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原本沒有什麽意義,因為遇見一些美好的人、事、物,而變得有所不同,遂可以重新思考和定義。
~~題記
山房初聚
從哪裏來,囬哪裏去,僊姐、耕雲和孟老師離開山房已經一箇多禮拜了。上午和僊姐聯繫,她說正在黑龍潭賞楓葉。楓葉經霜始更艷,看她發來的照片,樹樹楓葉如火如荼,燒紅了藍天,染醉了遊客,看樣子,昆明的秋意也不薄呢。
江南比滇中冷得多,這時節,已然入冬,楓葉幾乎都已紅透落盡了。冬山如睡,睡中的山,顯得尤為空曠清寂,思念再多再深,似乎總有缺憾,無論如何也填不滿……
空山憶故人•山房初聚今秋特旱,菊花開得遲,過了重陽節,山房門口的菊花,無論盆栽的,還是野生的,都還沒有開花的明顯跡象,只是艱難地打了些骨朵。“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念及古人的這句詩,不禁發朋友圈感慨了一番。耕雲留言說:等到菊花開,故人自來哉!我以為這不過是說著玩的,並未當真,因為她已經說過好多次要來,而最終都不了了之。
又過了些日子,僊姐忽然發來信息,告知已從昆明動身,前往常熟耕雲居小住,數日後即來山房。我纔相信她們早有“預謀”,這次應該是動真格的了。於是又仔細留意了一下門前路邊的野菊,骨朵長大了不少,正含苞待放呢。驚喜之餘,也隨口諏了一句~~
野菊迷幽徑,
噙香待故人。
空山憶故人•山房初聚深秋的江南,天黑得早。我去接她們,耕雲卻自告奮勇,不用帶路,大踏步衝在前面。約莫走了八九分鐘,她在山房前院停下來,說是隱隱聞到了菊花香,應該就是這裏了。她的鼻子夠靈,還真被她估摸到了。吱呀一聲,我推開柴門,輕輕道一句:蓬門今始為君開。她們進了院子,都笑了。
進得山房,天早已黑定了,什麼也看不清。我還沒來得及開燈,借著一點月光,僊姐卻像個孩子似的,興奮得跳起來,一疊連聲地歡呼:太好了!太美了!又問耕雲:來對了吧?耕雲爽朗笑道:幸虧下定決心跟你們來了。
簡單地煮了點麪條,打夥圍坐在玉蘭樹下的石桌邊,抬頭見月,低頭吃麪,偶爾絮叨幾句,感覺也別有一番風味。
吃了麪,收拾妥當,已是深夜時分。不顧旅途勞頓,僊姐打算泡一壺好茶給我們喝。茶是她從雲南帶來的熟普,她和孟老師身體都不大好,不能乘坐飛機和高鐵。從昆明到江南,幾千里的旅程,不知她們是怎麼熬過來的?既到江南,她說無論有多遠有多難,也一定要來看看我。從蘇州再到皖南山區,又是將近六七小時的奔波,其疲憊可想而知。她說,雖然已經很累了,但這麽好的情境,不泡一壺茶,總覺得有所虧欠似的,恐怕難以入睡呢。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地方,故鄉人泡故鄉茶,這一杯茶的意味,恕我詞窮,竟形容不出了……
空山憶故人•山房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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