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登上扁石岭山顶的故事吧。
入读小学后，每到周六下午放假（那时还是六天半学时制），小小读书郎也会帮补家里，暮春时节到扁石岭山脚拗笋，秋冬和一帮同龄伙伴约好上山捡柴砍柴。我比较不会钻草丛荆棘丛，拗笋往往拗不过人家，披头散发归家，收获很少。因为那时的燃料都是木柴，近村居处早被捡光了，所以砍柴捡柴都要爬到扁石岭高处。有次爬到山顶，居然看到棠梨，黄澄澄圆圆的大拇指大小的棠梨在落照下稀疏的叶子中发出诱人的光。经霜后的棠梨，吃起来很甜，很绵。那时，自然不懂棠梨煎雪的雅趣，满足口腹之欲是顺其自然的事，摘下饱吃一顿，其余的装满衣袋裤袋，美味的棠梨极好地安抚和滋润了那时贫瘠的身心。
从扁石岭山顶看下去，北江河像白带飘在树丛中，山下的田地平平整整的，干活的人真的像小蚂蚁在蠕动。山上树叶红红白白，草色灰灰，草丛中隔三差五个一个个蛛丝上网着一层一层薄薄的水雾。总会恶作剧般用脚或用棍子撩烂那个网状的蛛丝。
说回砍柴吧。爬得高，砍到的柴可以直接往下一扔，柴便顺着斜坡溜下去。将手臂粗的柴砍断，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挺吃力的，砍下后还要将树丫叶子除掉，很辛苦。柴溜到一个山坳后便停下了，年幼的我无法将它们带回家，只好收拾好扔在路边草丛，扛起一根回家。
回来后告诉娘（搞不清为何，小时候我家称呼父母为大爷大娘，也问过，后来说是我大哥的命太大，故乡太小，盛不下他，所以不能直称父母，要喊疏远些才好养大，故姐妹们跟着哥称呼父母为爷娘了）砍的柴在山坳，娘说，过几天再去挑回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