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记本
翻开一个本子,在扉页和最后一页都有简短的几行文字。
看着那种透露出文艺清新气质的文字,突然觉得,喜欢黑色镜框的弟弟似乎就是一个典型的“忧郁系”男生。
和他通电话,说起了那些文字。
“那些有趣的,很酷的人
总是一个人上街买水果
一个人过很多的节日
一个人睡两个人的床”
等我说完这些,他嘿嘿的笑着,“有点道理,似乎真的是这样。”
他是95后,平时除了工作需要,他几乎不出门,他的时间,都是由一台“游戏配置极好”的电脑还有一只名叫“十一”的猫陪伴他度过的。
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忙碌的以及那些假装忙碌的人,他们的内心独白是怎样的呢?
他们看起来孤独的要死
却拥有许许多多可爱的朋友
犹如那些被人误解的书
那部没有多少人喜欢的电影
那段听到就令人悲伤或兴奋的音乐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
我们被身边的爱和朋友
还有生活里琐碎的时光衬托着
那些看起来孤独又落寞的时刻
其实有时候
也闪着某些熠熠生辉的小光芒
(二)玉兰树旁的姑娘
六点起床,急急忙忙的出门,晨练早起和一天的饱满精神息息相关。
出了公寓的门,走在S型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擦擦声。有香气?转身看到了玉兰花开!
树干算不上粗壮,花却十分繁盛。春天这个季节,如果是个严厉的家长,那么这“粉白相间”的花,就一定是最懂事的孩子。因为,春天是色彩、是花香、是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希望。
花朵的根部呈玫红色,逐渐向上伸展,片片花瓣舒展粉白。在温润之中,它的娇艳青春,吸引着无数人的爱慕。
在花最美的时光里,人总是忍不住想折下一朵,想将它贴身保存。
这样的想法和人类遇到爱情的态度是多么的相似。很多的爱情都发生的两个年龄相当的年轻人之间。无可厚非,美的人容易遇到美的情感。
然而,爱情有多重的面目。有的浪漫,有的绚烂,有的患难。
英国作家C.S路易斯与她的妻子乔伊的爱情故事却超越了世俗人的想象。
路易斯与乔伊相遇之初,路易斯50多岁,而乔伊才37岁。起初他们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的,后来,乔伊被医生告知得了“癌症”。
当癌细胞扩散至全身,乔伊的人生岁月所剩无几之时,深爱着她的路易斯决定求婚,两个人在病床边举行了他们的婚礼。
别人眼里,花的娇艳欲滴是可贵的。但路易斯却竭尽全力去呵护“乔伊”这朵即将凋谢的花朵。
因此我觉得,看到春花烂漫时,同时在我们的脑海里也浮现着“秋叶静美,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轮回。
青山万古长青与烟花易冷转瞬即逝是具有同等价值的。
(三)孤独的舞者
出小区,径直来到遗址公园。这一片都是绿化带,周边林立的都是写字楼。
平时熙熙攘攘,单看8点钟的十字路口,斑马线拥挤的人流,可见一斑。
跑步,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人。稍稍的瞥眼,就能发现,晨练团体里,年轻人的身影十分罕见,偶尔遇见一两个身形矫健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穿着黑色紧身运动装的“大个子”,是青年系列。他带着耳机,步子跨越的很大,有专业运动员的架势。
对于平时不经常运动的人来说,在运动过程中,如何调整身体重心,防止肌肉拉伤或者膝关节受伤是很难掌握的事情。
看他的速度,我跑一圈,他两圈都完了。说句心里话,这些“执着做好一件事,追求极致的人”本身就散发着魅力。
三圈完成,微微出汗,缓缓的跑,快速的走,到了路的尽头,是广场的石屏浮雕。在东南角,有悠扬的音乐,定睛一看,只有一位阿姨在那里独舞。
可以确定那不是手机的铃声,我距离她比较远,可声音听得真切。她自己携带音响设备出门健身,可见晨练是习惯,习惯成自然。
是来自草原与山谷的歌曲,悠扬柔和的感觉就如微风吹动花草,那一缕缕的香气轻盈的飘散开来……
淡淡悠悠的行走,漂浮空气中,与公园里各种花样年华的春色配合得十分默契。
我想,阳光的艳丽明快与音乐节奏一起,演绎《春之声》就应该是这样。
细看阿姨的一笑一颦,举手投足很有韵味。自由人的自由表达。她的孤独与我们常见的“广场舞大妈”群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无论是青葱岁月的活力四射还是历经沧桑的风韵犹存,一切都是时间编织的网,是华丽诗篇也是动人故事!
没有喝彩声,独自起舞,自顾自的体会身心合一的境界,音乐予人是神圣的启迪。
(四)不怕炫晕的小男孩
在地铁上,遇见一个小男孩。当时额头上敷着白色的“退热贴”。
列车启动,他用自己的小手拉着家里大人的手,来到车门正对的扶手旁,一个钢筋的柱子。
他开始围着扶手转圈,一路经过了四五个站,他都没有停。我们坐在旁边的大人单是看着他,都觉得“头晕目眩”。
孩子一切如常,十分开心。坐在我旁边的是孩子的父亲,他说,孩子就是简单。早起发烧,没有一点精神,可现在,打了针,用了退热贴。他的精神头似乎全来了。
孩子如精灵一般,蹦来蹦去。周围的人都瞧在眼里,不由得心生欢喜。
生命之初便是这样。孩子生病,难受就哭恼,吃了药,舒服一点就似乎完全忘记了“曾经虚弱生病的事情”。
成年人则与孩子不同。开始不舒服觉得无关紧要,可以敷衍,可以延迟,总能找到借口。往往小病不治拖成大病。
真正开始治疗,又喜欢自己琢磨病情,查看各种病例,心里承受着诸多痛苦,而这些痛苦又反作用于身体。
身体和心理相互投射,最终出现了很多“无名之症”。医生查不出病因,可是患者却十分难受。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叫做“躯体化”。
转圈的小男孩,生病不怕,病去如风,快乐如影随形。
简单便是至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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