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江南,阴雨连绵,阳光不被云层所渗透。独来独往的江湖,也只有一马一剑伴我走过。那时我束发肃脸,着一黑装,利落的仅仅像一把利剑,锋利伤人。而你散发披肩,不羁散漫,举杯空对月。
我屏气,拔剑脱鞘。你忽转身似有些微醺,身子有些摇晃,脚穿着木屐,有一搭没一搭的朝我步步逼近,我发现你每走一步,我的呼吸就越发急促,彭彭的心跳也在耳际响的越发的响,而这时你就在离我一步脚印的距离停下,直视的我的双目,痞痞的扯起右嘴角,上身向下倾来,我紧闭双眼,酒香袭来,耳际也有你湿热的呼吸,微微有些痒,你却深深吸了口气,调侃道:“原来是女儿香啊,“”说既便哈哈大笑。我羞愧难当,脸也就烫的厉害,心想不过又是个登徒子,死有余辜,随即杀心便起。执剑抵至喉口,你只是稍微一愣,而后又调笑般的反问“小娘子,是真的逃不掉了吗,呵呵”。而我回答的也只能是沉默。
“也罢,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说罢从怀中抽出一封信件于我。
“把这信送……”随后俯身在我耳际说出了去处,抢走了我掌中的剑。我额首,转过身去。他执剑往颈上一抹,血染白衫。我又忆起另一任务,除了杀他,也得寻得主上不利证物,于是在其身上翻找,竟又发现一封信,随急于打开,纸上赫然写着”我念卿安“四个字,其字迹娟细秀丽,必出自佳人之手。随后又打开他给我的那封信,纸上苍劲有力的印着一个字“安”。它逐渐放大,缭乱思绪。凉风吹过,我颓然于地,神伤。
杨柳枝叶已乘势而长,郁郁葱葱。而我早已寻到那户人家,依山彷水,安谧详和。我把信放在其紧闭的门前,拾起石子惊吓一旁的鸡群,听到惊闹声,门缓缓开起,是一位身着麻布粗衣的姑娘,眉若远山,温婉动人,而她看过信的内容,也只是淡淡一笑,把信贴于胸口后又把门徐徐关上。我看着这一切的经过,心就这么揪然一痛,我不知我所做的是对是错,那位不羁的公子,那位痴情的少女,他们的情结,因他人的一己之私,断送于我手下。我策马扬鞭,离了江湖,在静谧夜里,唯有望月。旁着清风,总有一总声音在耳旁萦绕“唯念卿安,卿安否?”。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