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月季当未来

如果在立夏日的午后，只允许我说一句赞美的话，我就拿这几天经常见到的倚靠在高墙边的蔷薇和路栏中的月季告诉简友：尽管它们冒进了一点点，却一心想把初夏的日子打扮得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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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夜睡前，只能做一件事，我就把儿子留在家里的相册打开，这几十年数也数不清的日子就因为他的存在而逐渐丰满、生动起来，而在不远的将来，可能会有一个新家在异地成长开来。有事情干的时候，总感觉时光机旋转得太快，起早摸黑，还觉得时间老人如此无情，鬓发全白只换来一点点收获，而当无事可做、无素材可写的时候，又会觉得手中还留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只是觉得这些时间一旦在烫红的炭火中蒸烤，不能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

如果在梦里，只能获得一次外援，我想不选择在半空的风筝上，也不选择在黑暗的地牢里，而是选择在美丽的桃花岛上，在甜言蜜语充溢双耳的时候，希望有数只蜜蜂盘旋在我的头顶，且挥之不去，让我在顷刻间无比地烦躁，然后设法借得牛皮筏逃将出来。在期盼者的眼里，幸福的景象灿烂似云霞、鲜艳似花朵，可在我这里，是在逃逸到陆地上之后那一天一晚的沉睡。

别拿蔷薇作玫瑰，也别把月季当未来。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5月6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