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歌h
元宵节,冷雨霏霏。阿珍开车穿越大半个车水马龙的城市,专程给我送来几样东西:
亲手打制的鱼丸、现炸的藕夹、一盒红烧猪脚,还有人家送她的一棵包心菜、一把青菜。
她听说我家第二天来客人,特意交待说:“这盒猪脚你不要给客人吃,这是真正的土猪的脚,市面买不到的,我专门托人为你买的!”
她还记得我爱吃红烧猪脚。
许多年前,阿珍婆婆在世时,知道我的喜好,每次我去吃饭时,都必烧一大盘,再给我带走一大盒。那些年,不知吃掉多少只猪脚。
阿珍婆婆走了,我偶尔去她家吃饭,还是能吃到红烧猪脚。阿峰会烧给我吃,他承袭了妈妈烹饪的味道,且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可是,我许久没去吃饭了。因为,那个家散了。
我吃的不是猪脚,而是多年来与阿峰母子浓浓的亲情味道。
如今,一个,去了;一个,离了。我对红烧猪脚的食欲也淡了。加上王兄不吃也做不来,这些年我都不烧这道菜。
如今,吃到久违的红烧猪脚,咸香软糯,浓稠的汤汁已结成皮冻。
美味依然美味,舌尖味蕾却品出别样的味道。那种滋味很难形容,无法言喻,有种流泪的冲动。
这盒猪脚,是阿峰烧的。
阿珍说,她烧不来。刚好今天阿峰来接女儿去那个女人家里过节,她就让他亲自下厨烧的。她还耿耿于怀,怀疑猪脚烧好后被父女俩偷吃了几块。
我想对阿珍说,如果你们此生不可能破镜重圆,这样的猪脚不吃也罢。可我怕伤她的心。
“无论将来怎样,你都要对自己好点,学会好好爱自己啊。”我搂着她的肩劝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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