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臂快伸直的时候,杨一凡手腕一翻,一枚银针飞出,黑衣人猝不及防,银针扎在了他的小腿上,杨一凡本来腕力就不错,加之距离又近,疼得黑衣人一跳,数码相机掉在了地上。
第一针得手,杨一凡倍受鼓舞,第二针第三针随即飞出,直射黑衣人面门,虽然没射中他穴位,但也扎在了他脸上,有一根差点射中他眼睛,他又惊又怒,拔出一把马刀向杨一凡劈头砍来,杨一凡就地一滚,从他胯下钻了过去,与此同时,一根银针直刺他下阴,只听得黑衣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之马刀落地,捂着裆部在地上遍地打滚。就在此时,停在角落里的一辆轿车骤然启动,杨一凡大吃一惊,抱起江兰滚到了一根柱子后面。轿车开到黑衣人跟前,把他拖进车里,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地下车库。
杨一凡这才感到胳膊疼痛难忍,半截衣袖都被血染红了。但他顾不上自己,连忙去查看江兰的伤势。江兰的左肩背中针,在刚才翻滚的时候,针已经掉了,可见扎得不深,也没流多少血,她主要是惊吓过度,伤口应该没有大碍。
江兰此时也从惊恐中缓过劲来,看见杨一凡的伤,吓了一跳,“你伤得好重啊。”连忙去自己的银色奥迪车里取出急救箱,找出剪刀,纱布,碘酒和云南白药,剪开他的衣袖,她不敢拔针,用碘酒清理了一下血渍,洒上云南白药。然后扶着他上了车,载着他去医院。
凤凰古城地处C城三环路附近,虽然高楼林立,但都是新楼盘,相关基础设施尚不完善,最近的医院也在二环以内。但是杨一凡的创口还在流血,江兰怕他失血过多,就找家私人诊所,连敲带砸的把睡梦中的医生吵了起来。医生查看了杨一凡伤势,也是吃了一惊,“你这针是用榔头敲进去吗?怎么插了这么深,差一点点就伤到骨头了!”
“这个不好给你解释,你能给他治好就成。”江兰掏出钱夹,抽出一大叠红色钞票。
医生不再说什么,先给杨一凡局部麻醉,然后才拔针,清理伤口,敷药,打点滴。
可是这家诊所太简陋了,只有一张用于打点滴的床,杨一凡打点滴,江兰只能坐一边守着。她可能太累了,坐着坐着就打起盹儿来。
杨一凡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你回去吧,我完事儿就回来。”
江兰摇摇头,“回去我怕,这里安全。”她把凳子搬到床边,趴在他的腿边。
“凤凰古城你就别回了,你回老爷子那里,安全些。”杨一凡抚摸着她的长发说道。
“不回去,我都成家了,怎么好意思回去住,好像我是啃老族似的。”江兰还是摇头,“现在你是我老大,我得跟着你混。”
第二天,杨一凡虽然伤没好,还是坚持去上班。江兰把他送到了省厅后大门,他问她进不进去坐一下,她摇摇头。杨一凡目送她车子离开后,才进去。一进食堂,发现有点异常,员工们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唐一休也是表情严肃,衣冠整齐。难道他们看见江兰了,以为她又要回来了?哼,这帮兔崽子,硬是要邪神才压得住!他也没有搭理他们,径自朝办公室走去,可是他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省厅最高领导邓厅长就坐着他那窗台下的藤椅里,架着二郎腿,手里翻着一本书。
“厅长早上好。”他连忙站直了身体。
“你去安排一下食堂大扫除,等会儿我要亲自检查,安排好了回来,我有话给你说。”
“是。”杨一凡转身回到厨房,“唐一休,全体集合。”唐一休摸摸头,想问为什么,但看见这个师弟黑着脸,也不敢多问,连忙去各个部门传达。
杨一凡在四楼大餐厅站了五分钟,只有热菜组组长张挺珊珊来迟,“热菜组长张挺无故迟到一分钟,这个月奖金取消休假取消。”他不等大家做出反应,掏出手机,“现在开始计时,整个食堂大扫除,三十分钟后,邓厅长亲自检查。”说完他掉头就朝办公室走。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打仗似的各自奔向各自的阵地。
杨一凡回到办公室,邓厅长示意他关上门,然后从公文包取出两份档案,放在桌上,他打开第一份,杨一凡一看,是自己填写的那份原始档案,他还没搞懂邓厅长啥意思,邓厅长已经打开第二份档案,杨一凡仔细一看,正是那份空白档案,上面只有他的姓名和照片。邓厅长拿出钢笔,在职务栏一笔一划的填写:XX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重案要案大队特别侦查员(备注 公开身份:省厅食堂经理)。填好之后,他在档案末尾盖上了他的印章。他没有征询杨一凡的任何意见,就装入了那黄皮纸的袋子里,在封皮上写下“绝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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