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名字,像一只船
被北风吹送到遥远的未来,
献给你的这些诗篇,
将在人们的脑海里掀起梦幻的波澜,
但愿我对你的追忆虽已成为传闻,
犹如单调的扬琴令人生厌,
却依然像我这骄傲的诗韵
凭借这神奇的链环而永存;
遭诅咒的人啊,从深不可测的渊底
到九霄云外,除了我,谁会回应你的呼喊!
——你呀,宛如稍纵即逝的幽灵,
迈出轻盈步履,投出从容的目光
蔑视那帮百般挑剔的蠢货,
你,面如青铜的天使,黑眼的雕塑!
选自波德莱尔<恶之花>精选集《青春 是一场阴郁的风暴》
我的心思不为谁而停留,而心总要为谁而跳动。
——波德莱尔
波德莱尔 (1821.4.9-1867.8.31) 法国诗人,文艺理论家。1857年出版《恶之花》让他一举成名,奠定了他在法国乃至世界诗歌史上的地位。
波德莱尔说:“在这本书中,我放进了自己所有的心、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宗教和所有的仇恨。”他把这部诗集当作情感的出口,寄托着全部的希望和信念。
但愿我对你的追忆虽已成为传闻
人生还不如波德莱尔的一行诗。
——芥川龙之介
波德莱尔凭着疯狂张扬的诗句,颓丧忧郁的内容,一直被世人冠以“恶魔诗人”的称号。他的诗如果搬上大银幕,必定属于“重口味”一类:“毒蛇在跳舞,吸血蝙蝠在飞,泉水里喷着人血,沉睡的女巨人发出鼻息,一个个木桶装满了恨意,男人收起带血的刀,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圣伯夫说,不要怪罪波德莱尔写这么丑恶的东西——他没别的可写。
波德莱尔的诗,荒芜中生繁华,有绝处逢生的飘忽感。而这首小诗如夏天的风,热烈地拂过皮肤,时而因灼热令人生厌,时而因灼热给人意想不到的感动。
“如果我的名字,像一只船被北风吹送到遥远的未来,献给你的这些诗篇,将在人们的脑海里掀起梦幻的波澜……”
他步履轻盈、目光从容,面对“百般挑剔”的同时代人,自信满满地在岁月和人群中接受审讯,依旧将洞彻深渊后的真心和温暖留给遥远和未来。人生很多时候需要与黑夜同醉才能拥有更多灵感,但清醒地俯首人生种种,又是何种奢侈和自由!
若你能看见我 请留一盏灯火
李宇春有首歌:“我不是发光的宝石,也不必永恒地赏赐,可执着若我般灿烂天真啊。若你能看见我,请留一盏灯火。”
《恶之花》是一本镌刻波德莱尔名字的书,是法国象征派的开山之作,他的诗中有美酒、女郎、都市和孤独,我们读他的时候,能黑白分明,能在看似绝望的力量中学会理智和成长。 “如果你能洞察渊底,愿你读这部书,愿你能渐渐爱我”。
▲《圣若瑟夫教堂》马蒂斯 1904绝望处开出繁花似锦
戈蒂耶说:“他的气质中有某些方面可以满足于对丑的事物(至少可以说对当代卑琐的事物)进行肢解的、非传统的表现,而他对艺术、高雅风度、华贵气派和美的孜孜以求方面,则将他引向一个高级的领域。”
波德莱尔的诗歌是一把匕首,亦正亦邪。走过隐隐作痛的青春岁月,每个人都可以从他的诗里读到自己的怕与爱,忧伤与绝望。生命访遍都市角落的黑白,在孤独、忧郁和悲伤中蓄积能量与希望,心灵在绝望处开出繁花似锦,生命从此被精心装扮。
以上图文内容整理自波德莱尔诗集《青春 是一场阴郁的风暴》,北京紫图图书出品,转载请注明来源 《青春 是一场阴郁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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