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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哥两三岁的时候,会说:妈妈是妹妹,是天底下最漂酿的银!
前两天,胖子哥问:妈妈,你几岁?我顿了下说:18岁!胖子哥跳脚:妈妈,别开玩笑,你说实话!
对,这就是孩子长大对妈妈的“惩罚”!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想承认,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已经是一个即将满八岁,马上猫狗都嫌弃的一米多长地娃的妈妈。这在十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完全是不可想象的。因为曾经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因为曾经我以为我没有能力,给一个生命任何稳妥的处置,因为曾经我以为所有的童年都是苦涩的,而我并不想让另一个“我”再去品尝它的单调和冷漠。但成长总是这样不由分说,猝不及防。有时候,我们只能匆忙上阵,在挫败中一路向前。
八年前,粗心的天使把你送到了我身边!那个时候认为自己还是孩子的你的妈妈爸爸,慌乱成一团,我们还没有任何为人父母的准备,甚至还不想放弃自己的大好青春,去伺候一个皱皱巴巴的孩子的屎尿屁。你奶奶不是常对你说是她救了你一命吗?没错,如果没有你睿智而狡诈的奶奶,吓唬你这个毫无生育经验的妈妈,也许你真的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你要对奶奶好,连带爸爸妈妈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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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挣扎,我只得安下心接受了你的到来的,却又一心一意希望你能是个女孩。因为妈妈很自私,害怕孤独,害怕分离,害怕没有爱。想着有一个贴心贴肺的小姑娘,和我勾肩搭背一起洗澡、逛街、讨论帅哥,简直就激动地恨不得马上见到你。也许想要女儿的意念太过强大,就连B超机都和我开了个小小玩笑,整整五个月,我和爸爸都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奶奶亲手做了一堆粉红色红色或者艳丽色彩的小衣服、小被子。
八年前的今天,妈妈已经住进了医院,因为身体原因不能让你瓜熟蒂落,但是依然坚强的劝退了爸爸和奶奶,一个人在医院听着隔壁床阿姨整夜呼痛的声音,想象着你所有。至今印象最为深刻的,反而是手术台上,听到医生把一个哭声震天的肉团团递到我跟前说:看好了,是个儿子!
看吧,从小你就这么顽皮,把妈妈吓得麻药都褪下不少。虽然初次见面,伴随着那么点点尴尬和惊吓。但是八年时间里,你给了妈妈爸爸太多的勇气和欢乐, 你让我们不得不从还是孩子的自我陶醉里清醒过来,你让爸爸戒掉了电脑游戏,让妈妈戒掉了懒觉,你让我们从悠哉悠哉混日子,到马不停蹄的自我奋进。因为我们都想给你,所有我们能够为你付出的一切。
你是一个天性乐观的小朋友,从小最喜欢的就是笑,真诚的嘎嘎的大笑,总能感染别人,让大人们忘记烦恼。但确实你也是个非常难带的小朋友,因为体质原因,你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不停地需要穿梭在医院里。终于有一天,当你又一次高烧惊厥后,我抱着你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不仅仅因为心疼,更因为我身为妈妈却那么无能无力。嗯,就算再强悍的妈妈,也会被那种“我做不到”的挫败感瞬间打回原形。人们总觉得“你是妈妈,应该如何如何……”仿佛妈妈的能干都是天经地义。然而说到底,“妈妈”不过是一种身份,而不是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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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的时候,妈妈曾对奶奶说千万不要教你认字。因为我想你慢慢成长,好好体会生命每一个阶段的不同。但是很快妈妈就被你啪啪打脸,不知道为何?偏偏你对文字非常感兴趣,说话早,认字也早,在你看来认字就是个有趣地游戏,我是多么地窃喜和高兴。
八年来,妈妈最为骄傲的就是给你养成了良好的阅读习惯,并且希望这个习惯能够陪伴你一辈子。八年前,我对着你喋喋不休,总想着什么时候你才能跟我聊天解闷,转眼间,就是一个小话痨拉着我说个不停,天马行空,有形无形,世界在你眼里就是好玩的玩具。与你同行的每个日子,单调的风景也充满了诗意,平常的日子也变得新鲜,天地都变得空灵而明净。掬水在明月,弄花香满衣,有了你生活变得无比可爱,仿佛每个清晨,每个黄昏,都能与快乐牵手。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你的长大,妈妈的心却越来越慌张,仿佛看到了未来你的走远和分离,看到了你即将承受的世间磨练。虽然我已经自作主张的让你晚上了一年学,即使这样,妈妈能做的依然有限,你的小学生活还是说来就来了,连你自己都说:妈妈,我以后再也没有幼儿园生活了。也许是一种应验,你带着妈妈满腔的焦虑开始了小学生活,而这开始却并不顺利。无数次对抗斗争后,我渐渐想明白我们不是拿你没办法,很多时候,我们是拿自己没办法。每当你仰着小脸斩钉截铁地说“不”的时候,每当你眨巴着眼晴编那些惊人理由的时候,每当你眼神流露出“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的时候,每当你挑战我的底限把我逼得想动手的时候,我都要在心里默念一万遍:我亲生的!我亲生的!我亲生的!
然后深吸几口气,让内心的两个自己停止撕打,换上妈妈专属的和蔼可亲的笑容,拉起他的手:好孩子,来,我们交流一下这件事。很多都会对我说:你真的是个好妈妈呀!人们大都习惯于看到一个临危不乱井井有条的成熟妈妈,大家看不到的,是我们在这条路上狼狈而行的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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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做妈妈的总有太多的小心,有太多的不许,太多的担心,即使深深的明白不应该老把你当花瓣,当珍珠,当脆弱的瓷器,也知道也许你完全可以完美的适应新生活,也明白就像一颗小树你完全有能力去适应风雨。
但是就像老话说的: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既然该来的还得来,该长大谁也无法逆转,那么儿子,妈妈想用一个很有名的作家阿姨的话对你说:“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给你快乐。“
但是不要有压力,我和你爸爸都非常平凡,如果你很乖、很优秀、一帆风顺,我会像一般父母一样,非常高兴。但多数的情况是,我的孩子可能很普通、学业不突出,也没有特别优秀。如果这样,妈妈想说:生命本来就是这样曲曲折折,人生不是非得要按别人规定的固定模式进行,我希望你能看见不同的景观、结识不同的人、经历新奇的事儿。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你,也请你敢于尝试、勇敢前行。
儿子,你终究会离开父母的庇护,终有一天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用自己的经历去感知生活。我们能教给你的,除了生活的美好,还有这世界的本来面目,并且想方设法告诉你如何去同这些真相共处。我们最终需要去扮演的角色,是站在你的背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让你有朝一日成为任何一种让你觉得快乐满足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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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得承认,我不是一个足够温柔,足够有耐心,足够有才情的妈妈,甚至都没能让你像其他孩子一样享受到充足的母乳。但是我发誓:我爱你的心真的天地可鉴!虽然偶尔我也会抱怨,虽然我也会对你发脾气,虽然我曾经用过很多不得当的方法来教育你,但是请你原谅妈妈,原谅我无数的不足。
谢谢你选择做我的儿子,谢谢你无条件的爱妈妈爸爸。
感谢生命,让我们在这个绚丽的红尘里相遇,携手且同行。是你,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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