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姐你好!不知你是否能看到这篇文章?如果有缘看到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那年咱俩虚岁十九,相识在公社的大礼堂,就是现在的乡政府院内,那个院子我也几十年没再进去过的地方,每路过时都会扭头看一眼、同时就会想起你。
也不是路过那个大门时才想起你,是咱们分开的日子时常会想到你。十年前在网易写文呼唤过你,也在QQ空间日志里写到过你,在人人网也试着找过你,同名的太多哪个都不是你。
现在依旧会想起你,你在哪里?现在好吗?若真能有缘再见,咱们还能认出对方吗?
这些年每路过林堂那个集市,总以为会碰到你。即使真能照面,也可能已经认不出来了。
但我还是会在那条街道上,留意一下来往的人群,特别留意跟咱们年龄相仿的、又跟你脸型有些相似的人。
虽说能碰到的几率并不大,但还是抱有希望的,感觉你会在那条街上出现,你是还在附近住吗?那个离林堂十三里地的大刘寨?
应该不会的,因为那年你还是村里十九岁的小姑娘。后来你肯定也会嫁人呀!应该早离开了那个地方。
多年前的有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我、还在手机上搜寻你那个村庄,找到了村里的办公电话,反复拨打无人接听。
后来也没再打了,也许在网上公布的早已是无效号码,毕竟手机的普及、替换了好多座机电话。
但还是想过好多次,若能接通,我会说些啥呢?找一个68年在村里出生的小姑娘,嫁出去几十年的人还会留存档案吗?
还要提供一些碎片化的信息,她有个姐姐叫明月,明月家姑娘叫晚月。
晚月这个名字咱俩还讨论过,你说女孩可以带妈妈名字的一个字,男孩带爸爸名字一个字。
当时咱们相隔五六十里地,风俗就如此不同。我们那里给孩子起名,只能跟同辈同一个字,不能和长辈叫同字的名字,不然会视为对长辈不够尊重。
你来过我家,我也去过你家。在我家时你说过,会永远记得我跟你躲躲藏藏咱俩闹着玩的场景,还说以后若不能常见面时、咱可以书信相通。
林堂往南十三里有个大刘寨,这点我永远记得清。当时你家里有父母哥哥,还见过叫明月的姐姐说姐夫追赶花期去放蜂。
当时哥哥是木工,姐姐手上拿着姐夫的照片往地上扔。她怀疑姐夫在外面有了婚外情,哥哥捡起照片看了又看说,姐猜的事情绝不可能。
哥哥也是快要结婚的人,根据他的恋爱经验分析,一个有新恋情的男人发型穿戴会有所不同。姐夫还是老样子,就不会有姐担心的事情发生。
记得你家有一张带顶子的木床,做木工的哥哥说,到他分家时放弃所有家产,只要那张雕刻精美的祖上留下来的床。
林堂向南十三里,大刘寨村是你的家乡,家里的哥哥姐姐热情和善,家里的父母好客面容慈祥。
不是所有的相识都永世不忘,不是所有的交情都能永留在心上。那时全乡28个村庄,聚集各村七十多个小姑娘。
你是老师,我们是学生,乡政府妇联主任请你来到我们乡。你带来了崇礼的高瑞环做伴,一个像假小子的小姑娘。
她有时会来来去去,每次她回家时,你都留我陪你,住妇联主任让出来的那间房。妇联主任陈梅,当时咱们喊她陈姐,她也很有个姐姐样,住行伙食她安排的也挺周详。
各乡掀起学草编一时的波浪,你各乡传授技能日日忙。最初同龄的我喊你刘老师,后来你说你生月大咱俩姐妹相称就好啦!
当时咱班七十多个小姑娘,你唯独留我常伴你身旁。我也特别欣赏你超乎年龄的稳重与一技之长。
咱们一起哼唱着邓丽君的“送君送到小村外……,” 还闲唠过一个叫岳光明的我不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你欣赏的形象,还被高瑞环笑说那个“秦黑暗”怎么怎么样?
那些往日银铃般的笑声,犹如昨天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咱已人过中年、但咱们也有过不负青春的模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