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看着镜中的自己,啊,自己是那么英俊。飘逸的长发,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轻蔑而神秘的薄唇。他挽了挽金黄的袖口,准备出门去。
叮铃铃……哦,该死的,是谁周末打电话来真是一件令人烦心的事。“喂,谁啊。”克里斯不耐烦问道。“请问你是克里斯先生吗,早上好,克里斯先生。我想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你到圣玛德路103号的公馆里,那家女主人昨夜离奇死亡了,希望你配合我们警官。记住,克里斯先生,这是命令。你必须尽快赶过来。”
克里斯先生微微一颤,不免露出悲伤的神色,想痛快抽泣一下,最终没有哭的出来。他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个女人,那个曾经他爱过的,怎会突然死去了呢……他额头瞬间漂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大概悲伤过头了吧。他手心微微一凉,原来是他的蓝宝石戒指没有戴好,他迅速讲戒指掰正,瞧这个戒指多么深邃,简直想让人进去一探究竟。克里斯先生照了照镜子,很好,我又恢复从前一样的帅气了。他神色定了定,穿上黑色镶着金扣的外套,准备出门去。
天气阴沉沉的,厚重的黑云仿佛随时都要坠下让人喘不过气来。伦敦就是这个多雨的鬼天气。哦,我的上帝,今天真是见鬼,真的是很冷的呢。
步过一条又一条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过往的记忆不免涌上心头。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兴冲冲地经过这些活泼可爱的街道去和他的情人玛丽约会。玛丽温柔美丽,多么痴迷自己啊。谁让上帝赐予他这幅让大多数女人都痴迷的容颜。本来她以为她和玛丽只不过情人间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谁知玛丽偏偏要和自己结婚。呵,多么愚蠢又可恶地女人,自己长得那么绝美,怎会白白将一辈子拱手送给这个没有经济实力的女人。想到这里,克里斯狠狠地瞟向他的戒指,这是他和玛丽定情的戒指,用力一拔,将戒指放在口袋里。眼前的街道也不在那么可爱了,整个街道人都阴沉沉的,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
天更冷了,厚重的云压的更重了,风拼命地刮着。克里斯先生缩着脑袋向公寓走去。
“哦,亲爱的警官先生,你好,今天很冷呢,我来晚了,真是抱歉。”
“没事,请问你是克里斯先生吗?”
“是的,我是,我是。”
“那真的很好,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克里斯瞬间注意到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头发被鲜血黏在一起,周围破碎花瓶洒了一地,样子真是凄惨。
“哦,我的玛丽,天呐,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快醒醒啊,快告诉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他,克里斯先生满面泪水,“不,这不是真的,警官先生,她真的已经去了吗?
“先生,请节哀,为此我深感抱歉,玛丽女士据我们调查已于昨夜凌晨1点过世,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昨夜都干了什么?”
“哦,警官,我想一想,昨夜我和一帮朋友在家里面聚会,后来都喝醉了就散了我也记不清了,我记得我睡着了,您要不信可以叫我那边朋友求证。”
“好的,克里斯,姑且相信你。”这个胖胖有着小络腮胡子的肥头大耳的警官讪讪道。
“不,警官,您千万不要相信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背着我和我妻子偷情,我要杀了他!”
“大卫,请你冷静点,我在审案子请不要大呼小叫,那你作为死者的丈夫,你昨晚去哪里了呢?”
“这个……大卫有一丝慌张,“我昨晚在楼上就睡了,一直睡到天亮下楼发现我的妻子过世了。”
“大卫,你当我是傻子吗?花瓶砸碎那么大的动静你难道一点都没听到?警官一脸横肉仿佛随时就要跳起一样。
“警官,我真的没骗您,最近真的很奇怪,有些时候睡的特别早,吃过晚饭感觉很累一下子就睡着了,可能工作太累了。都是克里斯这个畜牲,一定是他杀了我的妻子!”
“警官大人,我冤枉啊,我那么爱玛丽,怎么可能伤害她,反而是身为丈夫的你,经常毒打玛丽,你看她胳膊上的伤痕,克里斯挤了挤眼角的泪水,看来看玛丽白皙手臂泛着已经要消退的伤痕,眼余光瞟到了玛丽那空荡荡的手指,内心一震,随即又啜泣起来。
“好了,你们别啰嗦了,大卫我看就是你。昨晚你一直在家难道没听到一点声响,这本身就可疑,再加上因为你妻子出轨很有可能怀恨在心,失手杀了妻子也是极有可能的,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报警。”警官为他天才般的推理狞笑着,“我也很累了,就是你大卫,你和我们走吧。”
大卫一直叫喊着冤枉可没人理他,没人愿意为这个案子再费神。于是他被带走了。
克里斯急忙四处寻找那枚戒指,最终用力撬开玛丽的嘴巴找到了那枚带有一丝鲜血的戒指,那个蓝宝石显得格外的亮。
克里斯悄悄放在口袋里,趁大家不注意离开了现场。此时街道风刮的更紧了,克里斯将那两枚戒指奋力一扔扔到了河里。
空中戒指双双飞舞,一枚带着鲜血的戒指宝石掉落,在仅有那么一丝微光的辉映下可以依稀到“Chi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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