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了了”,黑发男子将沙漠之鹰对准白发青年的后脑勺。
“呼呼!”白发青年停止了急促的步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后悔当初一头扎进这死胡同里。
“哼!没想到本家唯一的继承人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白发青年冷笑了一声。他贴着墙走,尽量与黑发男子保持安全距离。
他的头已经开始摇晃,右手死死地紧按住左手的伤口,可是血还是从右手的拇指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低落在脚旁的小水坑出,将水染成一块一块的‘’红糖水"。
“操!这货应该是不打算放了我了”,白发青年细碎的说。
“over,目标已被查封”,黑发男子将有耳旁的耳机塞稳,顺势将沙漠之鹰丢掉缓缓地走向白发青年。
胡同里的积水少多了,一阵湿热的闷风吹来,空气中散发浓浓的腐臭味,这种味道着实让人作呕。
他很冷静,因为大部分的雨水掺到了伤口里面,导致他的伤口严重化,阵阵的疼痛感从左臂传来,使他不得不保持清醒的头脑。
“你已经这样了还想着反抗吗?”黑发男子缓缓地走向他,左手紧握要盘中的配刀。
“你很痛苦吧,成天被当做人偶一样被台下的木偶师操控着”,白发青年感叹道。
“我的苦楚远远比这个更痛苦”,黑发男子淡淡地说。
“呵,你所谓的苦楚只是在为你自己而赎罪罢了,装什么大义啊?”,白发青年冷笑了一声,他左右摇晃了一下,咬了咬牙。
“我做过的错事有很多,但在我做过的错事里没有哪一条是不比杀了你更加愧疚。”,黑发男子依旧淡淡地说。
“果然啊,你所谓的生存就只是苟活着啊,难怪靠近你的人都死了……”,白发青年叹了一口气。
“多说无益”,黑发青年随即闪过,瞬间来到白发青年的面前,用右手掐着白发青年的脖子,将他卡在墙上。
“既然你总是坚信着你自己的正义,那就带着自己的正义和执念下地狱好了”。黑发青年咆哮道。
“呜呜……”白发青年呜咽了几声,鲜血从嘴角出迸发出来。
“所以说,你也是有意杀了她?”,一抹笑意浮现在她的嘴旁,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
“啧!”黑发青年心头一怔。
“你不该提他!”黑发青年暴怒道。
他抡起一个沙包大的铁拳直向白发青年的腹部锤去。
“啊……啊……咳……我现在终于明白被一根粗城木击中的感觉了……”,白发青年的眼瞳皱缩,鲜血不停的从口中流出。
“要不是我特殊的体质,刚刚那一拳我至少得断两根肋骨……”白发青年心中暗想。
“糟!”,这一声的惊呼并不是来自白发青年,而是来自黑发青年的慌忙声。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黑发青年一把将白发青年甩开,眼瞳放大,半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在颤抖,背后夹着冷汗,急忙地搜寻衣服里的衣袋。
“呸!”,白发青年吐了口血,向前奔去,趁其他不注意,从右手的衣袖下抽出一把寸刀,用左手拉着他的衣袖,右手使进全力,向黑发男子的胸部刺去。
“铛!”黑发男子的嘴角出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用大拇指旋出佩刀,刀柄迅速抽击白发青年的寸刀,再用中指与食指的空隙来固定刀身。
“虽说我的这副没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妄想用草编的笼子困住狮子,未免也太自负了吧石暮",黑发青年冷笑了一声。
他将石暮的寸刀抵住,趁其用右手滑到左手的腕间。
“咔嚓”,没错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他用柔术将石暮的腕关给打折了。
石暮用力咬了咬牙关,他知道如果右手的寸刀被挑掉了的话,他可能就没有一丝取胜的可能。
随即他又从左手衣袖下抽出把寸刀,没错这正是他最后的武器,在一般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可是已经决定成败的时候了,这一刀才是关键,前面的都只是在演戏罢了。
“铛!”寸刀再一次被挡住。
“赌输了……”石暮眉头一皱,连忙后退了几步。
石暮不由砸了砸嘴,是啊,和源稚本家大师比起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少了些火候。
“该结束了”黑发男子冷冷地说
“唰!”,刀出鞘了,泛着淡金色的光泽,在其刀背上用东方正楷写着“崇岭墨”。
“糟!”石暮才意识到眼前的危机,他将两把两把寸刀收回,把身子往回拉开。
“七十六刃-合!”黑发男子吼道,将刀背贴着自己的手臂。
“铛!”,石暮双手紧握寸刀,将‘崇岭墨’的头和尾固定住。
