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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追风筝的人

我们都是追风筝的人

作者: _Vin | 来源:发表于2017-07-04 20:45 被阅读0次
    为你,千千万万遍

        很多年没有这么刻意的去看一本书了,早早就知道这本书很好看,但没有刻意去关注。直到那天,我一个人在高铁上,一位很久没联系的高中同学微信里联系我。我们聊了很多,他和我又一次提及了这本书。

        约一个多月前,我把它读完了,很多思绪藏在心里,想想还是写出来吧,一本读完了五味杂成,细细推敲又折射出很多社会现实的书。

        作者 卡勒德。胡赛尼 是一名美籍阿富汗人,这本身就是个让人觉得很讽刺的身份。因为在美国,这样一个族群其实比亚裔族群更不值得关注更没有地位。但就是这样一个身份的作者,以第一人称角度讲述了他的童年,他的故乡,他的经历,他血液中的文化。才让人们从这本小说中窥探到那块土地曾经的美好,人性的善良;才让人们了解到战争中苦难的人民尤其是孩子;才让身处和平的我们反思战争的邪恶以及和平的珍贵。我想:中东,阿富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地方,对于阿富汗人来说是故乡,是那个魂牵梦绕却再也回不去(在阿富汗的人回不到从前,逃离阿富汗的人回不了家乡)的地方吧。

            1.童年

          小说从主人公阿米尔的童年展开,讲述了贵族少爷阿米尔以及奴隶仆人哈桑两个人童年打破种族的友情。阿米尔少爷小时候胆小懦弱,哈桑勇敢正直忠诚。阿米尔的父亲是人们眼中诚实勇敢和熊搏斗的英雄,还捐建了抚恤院帮助孤儿们。阿米尔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却总是觉得父亲格外喜欢仆人哈桑。一年一次的风筝大赛是证明孩子们勇敢的舞台,哈桑知道阿米尔渴望得到老爷的认可,暗暗下决心要帮阿米尔拿到风筝比赛第一名,阿米尔也知道这是一次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为了得到父亲的认可,阿米尔这一次卯足了劲。在阿富汗,风筝比赛是用粘了玻璃渣的风筝线割断对手的风筝线,当最后一个留在空中的风筝割断对手的线并拿回自己的风筝,那这个孩子就被标榜勇敢无畏,比赛第一名是孩子们引以为傲的荣耀。阿米尔和哈桑配合终于坚持到了最后,此时两人已是满手鲜血。在最后一个风筝被击落后,哈桑飞奔向远方去追寻掉落的风筝,这是哈桑的强项。阿米尔似乎高兴过了头,他先回家得到了父亲和长辈们的肯定,随后去找哈桑。这一次阿米尔犯下了这辈子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他看到哈桑护着捡到的风筝被几个贵族孩子欺凌,哈桑死死护着风筝,脸上、裤子、衣服上都是鲜血。而胆小的阿米尔只是躲在墙角偷偷的看着,然后掉头跑回家。傍晚哈桑拖着满身鲜血回到家中,阿米尔装作一无所知质问,你怎么才回来!然后将风筝拿走挂在房间的墙上,得到了他一直想得到的---父亲和长辈们的认可。而哈桑拖着满身的疲惫,径直走向了他的后院小茅草屋。

