗热腾腾的粥喝下去之后不管妈妈叫不叫我都会一扫阴霾蹦跳着回家。考试考砸了也会钻到奶奶家里坐那不说话,奶奶也并不安慰我,就默默地蒸上一笼菜卷或包子,捣好细细的蒜汁叫我吃。我猛吃一顿差点到吐,然后心情竟然也好了。
本来以为奶奶就是奶奶,一直都是奶奶。可是语文书上说“人终有一死”还说“生命的齿轮不会停歇”。我模糊的懂,意思是说有一天奶奶会死去,妈妈会变成奶奶。于是心里莫名的害怕。在日记本里写“希望我的妈妈永远是妈妈现在的样子,奶奶永远是奶奶现在的样子,不要再变了”。可是生命的齿轮真的不会停歇,我上高中了,叔叔们都结婚了。我们搬家了。从此和奶奶家隔了整整一条街。我家在最东边,奶奶的小院在最西边。功课更忙了,很少去奶奶的小院了。偶尔去一下,发现奶奶的皱纹似乎更多了些,拖鞋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更大了些,走路更慢了些,在摇椅上坐的时间更多了些,我的心隐隐的痛,就不自觉的更少去。一天回家,看到奶奶的三轮车停在我家门口。一进门就看见奶奶笑眯眯的看着我,妈说奶奶来给我送豆包。我当时就震惊了。脑补着奶奶胖胖的身体踩着咯吱咯吱的拖鞋,和面,煮豆,拌馅儿,艰难的推车,穿过整整一条街来给我送豆包。每次想到这我都忍不住泪流满面,快30年的人生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豆包能取代奶奶的豆包,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了。
转眼我要上大学了,奶奶的脸上并没有看出有多么高兴的表情,就还是那样笑眯眯的,却从她的小手帕里掏出零碎的一堆钱要给我,所以我有了目前为止唯一一副隐形眼镜。然后我有了男朋友,大学生活也丰富多彩,奶奶却开始在我家和叔叔家轮着住,总觉得这样奶奶就像没了自己的家一样,奶奶却也没有什么表示,依旧笑呵呵的,只是走路更慢了,说话声音更大了,如果她说话你不应声,她会一直重复。偶尔打电话想要跟她说说话,总需要等很久她才能走到电话旁边,而且总是喂喂喂的叫个不停,说自己什么也听不到。奶奶老了。
奶奶老了。
奶奶老了。
放寒假回家。奶奶穿着厚厚的衣服和帽子,像个小弥勒佛。大家围着火炉谈笑,奶奶也不说什么。只是大家笑得时候她也跟着哈哈笑。我跟男朋友找了大头贴,拿来让奶奶看。奶奶认真的拿了眼睛戴上对着光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笑眯眯的说“怪俊哩,对你好不好?”当时只顾臭美没好好跟奶奶说说,后来想说的时候奶奶已经不大听得到了。
结婚的时候奶奶已经在轮椅上,我又不在老家工作,见奶奶的次数更少了。每次回家看到奶奶,她都越来越弱,后来不能说话了,越来越瘦,看得到身上的骨头,再后来手里总是得握着两个瓶子来防止她把自己抓破。我于是陷入一个怪圈,想见奶奶,见到之后看到她又总忍不住哭,所以赶紧跑出去,我没有办法面对老去的奶奶,奶奶就是奶奶,怎么能变成太奶奶的样子?有一次要给奶奶翻身,我一搬竟然就把她抱起来了,就像一个梦里一样,我默默地哭了很久,也很久不敢去看她。很久之后记得那么一次,我握着奶奶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她突然说“院里”,那一秒我泪都出来了,大喊:“爸!妈!快来!奶奶要去院里!快来!”爸妈赶紧来让奶奶再说一次,奶奶麻木着又像刚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争辩着说奶奶刚才的确说了,爸妈摇摇头不过还是把奶奶推到了院子里。我心里就想,奶奶心里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是说话太累了,她需要休息。她偏爱我,所以只跟我说,一定是这样的。
平常的上班时间,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她声音低沉,说:“昀,你奶奶,她,没了。”那一刻我直接就要晕倒了,眼前模糊,去请假的时候简直说不了话,一路4个多小时我用了不知多少包纸,脑子里全是关于奶奶的事:她的胖胖的身体,笑眯眯的眼睛,咯吱咯吱的拖鞋,她在梧桐树下给我们用菊花精冲水,她给我包指甲,她给我送豆包,她不嫌我笨教我做东西(我手真的很笨),她坐在门口等我回家,她围着火炉哈哈的笑,她戴着眼镜仔细看我们的照片••••••以后,再也没有了。
回家之后奶奶已经入棺,按老家的习俗我应该嚎啕大哭,可是我跪在奶奶面前使劲流泪但就是发不出声音,我努力想要看奶奶最后一眼,可是看到她躺在那里,脸上画着夸张的白,我又控制不住的继续哭,觉得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好孤单好冷啊••••••
