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清晨听见救护声音,晚上回来时,楼下已经聚餐三三两两的人,摆了几张桌子,有披麻的孩童,门口在烧纸钱。与我同行的女子一见这场面,掉头往另一路口走去。我依然穿过人们和那堆纸钱,它们在燃烧着,经过时,滚烫的温度在我脚踝一窜而过。
亲临死亡的场面已经离我很遥远而模糊,那时还是孩童,爷爷走时,父亲怕我“害怕”特别吩咐阿嬷不要叫醒我。但我醒了,亲眼看他闭上眼睛,亲友有序帮他剪指甲,着装,一点都不害怕,只是默默流泪,我知失去爷爷了。
这些年来,我对生死离别已经很淡然,宁可在自我反省检讨中去得片刻寂静自在孤独,也不想落入那些对错,是非。自我约束过程是痛苦,但快乐胜出的。
回到家,拉上窗帘,窗外依旧有声音在讨论葬礼事宜,持续到深夜,人们不是很悲伤。
一夜醒来,暴雨。他们移至室内,地面上的黄沙,灰烬已被雨水冲刷干净,有燃烧的痕迹。
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世间皆无常幻化,如梦境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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