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深夜十一点。
这让人忽视掉的位置,我正坐在它对面,早已习惯这个约定看书写字了,而且,演绎了我的一生不为人知的故事。十一点,这刻时钟如此死寂,像人们通常睡在一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一样的死寂床上,因为,哪有清醒着睡觉呢?也许,正是我有这样一个十一点清醒时钟,才能听到发生了许多不异样的事;也许,我正对位置是一面恐怖砌起的怪物,难免会从耳朵大脑这些最简单感觉感受到。
先来叙述一下我。
我是拿着薪水不多的教师,大学毕业分配后来这油田矿区已居住了近三十年,一生把字写在白色粉未上,四方的黑板里黑,几乎用身影青春火焰烧制成声音铜板。这铜色的金典,当然是鼓弦,不会去圣歌什么如拿着封建迷信神灵愚化心灵的黑色枷锁,也不会去阿谀奉承如攀附侵占灵魂圣地的势力黑手。就在时间无闲无适时,看看书写写字,这深夜十一点是多么地安静,如若我不写字看书就会在梦中安逸去了。
事情并非如此。
某一天,矿区(实为村子)郊外河边芦苇地,有一堆零乱衣服,我无意去惊魂它们,可恐怖空气气息惊魂了我的日子。深夜十一点,我就写了揭露暴力的罪证字体。
从此,天就怪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怪味是河边芦苇地发出的,还是深夜十一点看书写字诱引出来的。昨晚,是下了雪,风也停了,大地应该能记起所有的脚印吧。
我躺在床上,只是想,想一些根本记不住的场景,雪是怎么落下的,是从哪落的,又是从哪片云落下的,它们的魂灵来自哪滴水呢?也许,想这些根本是不用想的,因为它们确实存在,时间已经把它们召唤出曾经蒸发掉的形体。后又,朦胧起来,朦朦胧胧多久,多久的时刻秒针,秒针足下发生的事情,是记不起来的,月光大概是唯一见证的吧!
楼道,是什么?
当然,是人们出入来往的地方。可后半夜,也就是我写完字发到网上后,先是窸窸窣窣如河边芦苇地发生场景后冲洗痕迹声音,谁会在这里呢?一个警觉气味没有胜过凌晨午夜后昏昏沉沉睡意,人大概不如夜兽,这是肯定的。十一点钟后的死寂再次胜利,只有吮吸无防卫能力的人体的黑色恐怖活动,是唯一的胜者。正如,一个只会操纵黑色机械体(庇护网)绞割制造者,一切破坏的碎体都是从黑势暴力破坏流出,因为黑势从来就是破坏者,可惜的是当今法制时代。
庆幸的是我还活着,活在习惯深夜十一点键盘敲字。
我郑重。
拿着控诉声音向时代去询问。问一问,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是否是野草,如恐怖刀声里流出南京大屠杀的血声。我从来无眠于这深夜十一点,演绎了我的一生不为人知的奇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