家里的婶婶们都在屋里料理后事,做孝衣孝鞋,忙碌却看不出悲伤。见我来大家安慰了一番之后继续忙自己的,我突然觉得中国传统就是这么智慧,只要和大家在一起我就可以暂时不想奶奶,老祖先或许在用这种办法告诉我们,逝者如斯,生者继续。我们不能沉浸在悲伤中,生活还得继续。晚上守夜,我一个人睡到楼下也没有感到害怕,心里甚至想着,要是奶奶真的在天有灵,来看我也是好的。可是一夜我都没有梦到奶奶。以后的生活中也很少,我固执的认为这是奶奶在守护我,虽然我不迷信,但到了奶奶这件事上,我固执的相信,奶奶一定是在天上看着我,保护我。
我依然没想起来奶奶的忌日是什么时候,我想她也不会怪我,因为在我心里,她一直都在呢。奶奶,我爱你。我们都好好的。
有关奶奶的抒情散文佳作:奶奶
奶奶是个道人,她到底信奉的是那个门的“道”,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小时候的我,或长大些的我,都不曾关心过奶奶——这让成人后的我,深感惭愧。奶奶一辈子食素,不曾沾过鱼肉之腥,葱蒜之浑。奶奶称学校为“学堂”,唤我爸“二东子”,管毕业找工作叫“分配”,奶奶很严重地重男轻女,奶奶一直生活在她那个生产队挣工分的年代里,即使后来分田到户了,又后来改革开放了。奶奶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呢?人口普查登记的时候,我看见那个女主人框框里写着“赵刘氏”。奶奶婆家姓刘。
奶奶生了七个孩子,3男4女。我三叔,在四十出头的岁数上得肝癌,无药可治,而我80多岁的奶奶却健硕如昨,在我们村就传出了这样的迷信,说我奶奶抢了我三叔的阳寿,阎王爷就先召走了我三叔。所以有一段时间,家族里的很多人对奶奶很是有些冷言冷语。奶奶是个听觉有障碍的人,声音低于某个强度,她是不能听到的,所以这或多或少减轻了她的压力。三叔后来还是在走遍全国各家有名的医院,又试过各种偏方之后,走了。听说三叔走的时候,瘦得只剩下骨头。三叔的葬礼,家人在那之后才告诉了我,那时我在离家100里外的市区读书。
人活到一定岁数之后,是不是无性的,或者是超脱的?奶奶80多岁以后,每每夏天的晚饭后,她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我家东厢房里扇扇子,让当时的我和妹妹很是害臊。我们看到过奶奶那只剩一层皮如熟透后又被风干的烂柿子般的乳房,那对曾滋养了我们的父亲的乳房;它们皱纹密布,毫无朝气,垂在她干瘪的胸前,扎伤我们的眼睛。它们曾是我青春期的梦魇,我那么恐惧,那么想逃避,却无处可逃。它们一直垂在我漫长而苦闷的成长之路上。
关于奶奶的早期记忆,是与两棵开满白色花朵的老梨树和一只摆满布头和针线的藤编小筐有关的。
我3岁还是4岁的时候,我们家分了家,其实是我们家从奶奶家分了出来。(在农村,儿子在结婚成家后,都要从父母处搬出,而未结婚的仍然与父母同住。)我家搬到了我爸妈在村子最东头新盖的两间青砖瓦房。我估算了一下,那两间瓦房花费了一对年轻夫妻近四年的心力和体力,这就是为什么在有了我之后的第四个年头,我家才从奶奶家搬出来。我很少听说分家是快乐的事,反正我们家的分家是伴着很多口角和不愉快的。可是那时候,我很小,就如小猫小狗,无自己的思维和是非判断力,我眼前滑过的事情和人也仅仅是如风般吹过,没有痕迹,一切都是流光,那么我又是怎么感受到那些不愉快的呢,我说不出,道不明。我到6岁还是7岁,才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些我不能道出的一些什么,而其中就有关于奶奶的。记得,有天放学,好像是初夏,我经过村子西头的奶奶家。奶奶家门前的两棵老梨树开满白色花朵,奶奶坐在树下做着针线活,我喊了声奶奶,奶奶答应了一下,然后放下针线活,去了厨房,给我盛了满满一大瓷碗菜粥,我呼呼将一碗粥喝完,奶奶问还要吗?我点点头。记忆中,我第一次吃了满满三大碗粥,很是为自己的饭量所骄傲。好像奶奶还疼爱地摸了我的头,说了声“我的小乖乖”。这段记忆,在这么多年之后,仍然令我心存温暖。
奶奶,弥留之际,我去看她,她已经不能辩出我来。我鼻子酸酸地走出大伯家低矮的厨房的厕间。病重后的奶奶,轮流住在我家和大伯家。我对爸爸妈妈,甚至大伯大叔对待奶奶的态度还是有所怨恨的,奶奶最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死的,我无从知晓。按照农村的话说,奶奶大概是老死的,阳寿用尽了,阎王爷自然来把她给招了去。
有关奶奶的抒情散文佳作:奶奶
昨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孩童时代,跟着奶奶去看地方戏。戏台上,演员们咿咿呀呀地唱,戏台下奶奶一边给我剥花生吃,一边给我讲戏曲的内容。我看见奶奶额头的皱纹深如沟壑,就伸手去摸,却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抚平。突然,梦醒了,我睁开眼睛,却只看到苍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清冷凌冽,没有一丝温度。我赶紧闭上眼睛,想要留住奶奶,可是断梦难续,奶奶的影子已经了无痕迹。
