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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百年酒館》Pete
要是暴風雨就還好
那傾盆而瀉的真實透着涼意
可惜那藍天攜著點雲
嘲笑着漫無邊際的黑暗
像掙脫不了的網
像纏人的小鬼、幽魂
油膩膩、黏糊糊
回頭看
雪地中果然是長長的腳印
那上了發條的嘴唇
我失神地看着
逐漸流失了耳朵,鼻翼扇動
抽風機製造著真空
窒息踏着小碎步逼近
也許破口大罵會好點
嘴卻在無聲抗議
沒用的,沒用的,他哀嘆道
我想,他的確是累了
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
那不是我,我辯解道
心中的惡魔呀
是握手言和,還是同歸於盡
生活,有葯就好
當一個病人就心滿意足了
活着,不賴,含淚祈求
死亡正魅惑著這可憐人
也許,本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如期光臨窗檯的書桌時
我還是我,笑臉相迎
不早也不遲
2016.10.04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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