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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点的后话·续

笑点的后话·续

作者: 比皮皮 | 来源:发表于2022-03-16 20:54 被阅读0次
    朋友的摄影:春

    疫情又来了,老老实实地待家里,闲着闲着想起中断了好久的微文“笑点的后话@小燕”,

    作文不是为了唤醒记忆,记忆原本不是信息也不是词条,是日子,是时间。记忆昏沉也没什么不妥,毕竟它是过去的,每一天都是新的只要有阳光一切欣欣向荣,

    浮上来的记忆栩栩生出一大推闲话,是人的灵性给予时间的再现,过去的回来是在寻找,寻找一个安置处,期望给它们一个告别的仪式,而后走向重生。知文识化乐趣便在其中了。

    有一次在微信看到转发的一个自媒体视频,男主播在大喊大叫:以后世界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有钱人只要掏钱把芯片植入大脑,不用上学立刻就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看了真不爽,只有猪脑才会这么想着说。让芯片植入大脑,只有在人的感官和四肢行动丧失功能下才有价值,这个价才是有钱人能值得的。

    用科学技术操控人脑,有意让人的灵性消失,是可怕的反人类行为。现在自然赋予人的灵性逐渐在变异,人无穷尽的欲望最终必将摧毁人类特有的灵性。我们已经看到人类的灵性逐渐在被机器替代。人类的生存状况已经被几百年来一步步形成的脑智力改变。

    人心总是被欲望驱动,欲望像蛇一样盘踞在人心里,技术像窜出人心的蛇引导并释放人的欲望,快感和受难是双刃剑,科学技术慢慢毁掉人类灵性的自由这才是可怕的。科学技术福兮祸倚。改变世界历程垫底的被碾轧的始终是卑微的生命和劳苦的大众。

    任何被叫喊被使唤的文明和自由,任何成文的所谓理性观念其背面显现的还是人不能平等的斑斑劣迹。金字塔结构的社会结构人类千年万年都不会变的。人卑微地活着并不妨碍自己的灵魂往高处的自由。

    身在新冠病毒防疫又遥看俄乌战争,深感语言的无聊及无奈,闭目半刻更惭愧自己语言的杂乱无相。自己的年岁如窗外夕阳渐下,记忆也必将随之沉入,趁着落日余晖码字简书作文,此举如村姑老妪锄垄劳作,与其不同之处,农妇播种等待收获,我刨土埋下记忆,期待记忆上的草色。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而不为之?将记忆被埋进书写语句中,与过去的时间彻底道别。

    朋友的摄影:四只猫在开会

    除一处记忆,还一方草绿,作文继续——

    我小时候在定水路小学读书,学校隔壁有一条里弄,弄堂口过街楼上的大门牌上有“鹤洲里”三个字。弄堂里住户密集,几十户人家隔墙相邻,户联户,门对门,长长的一条弄堂,房子结构清一色。一户一间,20多平方米房子前后分隔为两间,前半间水泥铺地,炒菜吃饭日用,后半为铺地板的房间。家家带有老虎天窗的阁楼,日用间墙边架上窄窄的梯子上阁楼,阁楼层高最低处十来岁的小孩能站直,小床大床或者地铺,基本上是家中孩子和晚上睡觉的地方。

    鹤洲里尽头有一幢民国时期建造的花园洋房,有钱人的建造的公馆,洋房建筑风格中西合璧,不是上海石库门的式样,是三层独栋的洋房,边上有几间平房,水泥围墙黑漆的双开大门,围墙顶砌上一排碎玻璃墙片。

    1966年红卫兵大串联时期我跟着二姐去杭州串联。我们被安排在市杭州新华书店机关职工宿舍所在的院子里住宿。院子所在的巷子名不记得了,只记得小巷外有座桥,好像叫“水羊桥”,桥下有一家糕团店,店里的方糕、条头糕等都是江南经典点心。一天早上我们去那里买早点。我想买的方糕还没送到店里,于是就在店堂里等待。有一位穿着米色长风衣的老伯伯听到我们叽叽咋咋的上海话话就走过来问我:你们是从上海那个地方来的,我告诉他是从浦东洋泾来的。

    大串联时期我才十三岁,当时我确实没有红卫兵大串联的资格,二姐从北京串联回来又准备去杭州,母亲让我跟着姐姐去玩,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跟着出来了。当时实在不像红卫兵出来串联的样子,一路上好几次被人指点:这么小就出来。

