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人那些事

作者: 小小苔花 | 来源:发表于2017-03-10 21:28 被阅读338次

    文/高放

           在我老家里望乡西十公里处,是唐初四杰之一王勃的故乡一一通化镇,镇西有一所中学,过去叫通化中学,现在叫王通中学,四十年多年前,我的中学时代就是在这儿渡过的。

    学刺杀

          记忆中的母校大门前一边有一棵葱茏的绒花树,满树紫红色花朵,芳香扑鼻。校园很阔很大,东边是一个大操场,西北角是一排教室,西南角是校办工厂,老师与学生宿舍、学校食堂、大礼堂则集中在中间部分。中学两年正值举国上下反击右倾翻案风和大批特批智育回潮,“白卷先生”一一张铁生、“反潮流小将”一一黄帅被树为我们的榜样。“班队挂钩”、学工支农成了我们的主打学业。

           这里有我们的快乐与憧憬,但更多的是困惑与迷茫,那个精力充沛、活力四射的青葱岁月,虽然早已飘然远去,但总有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带着荒唐岁月的深深印痕,留在脑海里……。

    那年那人那些事                              女委员语惊四座

           抨击不正之风的全校师生大会正在露天会场举行,只见担任学校团委委员的E女学友走上台前,玉唇轻启,声若银铃:

        “同学们,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如何正确处理好男女生之间的关系,最近我们校园刮着一股歪风,男女同学之间有一堵无形之墙,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残渣余孽严重侵蚀着我们的思想灵魂,影响着教育革命一派大好形势,作为革命同学、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我们一定要搞好男女关系⋯⋯”

           会场一片哗然,不少学生笑的前仰后合,台前站的老师们也忍俊不住,台上E女学友更是花容失色,一脸窘态。

           一看这场面有点失控,站在旁边的老校长赶紧收敛笑纹,两声干咳,一声怒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思想意识太糟糕!”一本正经,好像他刚才没笑似的。

        “男女关系”可是那个特殊年代的敏感词、高频词,人人对此讳莫如深,心存慌悾,谁要是戴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轻者挨批检讨,名声扫地,重则游街判刑,前程尽失,许许多多各色各等人物在这个小阴沟里落水翻船、遗臭万年。

           一个小小的口误,只因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场合,引发了一场“闹剧”,催生了一个精典笑话。

     

    那年那人那些事

                                 男宿舍夜里惊魂

           起床铃声响过,五间通铺的男生宿舍依然一片漆黑,但从悉悉索索的声响中,会感觉到同学们正在穿衣叠被。“谁!”一声女人犀利的尖叫声炸响,直唬得每个人一身鸡皮疙瘩。“怎么啦?怎么啦?”大家惊㤞不已,相互拷问,但那声音来的突兀,消失的戛然。紧接着又有一件事蹊跷的发生了,宿舍里有一个男生突然也暴发出一阵惊悸的叫声,好像中了邪似的,整个宿舍笼罩在一种恐怖的气氛中,一桩发生在夜里男生宿舍的男女惊叫声,像谜一样困扰了我们好长一阵子。

           后来我们才弄清楚,原来抓纪律的W女校长听说个别学生偷懒不上早操,便深入一线,想来个瓮中捉鳖,抓个现行,结果刚进宿舍甬道,便被一个男生从后面来了个熊抱。甬道黑咕隆咚,那男生晨起撒尿回来,隐约中看见一个人影挡着路,便开起了玩笑,想吓他一下,结果反把自己吓的不轻。W女校长出师不利,逃之夭夭。那男生身上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男人那物件一再收缩,直缩的不见了踪影,吓得他自己也大呼小叫起来,几个哥们慌忙将他送至邻近的镇卫生院,医生打了一针,说是吓的,实无大碍(这是一种医学生理反应现象)。

           这位W女校长,当时三十多岁,身材长得苗条小巧,看似柔弱,但她工作严谨,作风硬朗,为人处事十分霸气,特别善长批评人。一次因批评一位高年级学长狠了点,遭到那学长奇葩报复,偷偷溜至她房间将一壶凉水倒入她床上的被窝里。想象得出,W女校长脱光身子钻被窝时突感一身湿凉,而一头雾水、一脸惊诧的情景。

     

    那年那人那些事

                                  Y老师骑虎难下

           赤日炎炎,大操场上同学们做完课间操,带队的化学课y老师要求各班级唱一首歌,轮到我们高八班时,歌唱的有气无力。

          “都没吃饭吗?重唱!”y老师大为恼火,大声断喝。

        “我们的队伍,预备唱!”歌名大该叫《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喊队的班长,声音粗旷宏亮,显然是高八度。

            近五十人的队伍发出的依然是稀稀拉拉叽叽咕咕的声音,y老师戴着金丝边眼镜白净的脸变得铁青!

         “唱!唱!唱!唱不好就不要走!”他怒不可遏!

          “我们一一预备唱!”班长声音依然高亢激昂。

         “我们一一队伍一一”,男同学挺胸抬头看天,女同学猫腰低首看脚尖,嘴巴上下张合,声音低迷的不象放声高歌而似细语呢喃。

            如此这般,班长起个头,大家吭叽几声,一遍、二遍、三遍⋯⋯,最后干脆没了声息。日头下的学生每人一头汗渍,但大家不温不火,俨然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与y老师“死磕”的架势,y老师面色苍白,搭拉着眼皮,呆立在那里,象根僵硬的木桩。大家心里暗自窃笑,倒想看看他老y咋收场。

          这当儿,一个满脸沧桑的瘦高老头突然出现在队伍面前,一看原来是大家熟悉的贫下中农校代表,他对y老师说了句有人找,先支走y老师,再高喊一声:解散。大家一声吆喝顿时一窝蜂式的散了。

           老于世故的校代表,分明是给了y老师一台阶下。

           黑白颠倒,是非不明,社会乱象丛生。学生不尿老师,甚至先生害怕学生则是那个特殊年代校园最典型、最丑陋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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