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
有人赞美柳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有人赞美白杨:秋风呼霜白寒栗,白杨独领绿生气。有人喜爱松柏,有人喜爱梧桐,我却欣赏槐树。
槐 树原来住的楼房下面是一处街心公园,虽然不大,但是栽种了不少杨柳和槐树,因着比较,便喜欢上了槐树;后来,发现许多街道两旁也栽种了槐树,一排排一行行高大蓬勃、清秀繁茂,就愈加喜欢了。
槐树不张扬。看吧,每年清明前后,那杨树、柳树会如时髦少女,率先迎着春寒,甩开一头绿色的秀发,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让沉寂一冬的人们最早领略春意,而槐树尚是枝枯树秃,杳无春讯,但你看不到的,它是如何韬光养晦、积聚力量的呢?
须等到五一前后,桃花谢了,杏花落了,槐树却出芽了,但那嫩芽却是灰白,不仔细瞧,竟能混迹于枝桠树干,一派素片朝天的景象。一周,又一周,只待一场风,就如女大十八变,出落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
槐 树我经常坐在窗前看它们,走在路上看它们。满眼的嫩绿,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没有一支突兀的树干,自然形成高低错落,干上分枝,枝上分叉,叉上长叶片,叶片足有十几厘米长,左右对称,又长出十多片叶子,一丛丛,一簇簇,一株就是一个绿色的大凉棚,十几株便把小院妆点成了一个绿色的小公园。真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夏天,正是槐树最茂盛的时期,好像要把它全部的生命力展示给我们看。若是雨过天晴,那么多的绿叶,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不留一点儿缝隙,那翠绿的颜色,明亮亮地照耀着我们的眼睛,似乎每一片绿叶上都有一个新的生命在颤动。
再看杨柳,身处北方,本就缺少雨水的洗刷和滋润,却又那般不知好歹。正当人们兴致勃勃、尽享初夏的绿意时,它却似变了脸的猴子,用杨絮、柳絮来撩拨你的心,不经允许就擅自与人贴面亲吻,甚至钻进你的发丝里、鼻孔里,搞得你措手不及、喷嚏不断、奇痒无比、形象打折,而且,自己也似那不重形象的妇人,要么有的树干发疯似的钻下老高,造成整株比列失调;要么柳条变得灰头土脸,一副萎靡之态;要么柳树的叶子耷着头、打起卷,偶尔路过树下,一阵风,吹你一脸湿湿的、腻腻的东西。
我便愈发喜欢槐树了,无论刮风下雨,它们都是色若新绿,微风吹过,它们莎莎地扬起秀发,随风舞蹈,一任顽皮的孩子在树下捉迷藏、滑旱冰、吹泡泡……
槐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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