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讨厌夜晚,为什么会让世界安静下来,太安静的世界会让人想太多。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夜晚随想散文,供大家欣赏。
夜晚随想散文:三江口的夜晚
夜幕降下,月儿升起,这应是天经地意之自然规律。但对三江口而言,却不能不说是奢侈。据说,像我们遇上的这种晴朗天气,一年中也不过一二十天。
这话不假。这让我想起了八年前的往事。正好五一长假,四家朋友邀约,从昭通城出发,顺麻昭高速公路到岔河左转沿去永善县的老公路到木杆镇,再顺山而上直抵腹地,大约五六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进入了三江口林区。天阴着,大抵是连续下了好些天的雨,路旁的灌木和庄稼湿渌录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路就更不用说了,进入木杆镇地盘就清一色的土路,坑坑洼洼不说,关键是齐膝的绵泥巴让车子老是打滑,让我们车上的人个个都把心提到脖嗓眼。山间还不时飘浮着浓浓淡淡的雨雾,偶尔又下起毛毛雨。总之,这样的自然环境,让我们多少有些失望,觉得与自己心目中原始森林之美相去甚远。
后来想想,这应该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太过于诗情画意了,一提起原始森林,立马冒出来的词汇就是天高云淡,高山流水,树木葱浓,天然氧巴。事实上,外人看到的和想像的,都是三江口最华美的外衣,而一直生活在林区的人,因为交通不便,气候潮湿,环境恶劣等原因,生活是有诸多不便的。
三江口林场建于1964年,地处大关、盐津和永善三县交界处,距昭通市160公里,辖区东西长13.7公里,南北宽10.3公里,林地面积为62970亩,海拔在1600—2454米之间。境内植被极好,以栎类、其他阔叶和栲类为主。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孕育了丰富的林下资源,竹笋和野生药用植物重楼、三七、四块瓦、天麻及野生菌类木耳、猪苓等遍地生长。林区内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珙桐、南方红豆杉和国家二级保护植物筇竹、鹅掌楸、水青树、木瓜红等珍稀植物随地可见。更有保护动物黑熊、白腹锦鸡、毛冠鹿和白鹇等穿梭林间。可以说,三江口林场,是乌蒙山片区保存较为完好的宝贵原始森林。
受朋友安排,我们当晚住在三江口林场的一个小旅馆,四合院,瓦盖的木楼,院门也盖了人字坡的瓦顶,还悬挂了两个红灯笼,感觉挺温馨,心中一下子冒出两个字:“客栈。”这倒真是不假,在茫茫林海中,在细雨纷纷里,冒出这么个可以安顿一夜的小旅馆,还真是让人找到了家的感觉。店家倒来滚烫的热水,洗漱后上床,睡在木楼上,隔壁还传来朋友们摆不完的闲话,听着屋檐滴水的滴答声,一路的颠簸和疲乏似乎也烟消云散了。那一个夜晚,没有看到星星和月亮,却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森林里的树上全挂满了星星。
尤其令我们感动的,是那些早起打笋的村民。
早就听说,这里的村民一到打笋季节,就会半夜三更起床,背上一条“蛇皮”口袋,带上刀具和绳索,打上一把手电筒,就冒着生命危险,爬坡上坎去打笋。天刚麻麻亮,当我们来到林区边缘,就见三三两两的打笋人背着大袋小袋的竹笋,从林子里钻出来。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小孩,似乎都是全家子出动,为的是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通过一个夜晚的艰辛劳作,多打些笋,多卖些钱。看他们的脸,冻得紫红,还被树枝刷得脏兮兮的,个个都是花脸。我看到一个苗族小女孩,不到一米高,穿着花裙,头发凌乱,流着鼻涕,手冻得发抖,背上背着一小袋新打的竹笋,脚上的一双胶鞋糊满了泥。这形象让我的心一下子拧成一砣。这个孩子,大概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比我的女儿小不了几岁。我的女儿看到了,用相机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女儿说,她太佩服这个小妹妹了,要好好向她学习,我自然赞赏女儿的态度,我想,这次三江口之行,虽然没有看到艳阳高照下的原始森林的美貌,但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能够学到一点坚韧向上的精神,这样的收获也许更有意义。
