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日 河北 龙殿
早上六点,箴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护具,这时敲门声响起。
“请进!”
滕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箴说。
“二哥?起这么早。”
滕停好餐车,拿出碗筷,一边盛粥一边说。
“嗯,想着你们起的早,给你们把早饭弄了,要鸡蛋还是馒头?”
“鸡蛋”。
滕伸手从餐车二层拿出一个煮鸡蛋,连同粥一起递了过来,箴接过粥沿着碗边吹了几下,喝了一大口下去。刚到嘴里便皱起眉头,在嘴里晃动了几下,滕见状说到。
“又溃疡了?”
箴把碗放到床旁的桌上,在桌角磕了磕鸡蛋说。
“恩,前两天咬到了。”
这时刘姨走了进来,箴说。
“咦?刘姨早啊。”
刘姨点点头说。
“早!箴先生,早起来帮滕先生打个下手。”
箴打量了会刘姨说。
“刘姨,昨天没休息好啊?”
刘姨叹口气说。
“哎......真真小姐昨晚一晚上没有睡,我一直陪着她。小姐一直担心你们和少先生”。
箴放下手里的鸡蛋,拍拍手说。
“我去看看她。”
说完,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依在门外伸手挡住了箴,说。
“四哥,我去看看,你别去了。”
箴一脸狐疑说道。
“恩?怎么?”
依嘴角微微扬起说。
“我送你们进去后就去看看她,你今天的任务是要平安的带他们回来,专心。”
箴抬抬眉毛,只好回到屋里。
滕收拾好餐车和刘姨走出房间又去给别人送饭了,箴坐在床上吃完了手里的鸡蛋和粥,拍拍双手,起身开始穿戴衣服和护具。待穿戴整齐后,箴拿起床上的刀放进一个布袋中,扎紧袋口,将刀与手套收入桌上的长盒中。这时儇突然在门口大喊到。
“四哥!!!好了没?大哥召集我们在门前集合了”
箴猛的一哆嗦,揉揉耳朵,大声答到。
“好啦!我马上过去,你吓死人了!不会进来啊!”
儇继续喊到。
“你快点!”
箴将乘刀的盒子锁好,依靠在床头,端着空碗走出了房门。
大殿内,七位侍已经来到了木门前,刘姨拎一个手提箱和真真、少文站在旁边。箴小跑着站到儇的旁边,抬眼看了看真真,发现真真也在看着他便点了点头向真真一笑。少文扫了所有侍一眼说到。
“你们不带武器去吗?”
姬说。
“现在是非常时期,得拿出看家本领。”
说罢,八位侍依次排开,环绕在神坛前,面对神坛上的八具石棺,刘姨拉着真真与少文退到了一旁。依走上神坛,站到面对的石棺前,伸出右手,轻扶在石棺的盖板上,闭上双眼,低头开始默念。只见依的手与石棺之间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古符,古符逐渐变大,慢慢的从水平两端伸出两道金线。金线不断的变长,渐渐靠近旁边的石棺,当金线到达盖板的中央,盖板上就出现了和依手下一样的符号,八具石棺全部被金线连起来后,整条金线化成无数碎片消失在空气中,待金线散尽,依睁开双眼退下神坛。
这时,箴抬起右手,对着石棺停顿了片刻,突然石棺打开,飞出两把长刀,箴稳稳的接住了双刀,接刀的刹那,一股气息从箴的体内发出,波浪般四散开来,扬起了脚下的尘土。少文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嘴里发出一声惊叹。
“喔!”
