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有人在敲门。
陈青凡从洗手间,一面提着裤子,一面按动马桶的按扭,跑去门口开门。看到对方,他马上拉下脸来。
那人没有进门换鞋,站在门口说用方言说“有么什子,过年要带去乡下。”
青凡憋红了脸,有一万句话要连珠炮地发泄,可最终冒出一句“你钱多了吗?”
门外的人,穿着中长款黑色的风衣,有些尴尬,他本想进来,却又止住了。他面对着青凡说“你也要站我的立场考虑,我也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
“你有什么处理方式?一年没有在一起,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偏偏这时候过年才去你老婆那里”。
“我平常上班有空吗?”外面的声音也激动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外面新冠疫情这么严重。”
“我怎么不晓得,又不是同一个地方”
“你突然地跑去你老婆娘家那里,谁知道一年了她有什么变化,不考虑你,连上初中的女儿也不管。”青凡说。“不说爸妈这个春节不好过,万一你老婆冷眼对你,你进她娘家,过年不是滋味,不进也不是滋味。”
“过年了,每家都想团聚,我也想一家团圆,你们总不为我着想。”
这时,惊动了青凡在房间的妻子,准备收拾衣服到乡下过年。她跑出来,看着这两人争吵的场面,拉住了青凡,朝着门外说:“青峰,进屋来说话。”
“不了,没有东西带的话,我先回乡下了。”青峰没有等他嫂子回答,径自离开了。
“你也真是的,人家是好心,上来帮忙带东西。”“不等人家进门,就吼起来,人家能接受吗?”
青凡妻子善意的提醒。
“如果以后松松、莫莫这样子,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不清头的东西”青凡大声叫道。
“过年就是讨个吉利,一旦不顺,一年的彩头都没了,心情都会受到影响。什么时候不去,偏偏这时跑去,人家对他不理不睬,说句不中听的话,万一又找个相好的话,这个年还过不过了。”青凡是长子,连兄弟也不听自己的了,嘴里念念道:没有一人是靠得住的,他握紧了拳头。
“你说他坐高铁还是开车?”他老婆提醒,后来陈青凡觉得自己劝不了对方,又让当老师已退休的姑父,打电知去劝他弟回心转意,放弃去几千公里的老婆家过年。
但劝是没有劝住,青峰还是带着他的女儿,开着年前刚买的黑色长城二手车,去他老婆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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