路下坎的空地上,有商贩正在收购村民打来的鲜笋,有的在称笋,有的在倒笋,有的在用硫磺熏笋,整个场面像个繁忙的市场。当地朋友告诉我们,说每到打笋季节,三江口林区的公路边,就会自然形成一个集市,商贩们搭个简易帐篷,卖水果,卖日用杂货,开录像馆,甚至还有开歌厅的,似乎在集市上能看到的,在这里都能看到,这样的繁荣景象一直会持续三个月左右。我们好奇,就沿着公路一直挺进,果真,翻过一个小山头,下到一处山湾,这种热闹的繁华景象就真的呈现在眼前了。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各种流行音乐声和山歌碟的夸张声音混杂在一起,使得这个野外的临时集市显得异常热闹。
后来,当地政府还专门在这里举办过打笋节,想以此促进三江口林区的旅游业,很是热闹了几年。
这些关于三江口林场的记忆片断,多年之后,依旧在心中回旋,像是老电影,久久挥之不去。总以为,这之后,不会再有机会重返三江口了,没承想,还不到十年,又回来了。
夜晚随想散文:夜晚
乍以为屋前有个单曲膝蹲着的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器械。视力降了,胆子也降了,怕的事儿越来越多,还好不怕在这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没有人的时候出个房门,吹吹夜风。
风很轻,很温和,迎着衣衫,扫扫腿上那未感受到的毫毛。嘿嘿,若非风是那样懂我,在我欲关门时,偷露一点,或许这美感便只能悄然而逝。逝去的还有这不被人闻的夜影。
墨绿墨绿的秧田逐渐变墨青深黑,一根根电线杆也不屈不挠地要留下它们的身影。既非高大又不洁白,只是直立着,望着这日夜变化的大地,守着寸寸庄稼,没有叹息,没有激昂,牵着条条交错的线,去向远方,遥远的却同样需要它们的远方。
一栋矮小的平房被圈在秧田间,左侧的树影远远高于它,可并不争夺它的世界,这是依靠也是相助。淡黄的微光却将这平房构出了脸的感觉,一双眼睛,一张略微张开的嘴,难道它不愿入睡?
现在还不是入睡的时候。蝉还在疯狂地鸣叫,还有不知名的动物,粗粗的,尖尖的,叽叽喳喳的声响真刺耳。可是怎么也比不上马路上奔跑的车辆,即便是呼啸而过。车影子在车灯的遮蔽下无可视清,视清也无可奈何,这只是扰人的过客,未停歇已是挺好的了。待它走远,自然会忘记。
有些能走远,有些始终存在,比如路灯。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闪亮,光芒传散开来,在薄雾中照出一片橙黄,沿途的房屋仿佛是被佛法保佑的殿堂,熠熠生辉。物物都应该被保佑,没有生命也有生命,就像地下的水,喷涌而上时,你无法不感叹它的生命是多么的强大,像自然的风,无论徐徐还是猛烈,你都不得不感慨它的生命是多么伟大。有生命的人呢?不,这里没有他的身影。也许做着梦,也许在梦一般的生活里过着,总夜空下除却了他们的喧嚣,除却了争斗。
夜色渐沉,夜影更模糊,模糊了,就忘却了,模糊了,就不念了。
夜晚随想散文:和白马群奔跑的那个夜晚
说起来可能有些遥远。终生都不能忘记这样一次来天庭的洗礼,年轻时的我,刚刚中学毕业,内心充满着无尽的惆怅的思绪。那个夏末秋初的下午,我提着一把镰刀拿着一根绳索,离开了村子。
我想一个人悄悄地做一件大人的事情,凭着年轻的力,和心中落魄的寂寞向村北沙漠地带而去,这个村北边神秘的鄂尔多斯台地。由于雨季的连阴。草地上所有的草儿都是那么的茂盛葱郁。在这少人走动的地方,大地上自然有了更多的神秘静寂,同时宜人而舒适,特别适合我当时的心情,使胸襟更加的宽广,那么的可以释放孤独,那么的让无尽的视野包容和理解了我的寂寞。
我不停地向前走着隐约能看到前半月甚至一月内,人、牲口和车辙走过的陈旧了痕迹,包括几粒枯萎了的粪蛋儿苍白着。因为这茫茫千里的茅草地上,生长着沙蒿、红柳、麻黄、芨芨草、兔子草、燕子草等。当时,兴致要有多高,就有多高,真是不言而语。父辈的身影和背脊,永远鼓励着我要做一个成熟的人,顶天立地的人和一个有自然属性的人。
我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到了目的地后,便低头伏颈地砍起麻黄来,心中恨下心要砍下一大背子的麻黄背回去,要成为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成功。可是雾来了,白茫茫的,裹挟着浓重的麻黄味和各种草的新鲜气息。起初,还能聆听到原野周围里小鸟的鸣叫,渐渐的就没有了。我不管不顾地干着我手里的活儿……
