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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日快乐

第四章 生日快乐

作者: 想不出好ID了 | 来源:发表于2017-04-26 19:48 被阅读16次

回想着那些激动令人啧啧称奇的往事,不觉茶都已经凉了一大半,花生米也仅吃了几颗,看着茶馆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王二心道中午了,该回家了,便叫小二拿塑料袋过来把花生米打包带走。

走在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小道上,渺沧海之一粟,寄蜉游于天地,从小爱听书的习惯,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背诵些古诗词,毕竟那个拯救世界的梦想自己可是一直怀揣着,但现实的情况是发现整个世界已经拯救不了自己了,人生就是这样残酷,是太阳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记得在小学读书的时候,自己还品学兼优,数学语文齐头并进,历史地理不在话下,时任班主任叶老师给小王二的评语是“脑袋灵光,胸中有丘壑,假以时日,吾不知其所止”但就是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场意外,令王二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最大改变。

想着明天哥就要去参加院试了,按平时摸底考试的成绩,考个秀才应该是什么问题的,夏天的天总是黑得特别晚,看着茫茫的夜空,我心情激动地开始规划自己的前程,考上秀才后,隔三年去省城考个举人,然后再去伟大的北京城考个壮元,再然后入堂为官,迎娶公主,登上人生巅峰,想着想着,好像有口水流出来了,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将其试去,平时晚上都是点灯学习,考虑到明天要参加考试,所以早早的就到床上休息了。

当第一声鸡叫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哎,这年代没个闹钟就是这样,一切行动听鸡的,虽然还是一片夜色,但现在也睡不着了,还是早点起来吧,穿衣洗漱完毕,喝了点老爹煮的肉丸子汤,带上考试家伙赶路了。

家里距学校也就五里路,一般走路就走半个小时,换算成国际单位也就四分之一个时辰,有时候心情好点,连蹦带跳的还要不了这么长时间,一会功夫就走到了十字坡,不禁开始小心翼翼的走了,因为这十字坡上有很多坟,早上很多坟都冒着青烟,同学李四有天说看见一个鬼从坟面走了出来,虽然知道这是扯淡,但心里面还是不免有些紧张,恰在此时,突然发现了黑衣蒙面的一个人在一座老坟前喃喃细语些什么,顿时吓着瘫坐在地上。

根据弗洛伊德的研究,人在惊慌时,往往听力是很敏觉的,我当时就是这种情况,仔细一听原来是一个女声在唱生日快乐歌,打量了一下,身材高挑,背上背了一把剑,应该是一个练家子,她面前的那座坟从我记事起就在那里了,不知道什么来历,以前一直以为是一座孤坟,因为一直以来都没见人上坟打理过,今天才知道原来还都是错觉啊,不愧是江湖人士啊,来的时候不带苹果,二刀肉,走的时候不留下脚印,可谓来去无踪,厉害啊

这时突然听到两声哈哈从树林一角传了出来,冷不丁的怪瘆人,吓得哥差点尿裤子。

“果然在这里“

”师姐,那本秘籍你已经得到了,我也已经退出了师门,何苦这样相逼,毕竟同门这么多年,古人都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住嘴,本师姐是来清理门户的,想要退出师门,没那么容易,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自废武功”

说完这位师姐还嘿嘿两声,好整以暇地等待师妹的回话,我看到这副场景,心想这比街上茶馆说书的有意思多了,赶紧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着一颗树坐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了下心跳,静观事态发展。

“师姐,你不要欺人太甚,平时哪样东西我不是让着你”

说着这位师妹消无声息地把剑拿在了手上,看来好戏要开打了,怎么办?离考试还有段时间,这场景可遇不可求,还是先看戏要紧,看完戏再去考试应该也来得急。

天色已经从鱼肚白渐渐地亮了起来,远处已经听得见三三两两说话的声音,我心道你们神仙打架可别伤及无辜啊,这些路人跟我一样,基本都不会武功,这么早出门,要么去考试,要么去摆早市。

“怎么,想跟师姐打?!不过说实话,你我武功相差不多,要真打,还真没有必胜你的把握,但有一点你是不如我的,你知道嘛小师妹”

“小妹不如师姐的地方多了去了,何止一点”

