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和来福是聚宝村两兄弟,俩人都负责县长家的伙食,一个供肉,一个供菜。说来也怪,三个月前,来财的猪圈开始接二连三的生出一些花斑猪,大家从没见过。更奇怪的是,来财将这些猪肉以天价卖给县长后,一向体弱多病的县长,竟然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村民们都很惊奇,称这些斑点猪为仙猪。
这天清晨,来财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另一窝“仙猪”竟不翼而飞,他慌慌张张赶到警局报警,如果不是遇上一桩贩毒的大案子,来财的“仙猪案”定是村里的头等大案。来财站在审讯室门前等待刘所长,却发现贩毒嫌疑人竟是村里有名的傻子:钱墩子,他坐在刘所长对面瑟瑟发抖,桌上那两只灰白色鞋垫被剪开,里面的白色粉末撒了半桌。墩子蹩脚又真诚地解释到:“警官,这鞋垫是来福的,真的,你要相信俺啊。”他结巴着一遍遍为自己辩白着。
来财斜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提了提嘴角,刚要走开,却被刘所长叫住,刘所长扯扯领带,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往肚里倒了大半杯水说到:“来财啊,你来的正好!墩子指控你哥来福贩毒,是真的吗?”来财挪挪椅子凑到所长耳边说到:“所长,我哥哥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不可能贩毒啊。一定是这傻子胡说八道。”刘所长若有所思,说到:“钱墩子是个傻子,大家都知道他从不撒谎,至于来福有没有嫌疑,等我们找到他调查过后才能知道。说罢,转身而去。来财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刘所长折返回来。对来财说到:“猪丢失的案件我会尽快帮你处理,但是警局人员不多,必须先对来福的案件进行调查。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来财走后,刘所长一行人来到来福家。推开淡退了大片色彩的门壁,满眼尽是破败萧条之感,破落的房屋内连一丝残存的气息都没有。邻居告诉已经三天没见到来福了,来福不见了?!这个消息重重敲击着刘所长的神经,他烦躁地抓耳挠腮,来回踱步,焦灼思考着:来福是因为心虚而逃跑的吗?他到底去了哪里?他把鞋垫扔在这里又是为何?栽赃钱墩子?这一切犹如一张被撑开的大网,铺满了疑惑。
警局的工作人员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寻找来福,沿着周边一路铺开搜索范围,几近疯狂地寻找来福,一天内便调查到来福行踪,就在相邻的小城里。来福的位置让刘所长想起了一个老故事,他慢慢地开口到:“那个县曾经有个村子,叫做逍遥村。在上个世纪,那里曾是一个颇有规模的制毒村,开满了娇艳的罂粟花,那个村子的人以此条件净干些制毒卖毒的勾当,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躲在法律的阴影里,挣着不义之财。他们以为自己的罪行不会被制裁。新中国的成立后,严明的宪法打破了他们的无知幻想,警方调查明确后。一举便将违法制毒基地一锅端掉。还给那个村起了一个新名字,叫做永宁村。”本以为重归平静的永宁村因来福的出现成为一个新的疑惑:难道这里还有人挑战法律的底线?刘所长赶紧将这里的情况进行上报,申请调查。
随后刘所长赶往邻县,果然见到了来福。来福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两手却不和谐得交叉在袖口里,缩着脖子走在胡同里,每走几步他都要回头张望许久,刘所长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子,恨不得扛起长枪短炮,把他就地正法了。来福隐约感到不安,正要拔腿跑,却被一行人迅速按倒在地。他痛苦的挣扎着,瞪着惊恐的双眼,一看是刘所长,大声喊到:“警官,我错了,我不该偷猪,我再也不敢了” 刘所长挥掌拍了来福一脑袋说到:“偷猪?偷猪偷到这里来咧?还不肯老实交代?那就和我回警局慢慢交代吧!”
来福坐在暗黄的灯光里张着鼻孔义愤言辞地说到:“刘所长,我真的只是偷猪啊,我没贩毒啊!我就是看不惯来财那个得得瑟瑟的样儿,我就想偷走他的仙猪崽儿,再把那仙猪卖掉,我看他还神气个啥!”
刘所长呵斥到:“偷猪你去邻县干什么!”
“我去卖猪啊,全县都认识来财家的猪,我当然得去别处卖猪了”来福大声辩解到。
刘所长定了定神,问道:“鞋垫是哪来的?”
来福站起身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黑色皮鞋一骨碌都脱了下来,又掏出一把零钱,拍在桌上:“看,这些都是我那天顺道拿走的!这都是来财的!”
“那你为何偏偏将鞋垫扔掉呢?”
“那天走在路上我就觉得这鞋胳脚,顺手就把那鞋垫扔了。没想到被墩子那个大傻子捡走了。”来福愤愤的喊到。
据来福交代:他与来财两人同在县长家供职,来财因为这几头小猪崽儿便受到县长重用,变得富裕,搬进敞亮的大院子,穿上县长赠予的工整西装和锃亮皮鞋。过上了他无法企及的生活,而他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穷小子。这让他很不平衡,于是他便想出了偷猪卖猪的致富办法。
看着真诚的来福,刘所长陷入沉思:真的是来财在贩毒吗?还是来福故意穿上来财的衣服,扔掉鞋垫栽赃来财?这让刘所长在次陷入迷雾中。
刘所长将来财传唤后,便立刻赶往邻县调查情况,就在这时,邻县抓获了一名制毒男子,他在永宁村的山脚下私自播种着几株罂粟,进行简单加工,以高价卖给领县的一个雇主,以此谋生。而这个雇主,就是来财。
随后,这名男子将来财的勾当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原来,他将供养县长一人的毒品,藏至鞋垫,便可轻易躲过查货不查人的公路检查!再将每次送给县长的猪肉上涂抹毒品,制造仙猪治病的假象,从而得到县长的天价买购,以此敛财。
午后骄阳似火,来财坐在黑漆漆的牢狱里,戴着手铐,悲凉的号哭:“我不该贩毒啊,不该贩毒啊。。。。”一记枪声响彻天际,一切都平静下来。漏网之鱼被打捞上岸,自掘坟墓者也终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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