神秘真的就这时候来临了!打破了前面的静寂。我听到不远处有马的嘶鸣,几声过后,便引起我的更加注意,而且隐约看到白色马匹的身影,闪动着很是优美,如精灵一般。让我的好奇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离开了劳动的地方,寻马而去,想着这无人烟的地方,是谁家的马儿呢,我一定牵着它带了回去,驮着我的麻黄,那将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这时,我已感觉到月色明亮了起来,加上朦胧中的雾霭,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我不知怎么了,没有一点儿恐惧,很痴心地追着一匹优美的白马,不紧不慢、赤手的我看来一下也抓不到它。也许是因为它的美,可以说是俊美、洒脱、洁然而亲近。我的步子也是那么的轻快,不急促也不劳累,和马儿一样快地奔跑着……经过一簇簇的草丛、一簇簇生长着茅草的沙丘。可以说马儿的毛丝都是清晰可见、雅致和典雅自不用说,优美和舒张中的柔和更是赏心悦目,完美的动态画卷就在你的眼前。
须臾间,又跟上来几匹白马,不知来自什么地方,我的心智里已没有一丝占有欲的杂念,而是充满子圣洁。雾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只是皓月在蓝的天壁上,让月华倾洒了下来,让马儿更加的耀眼、更加的华美,我们好似就是为了遨游、遨游在这神秘的盐池草原上……
马儿的蹄声,声声可数,音乐节奏感又是那样和谐、完美。只是在我回首间,原来我是伴随着一群白马在奔驰,好似上百匹之多,我愕无语。我好似在梦中,可是又不在梦中,它们的庞大,清晰和神秘,以及马儿的鼻翼的响声和呼吸,不时传来,以及我的自如、我的坦然都给眼前所发生的奇迹带来镇定,认知和不变,甚至是享乐和陶醉之感。
沉默是最好的保持,马儿的清翠嘶鸣此起彼伏。有时,好似不是我伴着马群,而是整个马群伴随着我在奔驰、无尽的奔驰…..我的神智很清晰地辨别着它们的真实,难道这是天马下凡?我却没有一丝要脱离整个团队的想法和私心,只是仍由着、仍由着沉浸在其中,因为月华更加明亮地照彻着我们的身影……
多年后,我的确在回想着我的人生意义上的不同。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而是现实中的真实,很真实的场景。我一直想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次不同意义上的待遇和恩典。这可是来自于上天,来自于这个宇宙空间,来自于伟大的自然界,这又意味着什么?这样的高贵、这样的遨游、这样的心神合一、这样的与世隔绝、这样的绝妙气场、这样的美如仙界,都让我不敢相信我有这样的经历,你一定不会相信……
我真的是用了一夜的时间去奔跑,和白马群一起奔跑,好像是和时光一起赛跑。经过了多少里的路呢,到现在我也没计算过,就是在莽莽的原野里驰骋,在大地上,真实的大地上,在无人烟的地方,在丰美的草场上,在清澈的月华里;没有天边,只有相随、相伴、相依,以及亲切的眸光的相融、澄澈,真的是澄澈。偌大的自然界,好像是我指挥了一场完美最宏魄最美妙的舞蹈,演奏给了寂静,庞大的寂静;演奏给了无尽而温暖的夜和时光;演奏给了宇宙,还有谁是观众呢……
可能是天亮了,应该是天亮了,天际里天光乍现。瞬间,就是瞬间,白马消失。整个白马群消失。没有来由的消失。我没有一点的诧异,很正常,就是一场奇异舞蹈的结束。我根据日出的方向向着东方而行,走了可能几个小时。因为场景仍然在草场里,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晨鸟儿已在露珠的草尖上鸣叫,兔儿偶尔的惊起,闪现奔跑。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好似为我揭开了宏大剧场的大幕,四周静寂的只有我的脚步声。
我很自信地明白自己走的方向是正确的。刚刚从夜岚里走出来的我,又走进了晨岚里,忽然发现了一条陈旧的车辙小路,我就沿着这条小路走下的痕迹……
迎面走来了父亲和村人的身影,手中拿着我丢弃的镰刀和绳索。他们天亮时就开始来寻找我,找到我劳动的地方,沿着我走了不远的脚印,和没有痕迹的一个方向找了过来,总算看到我而惊喜!
过后父亲用车拉回了我砍下了许多的麻黄。我只是告诉他们迷路了。同时,疑惑地按照原有记忆寻找了过去,草地上没有看到一丝马蹄印的踪迹____今天我记录了下来,来证明我们人间曾有的神奇和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