              一个谎需要用另一个谎来圆,我们一旦做错了,就很难有勇气回头。自那以后,阿米尔再也不和哈桑如同以前那样亲近,尽管他曾经将自己改编了的英雄故事读给不识字的哈桑听,尽管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在哈桑的保护下免于那些恶棍的欺负。但这次,他怯懦了,不久后哈桑痊愈了,一如既往的为阿米尔准备早餐,一如既往的和阿米尔说话,一如既往的如同那句挂在嘴边的话一样对待他的少爷、他唯一的伙伴、他拼劲全力也要保护的人。---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陷入无限自责之中,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好想把实话说出来,说那天他怯懦了、害怕了,那天他应该像哈桑保护他那样拼死去保护哈桑。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哈桑暴打自己,这样才能解脱他自己心中的羞愧。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有时候我们都是奇怪的动物,我们很擅长口是心非。阿米尔从此凡事针对哈桑,不理他,不和他走近,无视他。其实这些都是虚荣心在作祟,阿米尔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希望哈桑痛打自己一顿,把自己打醒。但阿米尔错了,哈桑还是那个哈桑,没有变,那个嘴上挂着--为你,千千万万遍的忠诚勇敢善良的哈桑。渐渐的,阿米尔陷入了自己制造的魔障。他害怕看见哈桑,害怕见到每天在他眼前来来晃晃的伙伴。他其实是害怕自己,他被自己的虚荣打败了。

            不久,他借用过生日父亲送的手表来嫁祸哈桑想要把他赶出自己的家。那一天,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手表,在哈桑的茅草屋发现了;那一天父亲给机会让哈桑解释,哈桑没有解释;那一天父亲央求哈桑的父亲(父亲从小的玩伴家奴)不要搬走,他们坚持搬走;那一天哈桑为阿米尔准备了生日礼物,最后的礼物;那一天大雨倾盆,阿米尔自以为解脱了。

        2.逃难

        哈桑走后不久,阿富汗遍陷入战争。哀鸿遍野 ,父亲让好朋友拉辛汗留在阿富汗顾家,阿米尔和父亲走上了难民逃亡之路。他们历经波折,边防少卡,在苏联大兵的枪口下逃脱,在偷渡的油罐车里他的一起逃难的同学闷死了。 历经种种苦难,他们终于到了巴基斯坦。在那里辗转到了美国,父亲在美国过的很艰辛,他不愿让大家知道自己是靠领救济金过日子,高大伟岸的父亲,在阿米尔眼里变得现实,普通。此时的阿米尔在美国读书,父亲在一家加油站打工赚钱,供阿米尔读书。他们混迹在一同逃难的阿富汗难民圈中,很多原本高贵自信的阿富汗人,遵循着严格的种族传统,即使贫困潦倒也要活得体面,活出他们的尊严和传统。他们为了生计每周会固定去旧货市场卖旧货,在那里,阿米尔遇见了他的爱人,一个被阿富汗传统世俗唾弃的将军家女儿,因为她曾经和别人私奔了。阿米尔不在乎这些,他爱她,爱情来的有时候就是这么快,不过人生往往也是喜剧的转转折折。父亲得了癌症。在父亲人生最后的时光里,为阿米尔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他上门提亲,看着阿米尔走入婚姻的殿堂。一生伟大而又傲骨的父亲,在异国他乡结束了他最后平凡而又普通的余生。阿米尔婚后一直没有孩子,他认为这是真主给他的惩罚。

            3.拉辛汗的秘密

            有些事情情愿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亲情败给了固化的社会,高大伟岸也许只是表象。父亲去世后,阿米尔接到父亲生前老友拉辛汗的来信,信中称,他本人现在在巴基斯坦,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想见阿米尔一面,有些事情想当面和阿米尔聊聊。不久,阿米尔来到巴基斯坦,见到了拉辛汗,从拉辛汗口中得知,在他们逃往美国的之后,阿富汗很快被塔利班控制,拉辛汗留下一个人照看他们家的豪宅,并且在不久之后找到了住在乡下的哈桑,哈桑已经结婚,并育有一个儿子。得知阿米尔一家都逃往美国,宅子需要人看管,哈桑决定带着妻儿和拉辛汗一起回老宅子,并坚持住在自己的小茅草屋等阿米尔回来。他还学写字,给阿米尔写了一封信并由拉辛汗转交。由于塔利班奉行严格的种族政策,作为下等种族的哈桑,住在贵族的豪宅内被塔利班发现,并最终枪决,他的妻子也一样。得知这一噩耗,阿米尔心中的痛楚慢慢翻起波澜,接下来拉辛汗要求阿米尔帮他完成一件心事,就是回到阿富汗,回到他的家乡,找寻哈桑的儿子。一开始阿米尔是拒绝的,因为他知道阿富汗现在水生火热,战火纷飞,进去可能就是死里一条,再有就是他觉得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孩子去冒这么大的风险。他退怯了,他逃避了。当拉辛汗说出了下面那个秘密的时候,他震惊、气愤、发疯似的逃跑、逃离魔咒---哈桑是他的亲哥哥,父亲和一位下等种族女人生的。