“那是你谦虚,我说的一点就是你没有我狠,你太善良了”

听着她们在那里瞎扯,心道看来是打不起来了,算了,还是去考秀才吧,便站起来准备赶路,突然听到小心的声音从师妹口中吼了出来,然后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我每年都会来这个乡圪嗒上坟,他是我的一个恩人加恩师,那是我九岁的时候,父母被小日本鬼子杀了,幸亏跑得快,或者是那些倭寇看见我家里的那些东西走不动路了,放我一条生路,但是跑着跑着就饿了累了,而自己却还没有完全地脱离危险,急得不禁的哭了出来。

“小妹妹,在哭什么,行了,别哭了,我的小乖乖”

一抬头,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和尚正在安慰我,我一想到可怜的父母,便稀里哗啦的越哭越大声,大和尚把我抱起来,用他那粗糙的双手不停的摩挲我的背。

“一定是那些可恶的倭寇,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他们”他恨恨地说完这句话,把目光转向我

“到时我们一起好不好”

看著他慈祥的面容,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之前,我刚认识你,你刚认识我,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我去到那里,那座花果山上的日日夜夜我都不会忘记,一抬头便会看见光着头的大和尚教扎着小辫的小璇儿练功的情景,一闭眼,便不再听到那些日子酣睡时蚊子的嗡嗡声,因为大和尚会用蒲扇驱赶他们。

今天来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来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跳,预感着要出事,这时我不禁把我的好朋友青锋剑轻轻的拿在手上把玩,自从大和尚走了后,我就只信奈他了,因为他不会背叛我,还会乖乖的替我解决各种问题,从未失手,看着他,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萦绕全身。

当生日快乐歌的旋律想起,不知道大和尚在那边还过得好吗,山上的日子虽然苦,但是充满欢笑,而每年有两个日子是郑重的,那就是我两的生日,大和尚会下山弄好吃的,好穿的,我有时一起跟他下山,有时就待在山上静静的等待他的归来。

我唱歌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所以才选择这个时辰,万万没想到,师姐居然跟过来了

师姐长相一般,打扮打扮应该说还是不愁嫁的,虽然没有我这么天生丽质难自弃,但练武的人身材一般都比较棒,加之一股气质是一般大家闺秀所不具备的。

大和尚在一次与倭寇的血战中不幸重伤,当他奄奄一息地回到山上的时候,我茫然无措,看着又一个亲人又要离开我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只能每天默默地向上苍祷告,不要带走我的大和尚,我愿意已任何代价来交换,哪怕是已生命为代价,我已不知道离开了大和尚我还能怎么活下去。

十天后,我把煎好的汤药端到大和尚的床头,然后慢慢地用小手抓住床沿,脉脉的看著他,心里迫切的希望他能立刻跳起来吓我一跳,像以往我们经常做的那样,调皮的大和尚和受惊吓的小女孩,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努力的睁开眼,叹了口气

“我怕是不中了,小璇,这次没想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还以为可以杀了几个,又可以像前几回一样安然遁走,狡猾的倭寇这次居然设了埋伏引我入局”

我拿起手帕准备替他擦去嘴边的血渍,他竭力的用眼神阻挡了我,我便帮他稍微扶起来点以便他可以更轻松的说话。

“和尚一生杀了三十个倭寇,想来已经不亏了,但是一想到那没有把你抚养成人,我就。。”说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下去。

“你才十二岁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世道这么凶险,早知道我就该把武功都传给你,都怪我,居然还讲什么循序渐进,打实基本功”

看着大和尚陷入深深的自责,我顿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坚定的表示

“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武的,为家父家母以及师父你报仇!”

“小璇,练武之人切忌动怒,一切要平静从容 ,不然很容易漏出破绽,答应师父”

我忙不迭的点头,捣蒜似的。

“师父,我答应你,但你也答应小璇,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小璇,不要这样,能遇到你是我的缘分,老天爷对我总算还是不错的,在我独来独往几十年后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你知道吗,这几年算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也希望这快乐的时光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但。。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师姐在武夷山创立了一个门派,但江湖上所知甚少,好像叫云海派,我身受重伤的时候已经飞鸽传书师姐,叫她派人来接你到她那去继续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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