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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远去的日子,正逐渐成为一段被许多人遗忘的历史。我知道:放下包袱,轻装上路,才能走得更快;但我也知道:只有不忘初心,铭记历史和使命,才能走得更远。那个旷古寂静的秋日正午,我在空空荡荡的大雁塔广场上,像一个白日梦游者,摇摇晃晃进入梦境深处,声音和画面从清晰到模糊,耳边甚至连秋风的絮语都听不到,眼前已被感伤的泪水弄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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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日梦游和莫名的伤感激动,绝非一时心血来潮,因为我曾经有过近一个月不曾下楼的记录。如果那年秋天,我没有像先知一样提前网购三大箱武汉热干面,还有一大袋红皮干瓣蒜,那么我极有可能站在小区的铁栅栏门口,像一位嗷嗷待哺的无助的襁褓之婴一样,焦急地等候来自远方的投喂。能够独自出门,像一个幽囚已久被废黜的帝王,这种悲欣交集的心情,涕泗横流的表情,只有我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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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人走在已经关闭许多的地宫博物院旁边的甬道上,四周一个人也没有——除了我,万籁俱寂,只有我柔软的皮鞋底与地面上轻微磨擦,发出沙沙声响。这些照片,真实地记录了我那时白日梦游的全部内容。我想说的是:人的生命太过脆弱,人群聚集的地方太多空心人;所以灾难来临的时候,有些人转瞬即逝;如潮水般的人群突然退散时,了无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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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不朽的。看看这纷纷扰扰的人间,汹涌的欲望吞没了多少颗曾经胸怀梦想、闪闪发光的灵魂!走在春节过后的街道上,树上悬挂的红灯笼渲染着一种落寞的气氛——二一年到二三年,下沉式的体验既让人绝望悲伤到不能自已,又让人在频频回首中表现出不甘心和最后的倔强。偶尔看见一辆自行车或私家车,从身旁缓缓驶过,这场景令人倍感温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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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究竟还是群居动物,社会属性的不断增强与自然属性的不断减弱,此长彼消的背后,有人说这就是文明进步的标志。而我在白日梦里,独自站在凛冽清澈的阳光下,看着玄奘西行取经归来的铜像,回想着西游记里经里的九九八十一难,哪一次磨难不是一次艰苦而伟大的修行?在这偌大的南广场上,我蹲下身子仰望天空,仰望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心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白日梦渐渐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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