            这下阿米尔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小父亲对哈桑很好;为什么哈桑每年过生日都能和自己一样有生日礼物;为什么当自己私下对父亲说要换仆人的时候,父亲咆哮着对自己大喊哈桑哪儿也不去,哈桑永远和他们住在一起;为什么那天大雨倾盆,父亲苦苦哀求哈桑不要离开。

            有时候我们被社会固化,被世俗束缚,被最亲的人欺骗,内心挣扎着交织着痛苦,为的只是保存那可怜的尊严。有些东西端起来就很难放下了,再高大的身躯也有婆娑的影子。阿米尔一个人在旅馆待了好几天,最后他决定去找拉辛汗,去追寻兄弟的情谊,去替父亲做些未完成的事,去找寻那个和自己血缘相连的孩子,自己的侄子---索拉博(名字来源于阿米尔常给哈桑讲的一个英雄故事)。

            4.战争中苦难的孩子

            拉辛汗早有准备,他已经为阿米尔联系了一位向导。一路上他们翻山越岭,让他想起当年逃难的情景。他的祖国如今已是战火纷飞,这里的状况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破败的景象无限延伸,一路上阿米尔的见闻折射出我所知道的阿富汗,从新闻和网络上知道的阿富汗---战争!战争!战争!

            塔利班控制了他的家乡,他的家,那个整条街上出了名的豪宅如今已被占据。阿米尔想要进去看看,但他无法进去,只能远远的看着回忆着美好的童年。四下打听,他们得知索拉博就在当地的一个孤儿院。当他们找到孤儿院时,来晚了一步,索拉博被塔利班带走了。这些泯灭人性的家伙常常来这里带走一些孩子。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他们只知道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白衣塔利班老爷带走了。恰巧下午有一场足球赛,很多人围在体育场看比赛,他们打算去打听下消息看有没有收获。名曰足球赛,实则是公众行刑,冒犯了真主的人被扔进足球场中间的坑中,然后有个魁梧的白衣塔利班老爷用石头将他们活活砸死。阿米尔一眼就看到了这位魁梧的塔利班老爷,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几番波折,阿米尔找到了那位白衣老爷家,喜剧的是他就是当年欺负哈桑的恶棍。这一次阿米尔没有退怯,坚持要带走索拉博,可怜的孩子被带上来的时候穿着异常,看样子是被塔利班训练成了舞姬,又或者收到了非人的折磨,这次阿米尔看着孩子清澈的双眸下定决心要把他带走。阿米尔和恶棍约定单挑,老爷下令外面的任何人不允许插手。阿米尔被打的鲜血淋漓,但他没有逃避,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带索拉博走。正当阿米尔快支撑不住时,索拉博拿起弹弓,射向恶棍的眼睛,就像当年哈桑保护阿米尔一样,恶棍大叫一声,捂着眼镜倒地,阿米尔拉起索拉博向外飞奔,在屋子外面接应的向导赶紧发动汽车,就这样他们带着索拉博离开了阿富汗。

              一路上,索拉博几乎不说话。到了巴基斯坦,他们去找拉辛汗,却得知拉辛汗已经离开。战争给这个孩子带来多少伤痛,我们无人能知。只知道,阿米尔花了很久才渐渐和孩子能对上话。阿米尔会给他聊哈桑,聊到他名字的来历,聊到他和他父亲的童年,聊到自己是他的亲叔叔,聊到要带他去美国。阿米尔答应索拉博再也不把他送进孤儿院,就这样一个关上窗户的幼小心灵,慢慢的打开了一丝希望。         