紧接着姬抬手打开石棺,一炳长剑飞出了石棺,如同箴接到武器的瞬间,一股气息同样从姬的体内散发出来。
滕抬手,棺内飞出一双铁手镯,套在双腕上。
姞抬手,棺内飞出一柄锁镰,左手持镰,锁缠于身。
荀抬手,棺内飞出一根长棍,单手擒住,背于后背。
依抬手,棺内飞出一支白笔,两指轻巧接住,藏于袖中。
儇抬手,棺内飞出一副长弓,左手持弓,垂于腰间
姜抬手,棺内飞出一条长鞭,右手持住鞭尾,鞭头缠绕成圈,落在左手。
八位侍整理好手中的武器,姬扫视全体后说到。
“好了,依,给大门解封”。
依点点头,掏出袖中藏笔,走上神坛,跪坐在门前,双手合十,拇指水平持笔,开始闭眼默念。其余侍退到一旁自由走动。少文张着大嘴一颠一颠的走到箴和儇的面前说。
“哇!哇!哇!你俩手里这是什么?”
箴微微一笑,拿起腰间的双刀说。
“这是侍的佩刀,就是轩辕和蚩尤命人用天火之铁打造的上古兵器,我的佩刀叫孪风。”
少文惊呼。
“五千多年!”
少文亮着眼睛打量着孪风。孪风全刀长一米左右,深黑色的木质刀鞘宽约五厘米,看似由一整块木料打磨而成,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已经分辨不出是何种木料打造的,刀柄二十厘米左右,上面简单的缠绕着几圈黑布,透过黑布的缝隙隐约能够看见阵阵白光透出。一旁的真真注视着刀柄说到。
“这刀柄好像女娲神石。”
箴说。
“对,孪风的刀柄就是神石打造的。”
一旁的儇说到。
“八把佩刀,只有四哥的孪风上有女娲神石。”
少文惊叹不已,小心翼翼地问箴。
“能打开不?”
箴将刀收回腰间,左手扶刀,右手将靠上一把刀向上抽了出来,双手将刀端至胸前。三人凑近过来看着刀身,少文的眼神从兴奋马上变成了沮丧,揉揉眼睛,把脸贴到刀前仔细看了两眼,沉思了一会抬头眯着小眼说。
“箴大哥,这个和神器反差有点大了吧?”
孪风的刀身仔细看去,好似没有打造完成,刀身布满锤击的痕迹,凹凸不平,也未进行过打磨,刀刃弯曲不直,刀尖甚至圆钝。
少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又弯腰看了看儇的长弓。儇的长弓呈深褐色,握手之处简单缠绕着几圈红布,弓行不对称,好像一根干枯弯曲的树枝,最为重要的是有弓无弦。
少文这下彻底无语了,直起身来看着儇说。
“你这是弓吗?是从柳树上临时撇下来的吧?”
箴大笑起来,笑声未停,儇上去就给少文小腿上一脚,少文哎呦一声唔着腿,单腿在那蹦跶。真真和刘姨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箴收好刀说。
“器从武者,武者的修为有多深,武器的威力就与多大,就好比少文你的枪法,再差的枪在你手里都威力无穷。好了,说正事。少文,一会跟我进去以后一定要跟紧我,水天间和我们所在的世界不一样,变化无常,充满奇珍异兽,同时也伴随着危险,自己不能贸然行动。”
真真在一旁赶忙问。
“箴大哥,你们多久回来?”
箴说。
“一天之内赶回来。”
这时,依停止了默念,众人把目光都抛向了神坛。只见依右手执笔高举过头顶,左手兰花指立于胸前。停顿片刻,执笔向下一点,轻触神坛,神坛表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紫色符文,紧接着,依执笔在面前空中快速绘出两个符文,左手将符文向前一送,符文猛的贴于木门之上,木门上浮现出一系列晦涩难懂的紫色图案。依又再次双手合十执笔,紧闭双眼口中念到。
“解!”
