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篇说到邻家小女玩手机不写作业的事儿,就想起了存文中的这篇。
正月十五上午,检查完儿子的作业,心心念着简书的我,一屁股坐到暖气旁的床边,拿起手机就点了进去。正看得津津有味儿呢,儿子的一个举动惹怒了我。
写完作业后,经我允许,可以休息了的儿子坐到了沙发上。几分钟的安静过后,他站起身绕到茶几的一侧,拿了个梨,转身往回走时,我瞥了他一眼。见他快走到沙发时,又掉了个头,信步转到靠墙的电视机前顺手打开电视,才又坐回沙发上,边吃梨边看起了电视。
之前的几分钟,我光顾着看简书了,没注意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女儿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了。就在女儿走进客厅关门的时候,就朝坐在沙发上的儿子来了句:“你吃我们的梨儿干什么?”
是谁都听得出,女儿是开玩笑的话。可儿子生气了,“给你,你不是说是你们的,我不吃了还不行。”
儿子的话音还未落,已从简书里移出目光的我,眼见着那梨以一定的速度朝门口站着的女儿飞去。然后“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女儿附近的地上。
我低头看看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还好打偏了落在地上的梨,又抬眼转头看向气嘟嘟杵在沙发旁的儿子,压着心中的怒气命令道:“去把它捡起来。”
“我大姐(生着气还喊大姐,说明儿子的本质并不坏是吧)不是说是她家的,我不吃了还不行。”仍然气呼呼的儿子阴沉着脸说。
“不吃,行,那也得捡起来。”我说。
“我不捡。”儿子坚决地说。
我知道,我家的那头犟驴又来了。不,不是一头,是两头。
“不捡是吧?”我的气也上来了。紧走几步跨到他跟前,“啪”的一个后勾脚,直接踢在儿子屁股上。接着,又用力把他推搡到那梨近旁,吩咐他“捡起来。”
“我不捡。”说着,儿子呜呜哭着朝我又来了句,“你们就会欺负我。”
“欺负你?好,那我们就欺负你一回。”说着,我把他推搡到门边,拧开门,把他推到门外,又咆哮着说,“你不是说我们光欺负你嘛,这回就欺负欺负你。你就在外面儿待着吧啊。”我关了客厅门,却没走开,就站在门后看着他。
此时的儿子,上身只穿了件保暖,脚上也没穿鞋,就光着脚站在凉台上(估计是自己在推搡着他踉跄前行的过程中,把原本穿在脚上的一双棉拖儿甩掉了),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看着儿子这个可怜楚楚地样儿,瞬间我又后悔了。心想:这大冷天的,又在疫情猖獗的节骨眼儿上,自己干嘛非要动粗呢?这倘若把个小人儿折腾感冒了,我这当妈的可是要自担责任、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么一想,我赶紧打开门,朝他招呼道(与其说是招呼,还不如直接用“吼”):“进来。”
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斜着眼盯着我。见他这样儿,我往外走时就顺势从地上捡起了一把扫地的笤箸。等到了他跟前儿,狠狠朝着他的大腿根子打了一下。
估计是感觉到疼了,他哭着光着脚跑到了当院儿。这下好,人没“请”进屋,反倒跑得更远了。
这会儿,女儿从屋里出来了。一边训我,一边走到她弟弟跟前儿,从身后搂住他,“弟弟,弟弟”的连推带抱地把他哄进屋。
等他稍稍平静了点儿,才问他:“乐乐,你觉着今天你做的对吗?你本来知道你大姐是跟你闹着玩儿呢,你还用梨儿拍你大姐。这是没拍上,要是拍上了,不得让你大姐头上长出个犄角幺?”
儿子听我这么一说,喷着鼻涕泡儿噗嗤嗤笑出了声。“犟驴走了,又来一香大姐。”我说。
“香大姐臭大姐,哭着哭着又笑咧。这就是我弟弟。”女儿抱住儿子的肩膀,边用卫生纸给他擦鼻涕眼泪,边给他逗乐说。
我呢,也不失时机地问儿子:“跟妈说说你刚才怎么那么大气?”
“你们就会看手机,谁也不跟我说话。”儿子平静地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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