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孩子们的节日,一个绽放欢笑的日子。
风光旖旎的南山湖以阳光的芳香欢迎着各位孩子和家长的到来。
湖面微波一荡一漾,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鳞光,仔细谛听能听到一波一波细碎的声响。湖底的藻荇,随波荡漾,似大妈跳着的广场舞;湖中的锦鳞,追着风,迎着波,一跃一跃,像个冲浪的选手,尽情卖弄着自己的矫情。白鹭在湖面上悠闲地翱翔,时而俯冲直下,长喙插入湖中,双翅轻拍水面;时而直冲碧穹,双爪紧收于腹,双翅舒展如扇;时而一个盘旋滑翔,双目悠闲,头微侧,翅微斜,顺着风,沐着阳,呼朋引伴,好不自在。湖边小径弯弯曲曲,似舞女的腰带,嵌在湖的四周。石岸参差,长短不一,高下不同,尖锐圆滑,各具情态。岸边的翠柳,扭动着它曼妙的身姿,在风中长袂舞空,时不时戏谑地瞧瞧湖中自己的身影。
湖畔的游乐场里,一群群娃娃,玩耍着各种各样的游戏,旁边三五成群的家长围绕在周围,或看或笑或聊或叹。
流连中,我撷取了三个镜头。
一位稚嫩的小女孩,如怯生生的一朵小花,探着头,张着眼,向海洋喷球车走过去,不小心,脚下没走好,摔了下去,人就趴在了地上,也不哭,也不闹,静静地等待着。只见孩子身后急忙奔出一个中年妇女,伸出双手,弯腰下去,想抱起那朵小花,没想到右手臂被一位手挂着衣服的女青年拉住,“妈妈,不要拉她。”只见这位女青年在花儿面前蹲下去,“朵朵,你看到妈妈上次摔倒了,是谁把我我扶起来的?”
“是妈妈自己啊。我想拉你的,你没要。”小孩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奶身奶气地说。
“是呀,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朵朵,对吧?”
“是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女孩口里说着,双手撑起了身子,屁股往后一缩,就坐了起来,随即嘴里还在说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人就爬站起来。旁边的中年妇女,估计是孩子的姥姥,对孩子的妈妈嗔怪地呶着嘴,似乎要说些什么,被她的女儿止住了。
我正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奶奶,我要喝水!”
我循声瞧去,一个胖男孩在“太空漫步”旁高声地叫喊着。这个胖墩,圆圆的脸上似乎找不到那双小眼。头上在冒着热气,手不停地在额角抹着汗。只见孩子的奶奶,估计也就知天命的年龄,也胖胖的。她连忙手抓扶梯,拾级而上,走到胖墩面前,取过孩子衣服袋里的饮料,打开瓶盖,递给他。胖墩像牛马饮涧般,不一会儿大半瓶的饮料就喝个精光。嘴里还嚷着,“奶奶,你帮我再去买,我还要喝。”奶奶听了,连忙下扶梯去买水,还没下三个台阶,胖墩又嚷开了,“奶奶,等会,我热,帮我脱衣服。”这位中年妇女,转过身,又拉着扶梯上去,一脸的欢喜,微笑着给她的孙子脱去外套,嘴里还在吩咐着,“我去买水,你肚子饿吧,我再买个烧饼来”,说完又转身沿扶梯而下了。我清晰地看见她走在风里,额头汗珠漣涟。
我正转身,想离开,一个男孩的哭声传过来。在摩天轮边上,一个男孩哭喊着,“我不要玩摩天轮,我不要玩摩天轮。”孩子边说边双手拉扯着他父亲的手臂,想抢男人右手的手机。男人嘴里呵斥着,“班上的同学都不怕,你就怕,你给我上。”边说边拉着孩子的衣领往前赶。“你说玩手机伤眼睛,让我不玩,你上午陪我出来,就是把我交给了游乐场了。我玩“飓风飞椅“,你玩手机;我玩空战机”,你玩手机;我玩“碰碰车“,你玩手机;我玩“松林飞鼠”,你玩手机,我玩“爬山车”,你玩手机。反正你一直在玩手机。”孩子边哭边嚷,引来了好多围观者。这位父亲很生气,“我是大人,玩手机有什么,反正你不好玩手机。你现在必须进摩天轮,必须玩它!”孩子见了,没有办法,就势倒地,使劲在地上滚。这位老爸,一不做二不休,上去就在儿子屁股上来了两下。孩子估计没有庇护的,只好站了起来。“你必须给我听好,一是站起来,而是进摩天轮。我是你父亲,你今天必须听我的话!”孩子没有办法,乖乖地进了摩天轮,随着摩天轮转动,转到了空中。他凄厉的哭喊声传得很远很远。有人问问这位孩子的父亲,“这个摩天轮你坐过吗?”
”没有,我有点怕!”
“你怕,怎么给孩子坐呢?”
“孩子需要锻炼。”我听了实在为这位父亲感到汗颜。
今天,在这样一个甜蜜的日子里,我遇到了三种家长,我不由得想起了这样一段话:
世上的家长有三流,一流的家长是榜样,二流的家长是教练,三流的家长是保姆。
为此,我真想问问他们,他们想做哪一流的家长,他们是用什么去蜜甜孩子们的日子。
游乐场里的欢笑依然不断,南山湖的风景依旧旖旎。驻足长虹卧波,端详湖光水色,湖光迷离了我的双眼,水色浸染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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