    那位伯伯了解到我是洋泾本地人后向我打听贾三三的情况。

    贾三三是资本家,他家的一幢洋房里住的都是山东人。这些我知道的。

    我二姐小学时一个同学就住在里面,我跟着姐姐去她家玩过,那女孩又带着我们楼上楼下串门玩,里面的孩子都说普通话。那时我刚上学,记得贾三三房子里的红漆地板和大楼梯,印象最深的是二楼中间人家彩色的地砖。

    我把那幢房子叫作贾三三, 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更不知道他当时的情况,只是沥沥拉拉地说了一些道听途说的、自以为是的有关贾三三的事情。期间不免受当政教育影响流露资本家不该存在的小儿见识。

    老伯伯听我说话时不停地点头说“对对对”。一个小小的女生无邪天真不知世态人心的复杂,不可能看到一个穿着体面的老伯伯的心思。我们排队买糕团时老伯伯告诉我,他一早坐公交来这里买糯米点心 ,杭州最好吃最有名的糕团店就是这一家。

    说这些就想起奥地利小说家茨威格。记忆往事和曾经读过的小说在乱窜。老伯伯就像茨威格小说中的观察者,贾三三的故事由他来说一定很精彩。他穿着体面生活精致、按照年龄他就是故事中的人物。他不冷酷,思维缜密人情练达,就像茨威格对人和事有自己的理解,有体谅有宽容。但是这位伯伯的自尊和自爱最后只能落在精美的江南糕团上。

    老上海人将生活看得很透彻,不喜欢在语言上做文章,大起大落兜兜转转能坚持的就是吃点穿点。表述上升华出的也是带点滑稽腔的。说起来简单,写起来难煞人,做简单的事我合适,写难的文章想都不敢了。

    很佩服梁晓生的写作,他很优秀,我特喜欢他说自己和父亲之间关系的散文,人间挚真挚情朴实感人。《人世间》火了,一个正能量的传播者,想起曾经拿他玩笑的一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有一年暑假中的一天,我到上海展览馆图书博览会去玩。会场很大转了一会儿有点累了,看到“梁晓声读者见面会”的红布打字横幅就停下来。

    见面会会场是主办方用红袋带子圈出的一小块场子,场内几十把椅子,我进去坐下来。展览馆里书天书地、人来人往。室内中央空调把暑天的气温打得很低,大家都不觉得热。

    高音喇叭里不停的播放着电视剧《雪城》里的歌曲“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歌声高亢一声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唱得我身上一阵阵发冷。我不习惯在空调下长时间凉凉的感觉,忍受着等待见面会的开始。

    那一天的情景我有过详细的纪实。后来把电子文本发到起点中文网,我在起点中文网上的帐号多年不用,电子文本早就被下架了,底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天等待中我翻来覆去看手中的小报。书博会简报,头版头条大篇幅宣传文化大师余秋雨封笔又开笔的光彩鲜亮,有一幅文化大师人像特写大照片,文化大师表演一样的翘着手指在演说吧。简报上还有介绍他新书的文章及评论家的吹捧。看得我腻烦,好在不多时梁晓声的见面会就开始了。

    梁先生进场时我和大家一样热烈鼓掌欢迎。接着好几个读者走到他身边和他握手。那时还没有智能手机,志愿者举着相机为他们一一拍照留念。一位和我年龄相仿的女性读者激动地紧握梁先生的手说:你是我崇拜的作家。

    场面不是轰轰烈烈的热闹,是温馨气氛的感人,我坐在后排一直默默地看着,分享他们的快乐。

    梁先生做了简短的发言后是现场和读者对话交流。有问他必答,我没有问题要问他,如果有,我一定会问的。身处这个情境我心情难以平静,我找来一张纸,写了几句话交给志愿者请他传到主席台,主席台就两张桌子横排,梁先生坐在桌子后面。

    我的写的内容不太记得了。其中“……我看你像农民,农民没有你美丽。愿中国的农民像你一样美丽”。这是纸条上最后的话,不会有错的。

    梁先生衣着朴素,肤色黝黑在书博会的人群里他像一个农村来的人。小说家都认为写长篇是体力活,辛苦如体力劳动者,梁先生他身上具有的文明和文化中国农民是没有的。我从内心里希望中国的农民都是有良好教养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在我看到梁晓声接过我写的纸条,打开后抬头看读者观众席时,我已经站起来转身离开现场了。

    我写给他的希望现在也没变,内心深处的,只是想想而已的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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