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转身,看到站在离她两米远的时遇,呃,还有一个男人,温致远,啊啊啊,血槽的血骤然失空。大脑嗡嗡嗡响,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问题全数聚在一起,最想知道的是他究竟听到没?
妈妈说了,黑夜不要说鬼,白天不要说人。妈妈的话一定要听啊!
地洞啊地洞,零露真的没脸见人了,可惜胜豪这样的超级广场怎么可能会有地洞呢?零露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小时候看火隐忍者,还说要去学隐术呢,怎么长大就忘了,如果学会隐术就好了。
只想逃跑,可是前面是时遇,后面是程如雪,进退不得。程如雪看到零露的反应,再瞅瞅她身后的时遇,面色冷冰冰的,心想有好戏看了,想到零露要出丑的样子,心里就高兴。
零露也忘了反应,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时遇。时遇也没有向前走,依然在离零露两米远的位置凝视着她。零露如果转身而逃,程如雪肯定会更得意,但是如果向前走,那更是向虎穴迈步啊。前后,进退不得。一秒,两秒,时遇终于向前走来,本来以为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他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动作呢,没有!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还不跟上来?嗯?”
啊??
零露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抢先走过来,一个有力的温暖的臂弯倏地将她包围,一个弦风带过,已拖着她往前走,同时不忘在她耳膜边道:“你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零露……
程如雪气得直跺脚,心里暗骂贱人。
他就那样一直搂着她走进了电梯,直到进入电梯里,零露看到一旁的温致远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脸刷刷的红了起来,用力挣扎了几下,时遇仿佛早就猜到她的反应似的,加大了力度,最后零露干脆放弃了。只得冲温致远尴尬的笑了笑。
温致远礼貌的回了她一个微笑:“真是巧啊。”
零露只好苦笑:“是啊,好巧啊!”更巧的是广场电梯那么大,电梯只有他们三个人坐,呃……
出了电梯,跟着他们走进了一家餐厅,装修不是那种豪华高大上的,而是那种,古色古香的,经典怀旧的那种,店里还摆了很多以前年代的收音机,呃,有好多老古董,橘黄色的餐灯由一根粗粗的麻绳垂直吊着,悬挂于每一个餐桌的正中。
餐桌是卡位式的,自然而然的,零露和时遇坐一起,温致远坐在了对面。
温致远还打趣道:“本来今天我请客的,但是现在显得,好像我当了电灯泡了。”零露正在喝水,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只得马上掩嘴,却把自己呛得差点咬舌自尽,最后咳了起来。
温致远笑了:“江大记者,你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时遇给她递了纸巾,还温柔的在她后背拍了几下。
等回过气来,零露狠狠的瞪了他几下,温致远耸耸肩:“怎么不叫上你那位朋友?”
零露认真的打量着他:“你对我朋友有意思?”
“像我这么优秀的三好男人,值得你朋友考虑。”
都是些什么人呢,都那么自信,有一句说物以类聚。物以类聚,真是的,身旁的俩个男人都那么自信,说白了就是厚脸皮,零露没眼看,不想再说话自顾自喝水。
这顿饭,菜的味道很地道,零露却吃得很不是滋味。时遇看起来心情特好,与温警官俩人全程聊得甚欢。
随后,温致远看向零露随口问:“江大记者你最近都有什么料要曝?”
一说到这个零露就来气了,想起程晓霞今天上班时尖酸刻薄的话语,但是她跟他们不适合说这些,然后换了一个话题:“温警官,不是我说,你们有些部门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前两天一位先生找上我们说他要证明他老婆是他老婆,人家结婚证拿出来,却还是证明不了他老婆是他老婆。
身旁俩人笑了,温致远开口:说来听听。
“郑先生今年三十三岁,和他老婆结婚8年了,现在容城买了套房还落了户,但是去给孩子办入学的时候,学校说她老婆身份证是假的,不给办。郑先生当时蒙了。他老婆的那个身份证用十多年了,学校居然说是假的,后来去派出所核实,却说身份证号码少了一位,说是应该是当初办身份证时,工作人员疏忽了给输少了一位。哎,真是无语了。”
“郑先生让工作人员出个证明,证明他老婆是他老婆,但是工作人员让他先回家里找相关部门证明他老婆是他老婆,但他跑了几个部门了, 都没人能证明他老婆就是他老婆,最后,郑先生无奈只得找上我们。”
零露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男声幽幽响起:“放心,和我在一起,无需为了你是我老婆这个问题困扰。”
这次零露真的忍不住了,满口的水扑哧喷了出来。
结帐出来后,温致远识趣的找借口先走了,零露才后悔刚才出来时没开车,时遇抢先开口:“你开车没?”
零露不知怎么回答好,如果说没车,好像显得她非常的想坐上他的车,如果说开,但是又好假。
许是猜到了她没开车,时遇再次开口:“我送你,回报社还是哪里?”
当然是回报社了。
和时遇谈话, 每次零露都只能甘拜下风,本来还担心他会在车上,又笑话她一番,还好,一路上,他都没有说开口说些什么,直到容城报社的大楼出现在眼前,车子才停下,零露心慌的迅速推门想下车,他却开口了:“今晚几点下班?”
“啊?”零露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
时遇倾身过来,一手按住了门把手,笑盈盈的道:“今晚一起吃饭。”
零露心虚的瞅了眼车窗外,还好没人经过。急急的开口:“再说吧。”
时遇浅笑,目光直视她调戏道:“难道你想玩欲擒故纵?”
零露怕被同事看见,只得应好。
然后慌忙推开他的手,快速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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