“不好!”,石暮惊呼了一声。
“被发现了吗?可惜了啊,太晚了!”,黑发男子松开‘崇岭墨’从左袖口出抽出寸刀向石暮的腹部刺去。
“嘶!”大量的鲜血从石暮的嘴里迸发出来。
“哼!”黑发青年冷哼一声,将寸刀拔出,用左脚将快要落地的‘崇岭墨’踢向空中,用右手接住。
“嚓!”又是一刀,石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口将嘴皮咬破,使自己保持清醒,但他并不知道这只会加快他死亡的进程。
“呼呼……”,石暮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摇晃了几下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很不情愿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呼呼……终于结束了”,黑发男子软摊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急忙打开药瓶子,将两颗药丸倒在手心里,一口吞进。
他大口地喘着气,用自己的拳头使劲地锤着自己的胸膛。
“还好……还好压住了……”,黑发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缓缓地站起身来。
“叮叮……”从外传来铃铛的响声。
“叮叮叮……”声音越来越近,黑发男子背后不禁出现了冷汗,如果这时还有强敌的话,毫无疑问他会和躺在血泊里的石暮是一个下场。
“呵呵,不要那么紧张吧”。从阴暗的角落里闪出了一个影子。
“是谁?出来!”黑发男子嘶吼道。
“咻!”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暗黑色射线射穿了他的左臂骨。
“唔……嘶!”鲜血从他的嘴角里流出。
“很狼狈啊……”,从黑发男子面前闪过一个身影,她拥有着天使般的容貌,身穿黑色连衣裙,手撑一把黑色的打伞,一副纯真无害的神情,在她的左衣裙角下系着一个黑色的铃铛。
“你……你是……”黑发男子颤抖地问,随后双膝跪在地上。
“呵……”黑裙女孩冷笑了一声,刚刚纯真无害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换来的却是狰狞。
黑裙女孩罢了罢手,将伞收好,缓缓走向了躺在血泊里的石暮。
“这真的不像你呢……”黑裙女孩走到了石暮前,有纤细的小手理了石暮的银白色的细发。
“剩下的交给我吧……”,黑裙女孩双手抚着他的脸颊,紫色的琉璃双眼仿佛在憧憬着些什么,又仿佛看到了些什么,眼中放出万丈柔情。
她笑了,笑起来很美,蹲下身去,搂住石暮的脖子,一吻吻到石暮的嘴唇。
“咻!”崇岭墨伴着破空声飞向黑裙女孩。
女孩转过身去刀已经到了她半米以内,她冷笑了一声,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她嘴上沾染的白发青年嘴上的鲜血。
“铛!”血,染红了他的嘴唇,刀在她额头上的那一瞬间掉落在了地上,瞬间化为了一堆黑铁,刀的表面还在冒着黑烟。
“就凭你?你应该不知道,你的药是我给的吧?”又是一道黑色的雷电闪过,这一次可不再是左臂了,而是眉心。
“哦~我忘了啊,这一次来的挺急的,我可是没吃晚餐就急匆匆跑过来的呢……你该怎么补偿我呢?”,黑裙女孩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舌头,缓缓地走向黑发男子。
“不……我……不……能死……”,倒在黑发男子还在低估着些什么,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啊!”随后紧接一声惨叫声。
“石暮,希望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毕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到了那时候,你的心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软弱了吧”,黑裙女孩望了他一眼,抽噎了一下,从眼角处抹下了一行泪珠。
“呼……”黑裙女孩抹掉眼眶上的泪痕,缓慢地走出了胡同,将伞打开,走在大街上。
夜深了,人们伴着淅沥的雨水渐渐入睡,但在大街上还有一个人在行走着,她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有着天使般的容貌,紫色的琉璃瞳,时不时还发出铃铛的响声。
起风了,风儿将她的头发吹散了,让她露出了历经沧桑的神情。
她走的很慢,在她的眼中看到的不仅只是憔悴,更多的是期望,是本不属于自己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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