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予有浪子情结,而悲剧意识可能贯穿在其中。我们从诗歌的象征手法这一线索出发,由郑愁予而推至流浪汉废名,又由废名推至历经战乱的庾信的诗赋。
由郑愁予推至废名(早期)
现代诗人废名曾有一段流浪汉的生涯。这与郑愁予早期的经历极为相似。
废名的诗歌意象繁复,郑愁予的许多诗作也是一行一个意象,但相对来说,比较好懂。
我们先来看看废名1927在放弃北大预科英文班学习时写的诗歌(因篇幅原因,先删除)
再来看废名写于1936、1937年的诗歌,此时他已在北京大学授课。他写了很多关于“梦”的诗。
十二月十九夜(废名):深夜一枝灯,/ 若高山流水,/ 有身外之海 。/ 星之空是鸟林,/ 是花,/ 是鱼,/ 是天上的梦,/ 海是夜的镜子。/ 思想是一个美人,/ 是家,/ 是日,/是月,/是灯,/是炉火,/炉火是墙上的树影,/是冬夜的声音。
此诗的意象,总体上说具有开阔、渺远、明丽、流动、温暖的色调,昭示着诗人充实、郁勃,思维极其活跃的情绪状态。当然,也有人以“心生万象”为题,把“灯”“海”“星空”“鸟林”“花”“鱼” 等往禅诗禅理上去解读,各种物象与时空间的界限完全消弭。因为我没有这样的经验与感受,故而采用前一说。
《星》(废名): 满天的星,/ 颗颗说是永远的春花。/ 东墙上海棠花影,/ 簇簇说是永远的秋月。/ 清晨醒来是冬夜梦中的事了。/ 昨夜夜半的星,/清洁真如明丽的网,/ 疏而不失,/ 春花秋月也都是的,/ 子非鱼安知鱼。
由废名推至庾信(晚期)
早年,郑愁予因战乱而流浪,作诗以解愁。晚年,郑愁予因说诗而悠游,不安于长驻一个城市。郑愁予曾说: 我把对故乡的感情,转为对海洋的眷恋,傍海居住,就能解乡愁。
庾信的文学创作,大体说来,以他四十二岁时出使西魏为界,可以分为两个时期。前期在梁(南朝),作品多为宫体性质,轻艳流荡,富于辞采之美。羁留北朝后,诗赋大量抒发了自己怀念故国乡土的情绪,以及对身世的感伤,风格也转变为苍劲、悲凉。
在悲剧意识的作用下,庚信的晚期作品大量地打上了“悲哀”的烙印。他继承并开创了大量的悲剧性意象,目前知道的就有悲秋、枯树、梧桐、雁意象等。在他的笔下,自然界的山水草木、花鸟虫鱼都充满了浓厚的悲剧色彩。无论是“失群的塞寒雁”、“干枯的老槐”、“啼哭的湘妃竹”、“哭坏的杞梁城”,还是“秋风中的苏武”、“寒水中的荆轲”、“萧条的亭障”、“凄凉的风尘”、“南园的残菊”、“衰老的蒲柳”,都是那样楚楚动人,无限凄婉。
那么,身外台湾,心有中国的郑愁予,在人生的后期写的诗作,有哪些内容呢?诗的意象会有哪些呢?结果会不会出人意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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