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读了东野圭吾的《单恋》,冲着推理去的,读到全书的40%的时候有一种想放弃的冲动,与相当出名的《白夜行》、《一个嫌疑人x的献身》不同,这本书围绕【性别认同障碍者】讲述了一个不那么跌宕起伏的故事。
第一次了解这样的群体存在,试着去体会他们存在于世的难以成全。
性别焦虑:又译性别不安或性别烦躁,旧称性别认同障碍(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性别认同困惑、易性症、易性病或易性癖。这一名词是用来界定那些由于自我认知或者表达的性别与生理性别不一致而产生的焦虑或苦恼。(源自百度)
书中的美月是一名美丽女子,但他拒绝承认自己的性别属性,于是不惜用金属毁坏自己的喉咙以此发出粗哑声音、注射雄性激素、穿男装...
这是个体想方设法寻求自身与这个社会的相似点。
同时,人的群居性促使他们想出更多的点子来更“合体”的与社会相处,就是书中所描述的,在地下聚集这样的人一一对应,相互交换户籍、身份。
他们都在努力的与这“天赐不幸”抗争,而事实上,悲哀的事情不是当事人的反抗,而是所有的人(我是指当事人以及旁观者)都认同这抗争是理所应当的。
“你有人可以商量吗?也有具有相同烦恼的人组成的团体,不是吗?”
“我之前经常去。那里不只聚集了阴阳人,我还听过同性恋者和性别认同障碍的人诉说自己的遭遇。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结果大家都是擅自决定男人应该怎样、女人应该怎样,然后为自己和世俗观念之间的落差所苦。没有人有具体的答案,说明男人是什么、女人是什么。
“你有吗?”
“原则上,我有。”
“我想听听看。”
“对我而言,男人和女人是除了我之外的人。”
睦美说,
“大家都被分成男人或女人。但是仅止于此,区分性别根本没有意义。”
以上来自书中主人公与“阴阳人”穆美的对话,穆美的话让我恍然大悟,也是我坚持读下去的原因。当所有人因为不幸而施以悲悯或自我悲悯时,只有少数人质疑:这样的悲悯为什么要存在。
这样的少数群体让我想起了白先勇在《台北人》一书中涉及到的“台北外省人”,但与历史因素不同,“性别认同障碍”的定义实际上实在抹杀幸福所需要的参差多态啊。
现在特别能明白王小波为什么说,他情愿回到那个“发现了终极真理"以前的年代去了,“假如这种终极真理已经被发现,人类所能做的事就只剩下依据这种真理来作价值判断。”
当性别认同障者被认定为普遍的“特别者”,人们能做的事就是一句这中判断进行“画牢”
“我并不能波躲他们想要解放自我的渴望。悲哀的是,当今社会上老是规定男人要这样,女人要那样,甚至连外表也不放过。这就难怪从小在这话总社会规范下成长的人,会一心认为自己的外表不是应有的模样,厌恶浑圆饱满的乳房。我认为性别认同障碍这种疾病并不存在,应该治疗的是试图排除弱势族群的社会。”
作者借用相川的口说出了他想向读者传达的话。
“寻常男人看女人,自然想让天下女子都德容兼备,甘心侍奉公婆夫婿,卑弱温柔,这是男人的私心”
一个社会想要群体规范,抹杀生命存在的多样性,这是社会的私心。
“现在明明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但是人们对于某些观念,产生了奇妙的偏差”
纵使我们知道这样简单轻易定义是错误的,但很多时候我们依赖且相信这样的错误。哎,无能为力,谈及自身不免羞愧。总在道义上侃侃,最后也只能说一句,这个世界,少数人是很难熬的。
咱们能做点的也只有多点包容的心态,少些好奇的目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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