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墨迹"跟我说明天降温啦!会有雨夹雪,其实明天雨下不下的来?或者会不会真的夹着雪我也不十分care,于我而言,寒冬与雪就是我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不相见,也可,心有彼此,会怀念,看到你飘飘然落下,见上一面,极好,叙叙旧,谈谈心,我会热情洋溢,为你斟满酒!
东北孩子,见到雪,会想起小时候。
今天,下雪前一晚,我想起了初中,大概是初二,学校突然要举办滑冰比赛,这急坏了我们班主任,因为我们班选不出会滑冰的女同学。黑龙江的冬天至少要零下二十几度,体育课学滑冰,寒风凛冽,冰刀不保暖,很少有女同学会愿意换上冰鞋跟男生一样在冰上摸爬滚打,我也不例外,天生没啥运动细胞,好在上小学的时候凭着些无所畏惧的傻劲儿,在冰上扑腾过一阵儿,最长纪录能滑出去个十米八米,然而,正所谓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男同学向老师无情的检举了只有十米八米优势的我,老师跟我商量让我代表我班女生去参赛,我玩儿命解释:“其实我不会滑,老师,我就能窜出去十米八米的,然后结果就是有障碍物抱住,没障碍物趴下抱冰!我不行啊!…”才说到这,班主任(一个对我还不错的年纪尚轻的男老师)那无助的眼神在我说到一半时就征服了我柔软的心和直到如今都不懂拒绝的性格!我同意了。转眼间,到了比赛当天,那天,我记得很清楚,下着大雪,老师亲手帮我系上冰刀的鞋带,可他却没有看到我自作聪明怕比赛冻脚穿上的毛袜子,赛场之上枪响之前,其它同学标准的冰上起跑姿势已经把勉强站在起跑线的我显得有些不同,枪响之后,我那不贴脚儿的毛袜子和老师手下留情系的有些松松垮垮的鞋带儿让我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冰上“企鹅”,七扭八扭,歪歪斜斜,十米八米的武功已经扭的几乎全失,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那时的自己,寸步难行,跌跌撞撞,但可喜可贺的是,那时的自己就很执着,一直滑着,没有过多的心理活动,只是在想如何才能不扭来扭去,如何才能快点滑到终点,别无选择,比赛就是比赛吧,不去坚持的话,总不能众目睽睽直接滑到场外去,最终,我还是没有滑到终点,因为班主任见我落下很远,实在艰难,在我滑到他身边上,念叨着:“这可不行”把我搀了下去!
现在想想当时,觉得那就是曾经的自己,因为和现在是一样的:不懂拒绝,但也执着,不怕丢脸,但对丢脸时的自己记忆尤其深刻
有很多事都会因雪想起!也有很多事因雪不会忘记!
如今, 下雪结冰的时候我还是会打粗溜滑儿,因为那是东北的孩子最魔鬼的步伐!飘雪的时候我还是会想家,下雪的时候我不会去买炸鸡和啤酒,但下雪的时候我会敬往事一杯酒,你哪?雪花,见到我的时候,会因为欣喜而漫天飞舞吗?
据说明天雨夹雪,我敬雪后的往事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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