七年了,奶奶离开我太久太久,我不敢去计算多少月多少天多少时,我宁愿相信奶奶一直在我身边,她挂念着我,关心着我,陪伴着我。一定是这样的,要不然她不会一次次地来我梦里看我,给我她所有的温暖和慈爱。奶奶,我好想您。
关于奶奶的回忆太多,多到我理不清头绪,不知如何说起。我只知道那个瘦弱的身躯给予我的不只是深入骨髓的祖孙亲情,而更多的是对待别人的宽容和善良,对待生活的坚强和不屈。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和奶奶住在一起,一个房间,两张床。每天夜里,我都是在奶奶的故事里进入梦乡,梦里也常常出现奶奶讲述的情节。奶奶是旧社会穷人家的女儿,母亲早亡,她的父亲因生活困顿,早早把她嫁给了我的爷爷。这样的婚姻是旧社会无数悲惨婚姻中的一例,自从坐进了爷爷的轿子,奶奶漫长的痛苦生活就开始了。爷爷家庭条件不错,有着令人羡慕的工作,可是他对奶奶没有一点爱怜之心。轻则骂,重则打,家庭暴力成为他表达情绪的唯一方式。最为可恨的,他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小老婆,并且完全不顾奶奶的感受,少则几日,多则一两月都不回家。面对这样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奶奶不哭不闹,她安安静静地照顾着家,照顾着自己的五个孩子和爷爷的小妹。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们每个人在这世间行走都没有定数,谁都无法预料厄运什么时候会降临。在我最小的姑姑两岁的时候,我的爷爷被抓进了监狱,家产全部被封,房子也被充公。呼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灾难来得毫无预兆,爷爷的小老婆哭昏了过去。而我的奶奶带着一帮孩子租了一个小屋住下,又把小老婆的孩子接了过来自己养。我不知道是怎样的信仰支撑着奶奶,让这个瘦弱的小女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在那样一个凄凉悲惨的时代养活了七个孩子。我的目不识丁的奶奶,不会讲大道理的奶奶,用她的坚强不屈战胜了生活的不易,用她的宽容大爱原谅了爷爷的伤害,并且把她的善良和爱传递给了每一个孩子。
奶奶在给我讲这些往事的时候,没有一丝的仇恨和抱怨,她总是说“你爷爷是个有本事的人,没有干过坏事。”那个年代的是非现在已无从考究,很多无辜的人都成了政治的靶子,令我惊奇的是奶奶在说这话时,脸上显出一种特殊的光彩,神圣而美丽,让我深信从不说“爱”的奶奶对爷爷有着那样深沉的爱。
我喜欢和奶奶在一起,当她的跟屁虫。吃饭时不从菜碗里夹菜,非得从她的饭碗里夹。跟她出去时拉着她的衣襟,一步不离。看见虫子时大叫“奶,快来呀,虫虫咬我了”…奶奶慈祥的笑容,柔和的眼神陪伴我度过多少个快乐的日子。我参加工作领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奶奶买了一件衣服。奶奶穿上就出去显摆,见人就说“我孙女给我买的,她工作了,有出息了”,我在旁边听得脸红,心里却又暖暖的。
第一次带老公回家,奶奶盯着他看了半天,看的老公手足无措。看完后奶奶把我拉到另一个房间,对我说“小妹,这个娃不错,适合过日子,比你原来谈的那个好得多”。我扑哧笑了“奶,你怎么知道?才第一次见”,奶奶严肃地说“你相信奶,奶活这么大岁数,见过的人那么多,一个人好不好一眼就看出来了”。事实证明,奶奶看人真的很准,只是结婚那天奶奶哭了,我透过热闹的人群看到奶奶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眼睛,我的眼泪也差点冲出眼眶。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我常常去看奶奶,和奶奶聊天,牵奶奶散步,帮奶奶梳头洗澡洗衣服。奶奶每次见到我就像小孩子一样兴奋,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拉着我不停地说。其实有些车轱辘话已经重复很多遍了,她却依然每次都说的津津有味。我明显地感觉奶奶越来越衰老虚弱了,给她洗完澡背她出浴室,感觉她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风都能吹倒。我很害怕,害怕她会离开我,就和妈妈去寺院烧香祷告。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可能永久,再圆满的电影也有分离的剧情。
奶奶走得很平静,她的最后时刻是我陪在身边。我没有哭,我坚持送奶奶去火葬场,亲眼看着奶奶的身体进入火化炉。我知道奶奶想要我送她,我知道奶奶希望我坚强。
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眼泪无法控制。奶奶,您在天堂还好吗?奶奶,我好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