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十分钟之前,他声色俱厉地和她掰扯那些鸡零狗碎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起因是这样的。
她下班买了菜回家,他也刚好到门口。他看到她提着大袋小袋的萝卜土豆时,没说上前提一把,竟然自顾自的进门了。
这时她心里就开始不乐意了。
她走进厨房,他卧在了客厅。这时他说“我决定了,周五让我妈过来,还有三天时间,你准备一下。”
她一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喷在了脑浆里。
“为什么我跟你说的你就是不听,你妈为什么不去你弟弟家”。
“我是家里长子,理应先让我妈来咱这里。”
“你现在知道你是家里长子了,当初我生悦悦的时候,你妈就住了三天,说走就走了,说怕你弟媳不高兴,怎么,现在年纪大了,想起她大儿子大儿媳妇了?”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已经嘟囔了好几年了,能不能不说了。”
“不能,月子之痕,我啥时候也忘不了,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让你妈来这次,我就不跟你过了。”
“不过就不过,你以为你妈多好,我年前借她3万块钱,她当时说没有,怎么你娘家弟弟买房子她一下拿出来五万。你妈不也是怕我不还给她吗”
“那个钱的事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妈当时手里确实没有,五万块是后来我三姨还给她的……。”
男人斜着眼瞅了瞅她媳妇,没吭气。
晚上,他们自热而然同床异梦了。
天空出现鱼肚白时,悦悦像往常一样照时哼唧了两声。这是她从出生就有的习惯,深夜啦凌晨啦从不大小便,一切都在天亮左右解决。也许就因了女儿的这般孝顺,所以从前那些岁月,纵然一个人拉扯孩子照顾家,纵然每次这时都是她一个人起来料理女儿,她也极少唠叨抱怨。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天当她把女儿放回被窝时,无意间瞧见他的枕角处,好似湿了一掌……。
她没有问,气还没有完全消去的时候,她一向不主动说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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