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箭镇的樱桃谷,一个令人垂涎的名字,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一个保留至今的华人村遗址。
自从1862年这里发现了金矿后,揣着饥腹,红着眼睛的淘金客蜂拥而来,其中就包括经历着鸦片战争痛苦的广东人。
低首才能进的穴屋里,苫蓑压头,冷壁横尘,百年的寒气依然入骨;躬身才能探头的矮窗外,谷深径曲,枫叶醉美,难以相信这是同一个时空。徘徊其中,让人不能自己,谷风为媒,恍惚中,有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
我们有一个梦:要在祸福未知的他乡,苦干五年,省吃俭用,攥够200磅,回家买一个小农场;
我们旅途险恶:当年我十七岁,和村里九个伙伴登上帆船离开了广东,。。。海上风高浪大,桅杆被刮走了,睡舱的水有1英尺高,所有的人在哭着喊救命,有人卷起铺盖要跑,我不知道他能跑到哪里去;
我们抛妻弃子:妇女和新婚的新娘在家照顾家人。我们不知道什么能再见到她们。。。事实上,有七分之一的淘金者死在新西兰;
我们备受歧视:在当时的官方意义上,我们仍然是不受欢迎的移民,。。。被明确排除在新西兰1898年老龄退休金范围外;
我们魂漂海外:1902年,载有回国安葬同胞尸骨的“文特诺”号在途中沉没,499具尸骨至今长眠在新西兰北岛荷基安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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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一答已叹息,再答重唧唧。这些沉默、刻苦的同胞,即使经历着人生的苦难,仍然散发着人性的光辉,赢得了当地人的尊重。“2002年,新西兰政府为历史上对新西兰早期华人定居者实行法律歧视向华人社区正式道歉,。。。以承认最初华裔新西兰人的独特身份,历史和勇气”。
宁有《甘棠》长咏,毋用再吟《泉水》。自问俯仰之间,觏闵不少,忧心亦多。极天罔地,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凝神定思,赶紧的口诵阿门,谢天谢地,我还有当下的空气,空气里还溢着蓝色的檀香。于是深吸一口,回家准备迎接那个天天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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