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1098年―1162年2月25日),字信叔,秦州成纪(今甘肃静宁)人。泸川军节度使刘仲武之子,南宋抗金名将。刘锜骁勇善战,在伐夏抗金的过程中屡立功勋,于顺昌之战中大破金兀术军,官至太尉、威武军节度使。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刘锜去世,赠开府仪同三司,赐谥武穆(一说谥武忠)。宋孝宗时追封为吴王,加太子太保。死后被尊为神。著有《清溪诗集》,已佚。《全宋诗》中录其诗七首。
其后,朝廷命召刘锜回朝,命他提举万寿观,刘锜借建康都亭驿居住。金朝议和使者将要到来,留守汤思退清理驿馆等待金使,派人劝刘锜移居别试院,刘锜认为庭院会洒扫以待,且朝廷另有安排,到院后却发现“粪壤堆积”,致使其忧愤交加,病情加剧,吐血数升而死,时为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二月初十(2月25日)。获赠开府仪同三司,朝廷赐其家属银三百两、帛三百匹。后获谥“武穆”。宋孝宗追封为吴王,加太子太保。
历史如何评价刘锜
洪皓:顺昌之捷,金人震恐丧魄,燕之重宝珍器,悉徙而北,意欲捐燕以南弃之。
王十朋:御敌莫急于用人,今有天资忠义、材兼文武可为将相者,有长于用兵、士卒乐为之用可为大帅者,或投闲置散,或老于藩郡,愿起而用之,以寝敌谋,以图恢复。
范成大:如苍生何,人喜谢安之起;果吾父也,虏惊郭令(郭子仪)之来。
周必大:岑彭陨而公孙(公孙述)亡,诸葛(诸葛亮)死而仲达(司马懿)走。虽成功有命,皆莫究於生前;而遗烈在后,可徐观於身后。
吴璘:信叔有雅量、无英概,天下雷同誉之,恐不能当逆亮,璘窃忧之。
朱熹:若非锜顺昌一胜,兀术亦未必便致狼狈如此之甚。信叔本将家子,喜读书,能诗,诗极佳,善写字。后来当完颜亮时,己自老病。缘其侄刘飏(刘汜)先战败,遂至於败。
章颖:故太尉、威武军节度使、赠开府仪同三司臣刘锜,甚隽顺昌之战,大摧兀术之锋。谁其妨功而害能,遂尔投闲而置散。况又皆志未尽展,时不再来,失机一瞬之间,抱恨九泉之下。虽生未及尽俘丑类,其殁或能为厉敌人。宜有屡书,以旌多伐,况方大规恢之略,所宜彰果毅之能。
徐梦莘:(金人)亦谓“自过南朝来十五年闲无如此战(顺昌大捷),必是外国起鬼兵来,我辈莫敢当也”。
脱脱:刘锜神机武略,出奇制胜,顺昌之捷,威震敌国,虽韩信泜上之军,无以过焉。或谓其英概不足,雅量有余,岂其然乎?
黄道周:刘锜受命,节制东京。军名八字,三万余兵。绝淮而上,暴风勿惊。主有贼兆,金果败盟。顺昌既至,因驱入城。及旦敌合,百计战争。或伏擒敌,或夜斫营。或借电歼,或聚吹笙。使其不测,自战尸横。又示柔弱,令其骄盈。又毒水草,使其病生。晨凉不战,午疲急征。外兵震揽,内寂无声。故能大胜,捷奏帝廷。金谋再举,群帅列旌。顺昌旗号,一见远行。后屡合战,或输或赢。主谋不一,呕血命倾。
王夫之:尽南宋之力,充岳侯(岳飞)之志,益之以韩(韩世忠)、刘锜、二吴(吴玠、吴璘),可以复汴京、收陕右乎?曰:可也。
全祖望:刘太尉晩年御完颜亮无功,世多议之。或谓其有雅量无英略,或谓其狃於顺昌之胜,或谓其用从子,是皆出於虞允文之徒所造谤,其实非也。正隆入寇,声势虽盛,然其才非兀术比也;淮东出师,以全军委托,非顺昌五千人比也。太尉能破兀术於顺昌,而不能保淮东,此固世所不信也。然当时之致败,则非一端。和议已久,军士弛不堪用,一也;诸宿将皆死,余无可共功名者,顺昌所备只一城,太尉一人足办之,而至是则非一人之力所能,二也;中朝先无战意,急而谋之,三也;而太尉又病故,不克有功,且此中本末尚不止此也。…太尉固未尝败也,假令王权稍能守淮西二十日,太尉可以不归而亮亦毙矣,太尉既还淮东,自失不得委过於太尉也。…及还瓜步,尚遣人自京口取家属。至谋以死守,而中枢促愈甚,太尉亦病愈甚,用两人扶掖,坐肩舆中,神气尫悴,其子无马使人负之。然尚慰谕居民,以大军在江北,决可无虞,不须惊皇。呜呼!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者也、读史至此,犹欲从而议之,则无复人心者也。
张之洞:若强中御外之策,惟有以忠义号召合天下之心,以朝廷威灵合九州之力,乃天经地义之道,古今中外不易之理。昔盗跖才武拥众,而不能据一邑;田畴德望服人,而不能拒乌桓;祖逖智勇善战,在中原不能自立,南依于晋,而遂足以御石勒;宋弃汴京而南渡,中原数千里之遗民,人人可以自主矣,然两河结寨,陕州婴城莫能自保,宋用韩、岳为大将,而成破金之功;八字军亦太行民寨义勇也,先以不能战为人欺,刘锜用之,而有顺昌之捷;赵宗印起义兵于关中,连战破敌,王师败于富平,其众遂散。迨宋用吴玠、吴璘为将,而后保全蜀之险。盖惟国权能御敌国,民权断不能御敌国,势固然也。
蔡东藩:①史称南渡诸将,莫如张、韩、刘、岳,…刘光世一庸将耳,毫不足道,或谓以刘锜当之,理或然欤?②刘锜、岳飞,忠勇相似,锜力守顺昌,连败金兵,飞进军郾城,直抵朱仙镇,又连败金兵,是时金将之能军者,莫如兀术,兀术既不能敌锜,复不能敌飞,得毋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