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春暖花开,正是悦心旅行的好时节。
温饱富裕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在这篇文稿,我要谈的,正是一个“旅行的故事”,但却是以“思想”为旨趣而讲述——唯有“思想”能把“故事”讲得更生动,“故事”中有“思想”也才能更加动魄人心。用“口水”讲故事,是为我所不屑的。
旅行,当然贵在“游乐”。但这“游乐”,却有不同的档次与境界。
我所要说的“故事”,其旨趣就是:成就,在于一次旅行!一次旅行,成就了一位伟大人物,成就了一种伟大思想。
这样一次旅行,即为1831年达尔文随英国皇家海军所作博物学考察的周游世界。
这个“旅行故事”距今188年,似乎陈旧了些,但对今人的“创新旅行”或“旅行创新”,还是颇多启发与深刻教益的。
如果说就读于剑桥大学学神学但志趣却在博物学和地质学是成就达尔文之伟大的基础,那么,成就达尔文伟大的关键,就是随皇家海军贝格尔号双桅船周游世界的这一次旅行。
这次旅行的开启,颇有“曲折味道”,正所谓“万事开头难”。
提供这次旅行机会的是剑桥大学教授、植物学家亨斯洛,是为达尔文就读剑桥时最为钦佩的两位教授之一。1831年8月,达尔文于剑桥毕业后不久,亨斯洛教授写信给他,推荐了这次旅行机会。
阻拦这次旅行的是达尔文的父亲,他不赞成达尔文参加这次旅行,并提出了限制条件:有一位我信任的人赞成这次旅行,你即可成行。无疑,这是仅有的“一丝曙光”。我们可以理解,乘船周游世界,风险是莫测且巨大的,“阻拦”可见爱子之心,但“风险”成就人的价值呢?“限制条件”中是否含有达尔文父亲对此的预见呢?
促成这次“伟大旅行”的是达尔文的舅舅。显然,他是达尔文父亲信任的人,更是信任达尔文的人。远见卓识是为达尔文舅舅最为可爱之处。若是没有他的“见识”,我们今天就不可能“见识”达尔文的伟大了。
如果把这次旅行的开启作为一个“前奏曲”,则可见出“两个高音、一个低调”——亨斯洛教授与舅舅以“有见识”的“高音”而“见识”了达尔文旅行的未来,达尔文父亲以自己的“低调”而“协调”了达尔文之旅的“见识”。于此,不是启迪我们:任何旅行的前后,包括过程中,其最为价值的东西,不就是“见识”吗?
旅行,当然在于“游之乐”。但怎样的“游”才会“乐”?怎样的“乐”才会成就“游”之最趣味?这该是值得思考与作为的问题吧?
“发现之旅”当是“游之乐”的主旨所在。“发现之旅”不是最在“发现之眼”吗?“发现之眼”的涵义何在?不是在于“求知之眼、探索的头脑,好奇之心、思想的头脑”吗?非此,何以于旅行中“颠覆”某种世界观?非“颠覆”某种世界观,何以“旅之趣、游之乐”?旅行,该有这样的“思想”吧?
达尔文的“伟大旅行”最是鉴证了上述“旅行思想”。
1831年12月—1836年10月,达尔文随贝格尔号船周游世界近5年时间。他穿越了阿根廷草原,跨过了安第斯山,考察了巴西雨林。地处厄瓜多尔的加拉帕戈斯群岛成了他“所有观点的发源地”。也就是说,旅行到、旅行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上,达尔文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进而生成了他“颠覆”世界的伟大思想理论。
加拉帕戈斯群岛的神奇何在?
在西班牙语中,岛名“加拉帕戈斯”是海龟的意思。群岛中,岛与岛之间的海龟,在甲壳形状上各不相同。何以会如此?在这个群岛考察了一月,达尔文为群岛上物种的差异找到了更多的证据,并大为惊异:“变异将破坏物种的稳定性。”
这就是说,达尔文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焦点”地发现了“物种的差异”,发现了“物种的变异”——差异是什么,何以差异,差异的过程怎样?如此“逻辑”地深邃思考并体系化思想,便有了达尔文的旷世伟大著作《物种起源》,并震惊世界。
一次旅行,就这样因“发现之眼”,因“发现物种的变异”,成就了一个人的伟大,成就了一种伟大的思想。这难道不最值得今天的我们深长思之吗?
人生,就是一次旅行。
使这旅行变得伟大起来的,就在于这旅行中的“发现”,就在于对这“发现”的深邃的逻辑思考。于逻辑思考中将“思想”体系化,并能够以这“体系化的思想”深层次地“解释”世界,进而深度地“影响”人们对世界的“改变”,人也就伟大起来了。
真正的“过日子”,过人应该过的日子,该是这样的吧?当然,程度上是可以“高”,也可以“低”的,不可能千篇一律、千人一面。但,根本价值点却总该是如此的。
真正的旅行,是需要三种“基础学问”的:地质学(生态学、地理学)、植物学和动物学。非此,何以“旅”而知之深,何以“行”而乐之趣?仅靠“农家乐”味道,能够持久旅行的魅力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无疑是旅行之人的共识。何以“云南、海南”各养一方人?何以“陕西、山西”一方水土不同人?“差异”与“变异”地思谋于旅行之中,不是更为“发现”的文化趣味?
环境生态造成“物种的变异”。什么样的“生态环境”造成人的智慧、素质和能力的变异?
最为价值的是:温饱富裕后,人的思想何以“变异”?“思想”不“变异”,富裕生活何以“更上一层楼”?
旅行的“色彩”在于人,人在旅行中“变异”自己的人生“色彩”,这该是达尔文的“旅行教科书”所教益于我们的“旅行哲学”吧!
在2019年春天,我要“变异”自己人生之旅的“思想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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