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人糟透了,这是我最讨厌自己的地方,不只是有点傻。
我上班前会定四个出发前整点的闹钟(10分钟间隔的整数),之前调快5分钟根本不起作用(脑海中会自动减掉),按照那个时间严格遵守。
公司要求工作时间到了必须工装整齐出现在Office,而我连打卡时间都会迟到1-3分钟,要不是晚上经常OT的份上,可能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其实每个公司都一样的,由于我内心出于经常免费加班的想法,我就不想早点到公司,然后就恶性循环了,可能就会永远迟到,并且到哪个公司也会一样的。
其实你这个迟到可以说是一个惯性的问题,习惯了迟到,跟朋友约饭什么的,我都会迟到几分钟甚至更久,出门前也是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我也想规定自己,强制性的实行.心里暗示一定不能迟到,就算被朋友数落多次,拖延症也并未有所改善。
于是,有必要花点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迟到可分为两种情况:
1)无关紧要的迟到。在这种情况下,迟到的个人并不会妨碍到他人,比如在群体出游时或在某场聚会上姗姗来迟。不论那个迟到的人是否在场,活动仍能按时开始、正常进行。
2)令人讨厌的迟到。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迟到了就会影响到别人,比如两人间的共餐、会面等。这类事如果有一方缺席就无法开始。
说起那些总是在不应迟到的场合迟到的人们,我认为可以将他们分为以下两类:第一类人对自己的行为既不自责也不内疚,都是些混蛋的家伙。第二类人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和内疚,显然有病得治。
第一类人很好理解。他们觉得自己与任何人相比都稍显特别,就是自我陶醉、毫无懊悔之情的人。
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会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而对他认为不正确的事则退避三尺。守时的人们之所以总能按时出席,是因为他们觉得迟到这一行为是不对的。由此可见,他们必然认为那些经常迟到的人一定是群对自己的行为不以为然的混蛋。
但这一说法实际上误解了第二类人。他们尽管经常迟到,却并不喜欢让别人苦苦等待。我们把这类人统称为“迟到强迫症患者”。
虽然这两类人都时常令他人失望,但有一种方法或许可以区分出第二类人,即他是否有一股损害自身利益的奇怪冲动――在他们心底有一种内在驱使,迫使他们错过电影的开头、承受赶火车时病态的精神压力、损害自己的职场形象等等。比起他人,受伤的是自己。
记得有一次,朋友错过了一班大清早的航班。航空公司替她改签了第二天早上的机票,但她依旧没能按时登机,于是工作人员又不得不帮她把机票改到了五个小时以后。然而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为了消磨时间与人煲起了电话粥,结果再一次完美错过航班。看来我这个朋友也有病得治。
我一直以来都是个“迟到强迫症患者”。我的举动曾让许多朋友对我感到抓狂,也曾在职场一次次令我难堪不已。为了能赶上航班,我有好几次在机场的航站楼间飞奔,脚下跑过的路程加起来都可以比得上一场马拉松了。在我身上发生的故事总是如此雷同:
打个比方,我将在3点与某个生意伙伴在咖啡馆见面。当我开始计划起一天的行程时,我会在心中做出最理想的安排:我要早早出发,在2点45分左右提前到达见面地点。这样一来,整个过程都将变得有条不紊,用不着再匆匆忙忙赶往目的地了。这种不用急着赶路的闲适感可是我的最爱。多棒的体验啊!我可以从容不迫地出门,带上耳机,在音乐声中走向地铁站。下地铁后,趁时间还充裕,我可以花几分钟仔细观察沿街的店铺,再从街头小贩那儿买来一瓶柠檬汁,欣赏纽约百态。抬头仰望四周的建筑,倾听这座城市的喧哗,感受周遭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一切都让人感到那样的愉快――噢,多么了不起的一座城市啊!
按照计划,我只需在2点45分走下地铁,而这意味着2点25分时我必须要在地铁上了。为保险起见,我决定2点15分到达地铁站。相应地,我要在2点07分甚至更早就从家里出发。如此这般,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多棒的一套计划啊!但在付诸实践的过程中,情况却往往是这样的:
“迟到强迫症患者”顾名思义是一群奇怪的人。我确信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怪异之处。要想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恐怕你需要去掌握一些黑暗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在我看来,这一切主要由下面三个怪异的特质所导致。
我之所以会迟到,是因为我否认了时间的流逝。“迟到强迫症患者”倾向于低估做完一件事所要花费的时间的长短。这是出于他们心中某种习惯性的自欺欺人的乐观情绪。通常情况下,在这些人做完某件事或跑完某段距离后,他们记住的是耗时最短的那一次所花的时间,而这个特定的时间就作为完成这件事正常所需的时间烙在了他们脑中。没有什么能使我相信打包一周的行李要花上20分钟之久。在我的脑回路里,这永远是个只需5分钟就能完成的任务。你只要拿出你的包裹,丢些衣服进去,把化妆品在包里装装好,拉上拉链,然后万事大吉。这一切都可以在5分钟之内做完。一些经验数据会告诉我们,在实际整理行李时,我们会去思考许多大大小小的琐事,并且每次整理都要花上20分钟。但我认为,这些所谓的经验数据与实际情况毫不相关。打包行李显然只要5分钟就能搞定,至少在写下这段话时我是这么深信着的。
我之所以会迟到,是因为我厌恶场景的转移。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每每想到要放下手头的事、转战另一件事,我内心深处就会对这一转变感到惊慌失措。在家工作时,我尤其讨厌那些要求我停下手头的一切、跑去外面做事的日程安排。这并不是因为我讨厌外出活动――事实上我通常很乐意在新的场所工作――而是一种非理性的对变化的抗拒。这种抗拒情绪的好处是,在我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挪到新的工作场所后,我会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当中,并且常常是最后离开那里的人之一。
最后,我之所以会迟到,是因为我对自己感到气愤。对自己一天下来的工作效率越不满意,迟到的可能性就会越大,这两者之间是紧密相连的。当我对自己这一天里的表现感到满意时,大脑中的“理性决策者”就能轻轻松松掌舵起航。这就像当我觉得自己是个成人时,我就更容易像成人那样为人处世。然而,当我心中及时行乐的想法一整天都占上风时,当我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将时间浪费在赶往某处的路途上时,我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在一事无成中过完了这一天。于是,我的大脑开始耍起了性子。它拒绝接受眼前令人惋惜的现实,还上演了一幕自我鞭挞式的抗议:“不不不,情况不可能这么糟糕;不,你并没有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所以现在你必须要坐在这儿再加把劲,即便这意味着你有可能会迟到。”
好吧,这就是我迟到的原因――因为我是个思维古怪的人。如果你在生活中遇到了“习惯性迟到的怪人”,不要试图为他们找理由辩解――这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小事,他们有必要对此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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