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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作为一个写作者,最为惯常的状态是记录,还有倾听。当切换至倾听者的身份,你有没有在某一个瞬间,为某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论主角是明星名流或是布衣凡人,为ta的切身经历与曲折而打动、欷歔、愤怒、甚至泪流满面?
在这个欲望横流的世间,每一天,都在不断上演着无数故事与事故。有的人深陷在在自我编织的故事里,欲罢不能、无力抽身,有的人则在突然而至的事故中苍凉悲凄、逃无可逃。
今天要讲的,是发生在一个花样女孩身上的一出真实事故。
02
我所知道的她,成长轨迹和每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一样。玩耍、做梦、读书,在父母亲朋的呵护下,大人们殷切地希冀着,成年后的她,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18岁,她被一所大学录取,虽说不是什么名牌院校。但总归是有学可上,有了一个继续追梦的小小理想国。在这个书香空间,她无数次憧憬、描绘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在成年人看来,一个女生,样貌过得去,选择的会计专业也不错,自身努力把专业技能学扎实,今后出来谋个生,必然不成问题。但所有的一切,都被周遭忽略掉的一个魔咒毁灭了,这个被家人、亲朋乃至学校忽视的魔咒,在我们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都是一道无法轻易迈过的槛——感情。
在步入大学一年后,情窦初开的她,恋爱了。这也没什么,青春年少,你侬我侬,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可问题就出在这样一出爱情里,彼时,她尚未形成稳定清晰的价值观,以为爱情就是生命的全部与意义。
不是吗?刚刚从繁重的课业中解脱的少男少女,青春的激情与萌动是那么地易于生发,易于深陷、沉醉。人生才刚刚开始,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光鲜明丽、澄澈美好,当爱情来临,有什么理由不用心体味、用力感受?
然而,就是这一段盲目的感情,让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03
她在享受爱情果实之际,毫无防备地怀孕了。小小年纪的她十月怀胎,历经挣扎苦痛,将孩子产在了学校宿舍。除了男友与闺蜜,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正经受的苦与难。她选择了隐瞒与伪装,向全世界关闭了求助的大门。
她以为可以独自扛过去,生下孩子后未做任何护理,照常上课。可残酷的事实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引发严重并发症,最终,20岁的她,在初为人母的20余天后,生命之火走向尽头。
大写的悲与痛,留给了她毫无准备的父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故事讲到这,我的呼吸都是痛。你会说,她傻了还是笨了,不知道向家人求助吗?就算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能向学校求助吗?她的男友直到孩子要出生了,竟然不知道吗?
我知道,你会忍不住要骂,她是傻B、无脑、智障!你会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甚至会觉得,自作虐,不可活,几十年的书白念的?
是啊,寒窗苦读十几载,连基本的常识和分辨能力都没有,我只想问,这到底是谁的悲哀?
04
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成长过程,在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上,是不是缺失了太多太多?家庭教育,永远是固有的书本知识与成绩指挥棒,你的孩子青春期了,成年了,入社会了,会有多少人认识到,这几个阶段隐藏的现实问题?大多数的她或他,是懵懂走过,自我摸索。谈论情感,是低俗的、是可耻的,对啊,年纪轻轻,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的胡思乱想呢?
作为过来人的家长们,可不可以放下脚步,听一听青春期孩子的心声?如何对待人生里首段爱情?如何在遇到问题时寻求援手?如何在犯了错误时及时止损?这些话题,是隐讳的、是不光彩的,是不被主流价值观认可的。我想,她在知道自己怀孕的当儿,因为没有现成的答案与解决之道,她到底是有多惊恐、有多无助,你不会懂!
她未必是不想向亲人寻求帮助,而是不敢!
我们可以想象,她的父母若事先得知,会是怎样的心惊与不安,周遭的同学朋友得知,又将遭遇怎样的难堪与尴尬,学校?别提了,没准一张退学令就击碎了她未来人生的美好梦想。你说她自作作受,可是,人生那么长,谁又能保证行走在路上不踩上一堆狗粪?!
一个年轻的生命,仅仅因为缺乏必要的常识与求助通道,就如花般萎谢了,我们常常以为,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是飞至的横祸,突来的疾病。却不知道,常识的教育缺失带来的惨痛结局同样无法让人接受啊!
有人选择漠视,而我,选择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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