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吝啬鬼,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葛朗台,这是国外的;国内的是《儒林外史》当中的严监生。这两人够吝啬了吧,但我觉得与“竹林七贤”当中的王戎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王戎以俭吝著称,被人熟知的故事有这几个:
其一:王戎的女儿嫁给大臣裴頠。出嫁前,王戎给了一些钱,但让女儿打了个借条。婚后女儿回门,王戎就没给过好脸儿。再后来,女儿把钱把钱还了,他这才露出笑容,而王戎此时是西晋的司徒,宰相级别。
其二:王戎侄子结婚,他只送给侄子一件单衣做礼物,过了没几天,又要回来了。
其三:魏晋人好吃李子。当时洛阳城里,王戎与名士和峤家的李树最佳,但后来和峤家的李树被小舅子王济给砍了,于是王戎家的李树成了第一。王戎呢,虽然身列三公,位极人臣,但私下好做个小买卖,经常乔装打扮,带着李子去市场上摆摊,可又担心别人得了种子,于是卖前往往将李子的核钻通。
王戎的吝啬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之前提到过的和峤,司马炎听说他家有好李子,想品尝一下,可是和峤只给他送来了几十个。换作旁人,这可是与皇帝交好的最佳机会,怎么会放过呢?足见和峤为人多么吝啬了。
其实年少时,王戎并不这样。当年其父死时,部下凑了份子给王戎,但被王戎拒绝了。为什么长大了,做了高官,反而一下子成了财迷?况且背景优越的魏晋名士,对于钱往往是不看重的。
王戎之所以表现的超级吝啬,大约跟当时纷乱的政局有关。或者说是为自己涂了一层保护色:我无意权力之争,只是好点财而已。正如酗酒的顾荣,吝啬、酗酒的背后是一种无奈。儒学礼法崩溃,朝代更迭迅速,自己的政治抱负无法施展,这种异于常人的行为背后,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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