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返回到原地,只见大叔焦虑不安不停打电话,看似救助。楚凡随即走到他身边,伸手递上包去。大叔愣一下,即刻抽离耳边的手机接住。
“看看有没有少东西。”楚凡提醒一句,转身走开。
不会是伙同演一出戏套近乎吧?大叔望他一眼,只见一身学生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等!”大叔迅速叫住。
“人我没抓到,他把东西扔地上就跑,包里的东西要是少了不关我的事啊。”楚凡转回身用几秒“澄清”,又自顾地继续往前走。
“站住!”大叔不知是紧张或激动或什么情况之急,大声吓住楚凡。
楚凡闻声而停,他再度转身向他,无辜地望他。
大叔快步过来,一把拉住他,连连说道:“你不能这样就走。”
莫名其妙,好事作坏了吗?该不会认为我是帮凶在演戏套近乎图他什么的吧?楚凡冒险地想。
方见大叔目光感激,“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你怎么能走。”
楚凡松口气,说:“举手之劳,免了吧。”
“包里虽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就几张纸,可你知道吗?它们价值千万,是你帮我救赎回来了。”大叔深吸口气。
“要不这样好吧,我给你一张支票,就当作对你的酬谢。"说着伸手预备打开提包。
“我现在不需要这些,您好意我就心领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刻意要帮你的,只是出于本能,我也很嫉恨那些不劳而获损坏他人利益的人。如果视而不见,不敢于站出来制止这种行为,只会姑息他们放肆。”楚凡说得正气凛然,然后掉头就走。
这些冠冕堂皇的就词从一个年轻人、学生口中说出却是那么的不作,大叔一时语塞。
“你吃饭了吗?”
大叔怕这位恩人一去了之就再也报答不上什么,可能往后不再见面,自己会心里有愧,好人就应该得到好报啊,自己那么多钱平时黑白都不吝啬大手脚花,他更该配。
“我这正要去买面条呢。"楚凡像是记起手头之事,更加快脚步。
“等一下。”大叔不顾身份直接将手搭到楚凡肩膀,换上一脸慈祥的说:“书包还随身带,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正餐能吃面。”
“跟叔叔回家吃饭去,这次可别推脱了,这比我丢包还难受。”大叔主张地将楚凡送到车前,并开门让他进坐。好吧,再拒绝也太不识相了,楚凡也干脆就坐到副驾上。
大叔细心替他系上安全带,随后起步出发。路上大叔接了个电话,他“嗯嗯”两声,又把车靠边停一会。他从包里翻出一张房地产的海报。大致浏览一下摇摇头,突然递给一旁的楚凡,说:“作为局外人你帮我看看,这售楼标语的可行性。”
“啊?”
楚凡毕竟不是行内。他抱着随意态度看一遍。这是一处普通的住宅新区,客源也是针对中底收入的家庭。而这售楼标语却打得太过奢华。什么坐拥五环,什么圆你的都市人梦。
车继续前开,大叔问了一声:“依你看呢?”
“这个,我……”楚凡迟疑,不知当不当表态。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简单,我看你很有自己的主意,就你的看法说说。”大叔鼓励一番。
“我?好吧,我以客户的身份表达想法。既然吸引中低档的人群,就要贴心。他们多数都是外来人员,暂时还未达到高端的享受,他们所有的努力和打拼都只为能有一个家,在这个城市里能有一个空间让他们感受到所有的温暖。”
楚凡分析的过程中,大叔不断点头。
“所以简俗一点,既然首付八万八,那就简明易了的口号。我看不如这样,首付八万八,省城安个家。”
楚凡一席话落,大叔肃然竖起大拇指。“一语惊人啊,我公司的创意师都褪色你三分。”
“小兄弟,凭你这么一句话就值五万,我给你记着。”
“啊?不要。”楚凡直截了当。发觉和眼前的大叔亲近了几分,看年龄也像和爸爸差不多,他突然想念远在家乡的父亲。
“不要就不要,叔叔我也不想为这玷污你纯净的初衷。不过我会记下这一笔帐。”大叔望叹一声,“可惜啊,你还在读书,要不然我一定三顾茅庐。”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大叔问。
“楚凡。”楚凡回答。
“楚凡?"大叔确认一遍,继续又问:“家住哪?爸妈都是做什么的?”
问得那么仔细,这是隐私。楚凡简单表述:“家在很远的一个边境镇,父母都是普通公务员。”
“你在省城有亲戚吗?”
“没有。”楚凡也实答。
“叔叔我略懂看相。你不止是一块读书的好料,未来定会倾倒众生,非富即贵。从你身上,我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初犊不怕虎,一身当正气,少年得志啊。”大叔金言嘉赏。
楚凡没有飘飘然,一旁沉气聆听。
“你我相识一定有缘。俗话说遇贵人嘛,我要不是你的贵人,那么你就是我的贵人。找个时间,认你做干儿子,你觉得怎么样?”大叔说得认真。
干爹?这两个字,楚凡怎么觉得怪怪的。
大叔瞟他一眼,猜中他心思,朗声笑说:“你是个男孩。”
楚凡面向窗外,默声不作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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