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像是一个人在哭诉,又像是一个人在低吟。
我想动、想叫,但完全是徒劳。
听着听着,想到了爸爸、妈妈,还有秦莞……想哭,却没有眼泪。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听医生说我吸入了一种致幻的药剂,不过份量并不太多。
送我来医院的是一个陌生的路人。听说,他发现我的时候是晚上八点过,天已经黑尽了。我当时躺在一个背街的小巷子里,那里离商场只有十分钟不到的路程,灯光昏暗,没有天眼。
爸爸妈妈是和跟我通电话的同学一道来的。
同学在和我通电话的时候听到我嗯了两声就断了,再拨就没人接了,很是担心,于是四处发圈找我。结果托万能的朋友圈的福,幸运的找到了我家。合计了一番后,几个人正准备分头行事,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在医院。
妈妈一直拉着我的手,眼睛红红的,默默地没有说话。
爸爸则一直在问医生,药剂的效果什么时候消散;我看起来傻傻的,是不是被弄坏了脑子等等。
看着他们,我觉得很温暖。我曾一度以为,我回不来了……
没多久,警察也来了。
他们客气地问我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我打开包,里面空空如也。看来,除了我手上握着的手机,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又问我有没有怀疑的人,我没有说出秦莞,只是摇摇头。
他们说初步认定是打劫,劫匪用药迷晕我,劫走了财物。
临走时,他们告诉我,那儿以前也出现过这类劫匪。
自然,第二天,我没有去参加葬礼,而那个同学带着我的委托去了,顺便帮我留意看能不能看到秦菀。
听说当天来了很多人,秦菀说的对,那是个好人。
同学并没看到秦菀,也许来过,只是没认出来吧。
后来,我再没有见过秦莞,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找我,我是绝对找不到她的。
我一直不知道她的那场恶梦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离不开这座城市,更不知道在我耳边说话的到底还是不是秦莞,或者我当时可能只是单纯地被迷晕了,而那些话语是我的幻觉吧……
总之,我没有再拨过她的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那天的事……
不过,耳边偶而还会有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然后,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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