膝下神坛向上喷发出强烈的气流,依跪于门前纹丝未动,头发与阔袖跟随气流向上飘起,真真和少文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随着气流,木门上的图案自下而上的逐渐消失,待图案退至门顶之后,木门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响彻大殿。伴随着巨响,气流逐渐减弱,依睁开双眼,长发慢慢回落至肩头,将笔收到袖内,起身走下神坛。姬召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说到。
“好了,箴,你们出发吧。”
依将腰间的一只锦囊取下递给了箴,说。
“四哥,传音符和时晷都在里面了。”
箴接过锦囊点了点头,滕递过来一个背包给少文。
“这是水和食物,防止你们路上找不到水源。”
少文接过背包,背在背上说。
“知道了,滕大哥。”
这时刘姨走到少文面前,将手提箱递了过来,说。
“文少爷,少先生之前嘱咐过我,如果文少爷走进了木门一定要将这个手提箱交给你。”
少文赶忙接过手提箱,坐在地上,将手提箱平放在腿上打开。箱内是一把银色的手枪,若干弹夹和一封信。少文拿起信,看见信封上写着“少文亲启”四个字,连忙拆开默读了起来,看着看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儇低头问到。
“你......你没事吧。”
少文摇摇头,吸了下鼻子,把信叠好,放到上衣口袋内,抹了抹眼泪,取出胸前手枪,将箱内的枪放了进去,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拉拉衣领,语气坚毅的说。
“没事。走!咱们出发。”
儇一脸惊讶盯着少文,少文看着儇说。
“看啥啊,走啦,时间不早了。”
真真在一旁说。
“二哥?”
少文竖起大拇指,对着真真说。
“放心,我和箴大哥绝对平安回来。”
箴看着少文的一反常态,耸了耸肩,转头对着旁边的姜说。
“姜,你收集草药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姜点点头说。
“恩,都好了,我还整理了赤阳草的一些线索,希望有些帮助。”
箴说。
“好。大哥,我们过去了。”
姬说。
“恩,路上小心。”
去水天间的四人,走上神坛来到门前,箴抬起右手,轻轻推了下木门,木门便打开了一人多宽的缝隙,另一边的光亮从门缝透了过来。四人回头向留在龙殿内的众人做了告别,转身走进了木门。
箴首先穿过木门,待其与三人过来后,便抬手将木门轻轻关上。木门的这边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草原,青草没过脚踝,阵阵清风拂过,一片片草浪滚过传来沙沙声,少文深吸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发现天上并无日光,而是充满了大片的星光,犹如银河一般,少文绕到门后,看见门后亦然也是大片的草原。少文抬头看着木门问到。
“哇,这才叫好空气,木门就这样孤零零的立在草原当中?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答到。
“这里是穷际平原,一望无垠,全部是青草。”
少文继续问到。
“龙脉呢?龙脉在哪?”
姜指指天空说到。
“我们头顶上就是龙脉。”
少文抬头看着星光,摸着自己的下巴,箴走过来说到。
“你头上就是龙脉,也被称作魂海,据说一点星光就是一点灵魂,他们发光就是在海中重新孕育。来,都过来。”
箴一边说一边拿出依给的锦囊。
“锦囊里是传音符,每个人都拿一些。”
箴从锦囊中拿出一摞用宣纸制成的符,分给大家,每张符上均有毛笔画的符文。少文拿着符文问到。
“这是什么?”
箴说。
“水天间和我们的世界是不相通的,这里可没有电话,只能靠它和门那边沟通。”
少文继续问。
“怎么用啊?”
儇抽出一张符,从中间撕成两段,一缕青烟从断口冒出变成一朵莲花的模样漂浮在空中,儇对着莲花说到。
“姐姐,能听见吗?”
片刻,莲花发出声响。
“小丫头,能听到,你们还在平原上吧?”
儇答到。
“对滴对滴,准备向平原外走了,我们保持联系。”
依通过莲花回到。
“好,路上注意安全。”
通话完,儇抬手在空中挥动了几下打散莲花,看着少文说。
“瞧见了吧,当你想和别人通话,心中默念那个人的名字,然后撕开传音符就行了,很简单”
少文挑挑眉毛,翻看了下手里的纸符,伸手放进了裤兜里。然后问到。
“我们现在要去哪?”
