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真正的爱情不应该因为贫穷、疾病等等外在条件而改变。而我的爱情却败给了孩子。因为老婆得了不孕症,整天躲着我,让我的家已经不复往日的甜蜜。可是,老婆,就算没有孩子,我依然爱你。我们的爱情,不需要孩子来维系,快点回来吧,老婆!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关于爱情的文字描写:两个人的相遇,不一定要多么浪漫唯美,只是那一刻,见到了她,我的心便犹如一颗石子丢进湖里,激起一圈圈涟漪。所以我刚认识乐乐的时候,便知道爱情来了。
1997年,二十出头的我背井离乡去广东打工,进了一家工厂里。上班下班,食堂、宿舍、车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单调又乏味,于是一有时间,就约几个湖北老乡一起聚聚。就在聚会中,我遇到了乐乐,一个秀气朴实的姑娘。
让我备感亲切的是,我们发现彼此不仅同在一个工厂(厂太大,人太多嘛),还同是Z市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之间的拘谨一下子就没有了,话也多了起来。
乐乐是一个开朗大方的女孩,直率热情,跟她聊天,有一种特别舒心的感觉。乐乐也觉得我是一个不错的人,善良正直,老实可靠。心照不宣的好感,让我们的来往越来越频繁。大半年之后,我们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年底,我们回家乡过年,我带乐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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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见到乐乐之后,觉得她挺不错的,各方面都还好,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乐乐的身高。我个子将近1.8米,乐乐身高却不足1.6米,我父母觉得我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落差有点大,看上去不太般配。但是,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外在的因素,我看重的是我和乐乐情投意合。我坚持要和乐乐在一起。父母见我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孩这么好,拗不过我,最终也同意我们在一起。
1998年的农历九月十八,一个吉祥的日子,我和乐乐满心欢喜地在民政局领了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在亲戚朋友的声声祝福中,幸福地走进了婚姻殿堂。
婚后很长时间,我和乐乐久久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出双入对,如胶似膝。她还非常孝顺我的父母,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惜,这种局面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在我们家乡,一般年轻夫妻结婚一年左右就会有孩子了。可我和乐乐结婚一年多了,却迟迟没有动静。我父母总是催促我们说:“你们年轻人不要贪玩了,赶紧要个孩子,我们还等着抱孙子呢!趁我们身体还行,可以帮你们带呀!”
最开始,我总是安慰我爸妈说,现在我们还年轻着呢,不着急。可是一年两年过去了,三四年过去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有些人指责我们只顾自己快活,一点都不为老人着想。还有更难听的,就是什么不是我就是乐乐有问题……慢慢地,我父母脸上也挂不住了,在家里总是唠叨个不停,有时候还长吁短叹。每每这个时候,家里的气氛就变得特别尴尬,后来甚至还有了几分凝重。
外人的闲言碎语也就罢了,公公婆婆的脸色不好看,乐乐这个当媳妇的当然就变得很敏感。虽然表面上她不怎么回应,可我知道她的心里有多痛苦,有多压抑。
后来有一天,乐乐主动提出去医院做做检查。我们悄悄地去了一家大医院。检查结果不啻一个死刑判决书:乐乐是先天性的子宫发育不全,不具备生育能力。那天,得知这个结果,乐乐整个人伤心到了极点,泣不成声。我对这个结果虽然也有难过和遗憾,但看着所爱的人如此悲痛欲绝,我更多的是痛着她的痛,疼着她的疼。
我深深明白,当妈妈,做一个完整的女人,为夫家延续香火,给家庭带来更多欢笑,是每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向往。
我把这份理解转化为安慰。很多时候我都劝乐乐,不要想太多了,也不要过分自责,不管怎样,我依然爱她疼她,决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嫌弃她。我想,只要我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就不会乱想了吧。而在父母面前,我说是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我希望他们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责怪乐乐了。
就这样,我在父母和乐乐之间周旋着、平衡着。我只希望,这个家即使没有孩子的欢笑,也要像以前一样,和和美美。
乐乐是个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虽然我们非常相爱,感情很好,但她就是傻傻地认为,既然她不能为这个家开枝散叶,就会耽误我家香火的延续,而且这个问题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动辄就会引发夫妻矛盾、婆媳矛盾……她开始经常跟我说离婚的话题。含着眼泪,她劝说我:趁着年轻,你再找一个好女孩吧。
后来,乐乐干脆躲着我,回了娘家,还躲着不肯见我。我一边瞒着父母,安慰父母,因为父母一直以为是我的问题,说她无情无义。一边又要到岳父母家却劝说乐乐,搞得我整个人心力交瘁的。
每次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我就会越发思念她。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多少次,我们一起骑车出去兜风,享受着幸福的二人时光;多少次,我们偎依在一起,开心地聊天打闹……
乐乐,老婆,你忍心让我这么痛苦吗?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走过来了,为何要因为生育问题而彼此折磨呢。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其实这辈子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快点回来吧,老婆,我在家里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