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沿着湖边慢慢走。
心想着热得要死,预报要下雨。
一圈之后,抬头望天,星星若隐若现,乌云一片一片,不见前推后涌地翻滚,也不知道这雨究竟躲去了什么地方。
走到环湖一半的时候,大雨滴开始有一点没一点地砸,我不理会,继续埋头朝前。
一滴半滴,几近无,巴不得雨来得大一些,好把这喷火的天气浇凉。
周围的行人,大概也是这样的想法,依然各行其事,跳舞的跳舞,练操的练操 ,转圈的转圈,看喷泉的看喷泉。
然而,不过分把钟功夫,说时迟那时快,大雨滴撒豆一般往头上砸,眨眼之间 ,雨滴连成倾盆大雨 。
我加快脚步,朝湖边的廊亭跑去,虽然不怕雨水凉,但毕竟穿着连衣裙,打湿了不妥。
依然有人若无其事 ,慢悠悠地走,好似这漫天飞舞的大雨与TA没有关系。
这当中有年轻的,也有上了岁数的,居然有孩童欢呼雀跃,说明这高温多么不得人心,大雨又是多么受欢迎。
廊檐下躲雨的人,越来越多,有年老的夫妇,有手抱婴儿的父母,有不时跑出廊檐伸出双手接雨的孩童。
无一例外,每个人脸上表现出的是淡定与寻常,没有流露出丝毫被大雨困住脚步的懊恼,以及想走不能走的气急败坏。
响雷隆隆,雨却越下越小,砸在河面还形成水纹的时候,我离开廊檐,快步走回家。
可是,距离小区门口三百米左右,大雨又向头顶浇来,比之前的雨水凶猛很多,我只能站到一旁的公交站台躲避。
大雨滂沱,如瀑布,似垂帘,好像要织成密不透风的水墙。
儿子打电话过来,先要我快点回家,后要我慢慢等不着急。
家在咫尺,我不着急 ,静静地打量被风雨裹挟的世界。
来来往往的汽车,犹如行驶在水波汹涌的河面上,车前两只大灯在水面形成深邃的光柱,车后甩出水花好似鲤鱼打挺。
骑电瓶车的行人,大多身穿雨披,不疾不徐地踏着,目的地早到迟到没有太大的影响。
少许的人,缩头弓腰快速地蹬,好像速度越快,就能少淋一些雨似的。
陆续有车子停靠跟前,先是一家三口上了车,接着手拉手的情侣上了车,最后白色的宝马载走了年轻的帅哥。
剩余下来,就是我,以及一位年老的妇人,我们交谈了起来。
她是乡下人,来城里儿子家,帮助接送孙子上学,就住在我家前面的小区,每天晚上沿湖边走两圈。
不知不觉,雨变小了,等我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已经完全停歇。
空气清凉了许多。
我居然过小区而不入,又绕着围墙,悠哉悠哉地走了一圈。
文字可写可不写,书可读可不读。
没有什么外界的催逼,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一切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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