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的中国实行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因此90后普遍为独生子女。而我就是普遍中的例外。因而今天的主角就是我的姐姐——顾寒露小姐。
顾寒露小姐在我心中堪称一奇女子。我们常说,长兄如父。顾寒露在某一段时间里可以用长姐如母形容。小时候我们家徒四壁,父母常年在外为全家人的生计奔波,剩下我们三个熊孩子在家。没错,我们还有一个挺能折腾的弟弟,此人喜欢被老师叫家长。
和奶奶分家后,我们搬到他们隔壁,两间土胚房,一间做卧室,一间做厨房,还有一片田地,是我们未来的家。可此刻诺大的院子显得尤为荒凉。后来父母将一片空落的院子变为房屋的时候,我们仍然没有房子住,因为他们没有多余的钱粉刷屋子。原来的厨房因为新房子的缘故,早已被拆掉。搬进新家之前,我们将唯一的那间房子既当卧室又当厨房。
我至今仍然记得顾寒露小姐将第一笼馒头端出锅的场景。由于是在火炉上烧饭,那个锅特别小,顾寒露小姐将它放了上下两层,大概七八个馒头。我们三个人围着刚出锅的馒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望着馒头。面粉没有发酵,馒头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吃。不知道馒头最后被我们丢了还是吃了。又有一次,一笼白花花的馒头呈现在我的眼前,我和弟弟兴奋地说着比上次的好看也好吃。我忘不了顾寒露小姐当时欣喜的表情,一直问我们是真的吗,真的很好吃吗?
顾寒露小姐在未满十八岁就完成了一件妈妈级别才会做的事情,我对她由衷的敬佩。后来的记忆一直是她炒菜,做饭,以至于现在的我经常被父母认为不会做饭,离开他们,仿佛我只有自生自灭。现在想想,我不怎么样的厨艺全是因为她挡在了我的前面,用她瘦小的身躯替我挡着前进的风雨。
厅堂和厨房,你会如何选择?顾寒露小姐可能还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便将厅堂和厨房一把揽入怀中。
那年暑假,自行车盛行。几乎每个小伙伴家里都有一辆轻便的自行车,我们家例外。那个时候,我们仨总在我家和外婆家的路上来回穿梭。那是一个晴朗且炎热的下午,一群孩子在场里玩的不亦乐乎。所谓场就是将一块田地碾成瓷实的平地,用于摊晒农作物。黄昏的时候人们也会坐在场里乘凉,微风凛凛,好不惬意。透过人群,我看到了顾寒露小姐瘦弱的身躯推着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二八加重自行车。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她是怎么通过那辆二八自行车学会骑自行车的。
从我家到外婆家走路大约三十分钟,骑自行车大约十五分钟。但要命的是在这段车程里有一段陡的路,形成了一段坡。顾寒露小姐让我坐在二八车的后面,弟弟坐在前面。第一次经过那段坡的时候,顾寒露小姐是载着我俩过去的。从那以后,她每次都会让我们下来,我们仨一起走上去。我们俩抱怨她不载着我们上去,她也很无奈得摇摇头。
后来每次我一个人骑车经过那段上坡路喘气的时候,都会想到当时的自己多么幼稚。顾寒露小姐,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力量让你为我俩撑起那样大的一片天?
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你是否依然选择前行?满满的温馨回忆温暖着我的心房,顾寒露小姐,不知你可曾感受到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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