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支起一个小白铁皮锅,锅内咕嘟咕嘟烧开了水,现从杂货店买来的嫩豆腐细细切成条状,轻轻扔进锅中,盖上盖子等水再沸,捞出来放到白玉盘中堆好,拿一小碟,放点生抽,就是一道美味了,豆腐的寡淡与酱油的鲜咸相得益彰,好比白面书生与侯门小姐,让人回味无穷。
这样的吃法当然来自朱自清先生,他在《冬天》里写的很详细了,我总是去效仿,这样豆腐吃起来也充满了文艺气息了。这大概就是好的文章的魅力,读完不仅念念不忘,而且还要身体力行,任他是平常的事物,经过作者的巧手,也变得明艳动人。
类似的还有美食界老餮汪曾祺先生,他写高邮的鸭蛋,用筷子一扎,油"吱儿”一声冒出来了,为此,每当吃鸭蛋,我总要效仿,拿筷子扎一下,看会不会冒出油来,遗憾的是我吃的鸭蛋可能不是高邮的,有的也会冒出油,只是听不到油"吱儿”的一声。还有淮扬菜大烫干丝,他写道:干丝切得细细的,用手抟成宝塔状堆入盘中,再舀一勺高汤从顶头淋下,放点麻油,就让人食指大动了。为了一饱口福,我买来了五香豆干,切成丝,可惜刀功不行,切成了豆干条,反正也有那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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