            有时我们所做的,并不是别人所想的。压倒最后一根稻草的不是绝望,而是关上刚刚打开的最后一缕阳光。此刻的索拉博就像一个刺猬,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看到索拉博慢慢和自己打开心扉,阿米尔有些欣慰。阿米尔开始和索拉博聊到领养,聊到带他去美国一起生活,聊到新的开始。记忆中的一个片段是索拉博对阿米尔说,我想好了,我要跟你去美国,你的妻子会同意吗?他会不喜欢我吗?我想英语应该很好学吧?我想要重新开始。阿米尔答到,当然,她很善良,也很喜欢你。之后阿米尔开始为领养办手续奔波,他开始处处碰壁,因为美国的法律需要证明索拉博是孤儿才能够被领养,阿米尔无法证明。其一,索拉博父母都去世了,但由于战乱无法拿到合法死亡证明。其二,由于战乱阿富汗处于无政府状态,所以没有政府机构能够证明索拉博是个孤儿。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阿米尔告诉索拉博,再过几天我们总会想到办法。生命有时候确实可悲却又可笑,最触动人的是孩子们脆弱的内心,在孩子心里有些事答应了千万别反悔。多方求助,终于阿米尔找到了一位律师,这位律师为阿米尔想到了一个合法途径。那就是把索拉博送进巴基斯坦当地孤儿院,再由巴基斯坦当地孤儿院出具孤儿证明,阿米尔将索拉博领养回美国。晚上在旅馆,阿米尔对索拉博说,我可能要把你送进当地孤儿院,  不!我不要去孤儿院!你答应我的,不会再送我去孤儿院!索拉博反驳道。 我保证这次只要几周,几周后我就来接你,你跟我回美国。对于孩子欺骗了就是欺骗了,保证这种话在第一次欺骗之后就变的无效了。

            峰回路转,悲喜交加,有人觉得度日如年,有人却转瞬即逝。半夜阿米尔妻子打来电话,说她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舅舅在移民局,只要能顺利的把索拉博送上去美国的飞机,到了美国就有办法领养索拉博。阿米尔很开心,对着正在卫生间里洗澡的索拉博开心的喊着,索拉博我们不用去孤儿院了,明天我们就去买机票回美国。索拉博?!你在洗澡吗?为生间里没有回应,阿米尔觉得有点不对劲,对开门,满地鲜血,小家伙在浴缸里割腕轻生了。阿米尔满脑空白,抱起索拉博冲向医院。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医院送的及时,索拉博被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躺了几天,醒了。醒了和死去又有什么不同,他的心已经死了,只是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救我。阿米尔试着同索拉博沟通,一切都来不及了,索拉博已经死了,心死了。没人知道这孩子在战争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千千万万战争中苦难的孩子正在经历着什么。愿他们能在苦难中成长,开出圣洁的花朵。

            两三年后,索拉博第一次笑,是在美国公园里和阿米尔一起放风筝

          我们都是追风筝的人,每一个人不同阶段不同时刻都在追逐着自己的风筝。父亲的风筝是那不可一世的英雄形象;哈桑的风筝是他对阿米尔少爷的忠诚;索拉博的风筝是没有欺骗,渴望关爱;阿米尔的风筝是得到父亲的认可,成为真正的自己。

          我们乐此不疲的追逐着自己的风筝,但有时候却忽略了沿途的风景,人生最美妙的不是追风筝的执着,而是享受一路追逐的过程。

            故事终归是故事,但细细琢磨,故事却映射出社会现实。像我这样的平凡的普通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讨论战争,又有什么资格去议论人性。但我只想珍惜现在,珍惜和平,珍惜身边的人;不想做大英雄但也不会成为狗熊,不想成为伟人但也不会沦为废人 。我只想做我自己,做我心中的自己,保护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我心中没有远大的目标,只有一步步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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