箴冲着姜抬了下头,姜从药箱中取出一本笔记本打开查看了起来。不一会手指着笔记本念到。
“赤地,门西北八百里,有山,草于石中......我们往西北方向。”
箴转身背对木门,然后从锦囊中取出一个类似指南针样的东西,打开玻璃盖板用手将指针转到刻度上的西北方向。少文问到。
“这是什么?”
箴合上玻璃盖板答到。
“这是时晷,有两个作用,指明方向和记录时间。水天间内没有昼夜四季,也没有东西南北和其他参照物指引方向。先人以大门为中心,大门所对的方向为正北,时晷指针的一级会始终指向大门,只要站在门下调整好另一极的方向,我们就不会迷路。”
箴将时晷翻了过来,背面当中一个齿轮在慢慢旋转,周边环绕着一圈卦象。箴指着转动的齿轮说。
“这背后是计时器,这些卦象和我们的时分秒类似。”
少文一脸不屑的说到。
“用表不就完了。”
少文一边说一边抬起左手,撩开袖子看表,结果一脸惊讶,箴说。
“怎么样,表不走吧。”
少文假装咳嗽一声,说。
“咳,都听你的箴大哥。”
箴摇摇头,说。
“往西北八百里,路途太长,我们先去马场。”
少文问到。
“马场?”
儇说。
“是啊,八百里,难道你想走着去啊。走啦。”
四人说完便向着正北方向前进。于此同时,门的另一侧,众人与儇通完话后,依散去空中的莲花,一旁的姬说。
“好了,大家都稍安勿躁,等他们的消息,我和依留下来。”
荀开口说到。
“我也留下。”
说完从背后取下长棍,立棍向地下一点,飞身上了大殿的横梁。姬抬头看了眼荀,继续说到说。
“我们三人留下,其他人各自待命吧”。
刘姨牵着真真想往后庭走去,真真摇摇头,示意要留下来,依走上前,挽起真真的左臂,对刘姨说。
“刘姨,我来照顾真真吧,我一会送她回去。”
刘姨担心的看看真真,拍拍真真的手,转身向后庭走去。依拉着真真走到神坛边上,一起坐在台阶上。依说。
“咋一直愁眉苦脸的。”
真真手里抓着女娲神石,低着头说。
“依姐姐,我感觉自己好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你们武功都那么好,二哥是男孩子也能出力,枪法也好,最近出了这么多事,我只能坐在这里哭哭啼啼。”
说完,真真眼睛又红了起来。依抬手抚摸着真真的头发说到。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坚强吗?”
真真还是低着头,摇了摇头。依把真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说。
“男孩子坚强呢,是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大事上要拿主意,他们都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
说到这里,依捂嘴笑了起来,继续说。
“其实啊,那些男孩子都是傻瓜,有些时候都傻得可爱,我们女孩子其实要比他们坚强多了,女孩子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们,也是要付出和忍受很多的。”
真真吸吸鼻子,抬头看着依,依继续说。
“侍和卿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很特殊,无功无名,守护着人们每夜安然入睡。你大伯,箴,还有两位哥哥都在为这个使命努力奋斗,出生入死。而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最需要的就是我们的支持和鼓励。他们出去办事,咱们还得惦记着他们;有按时吃饭吗?有没有受伤?事情解决的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呢?这些就是我们女人天然的母性。但是呢,有时候顾虑担心的太多反倒成了一种牵绊,不单对自己,也对他们。”
真真似乎明白了什么,挺起身来看着依,依继续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些男孩子们,他们已经在思考很多很多东西了,当然也牵挂着我们,我们如果表现的太柔弱了,天天都忧心忡忡,他们就更担心我们了,这个时候我们可能就变成了他们的负担,虽说他们不会责怪我们,但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有时一个错误的判断可能是致命的。”
真真略有所思的低下头,依继续说。
“男孩子坚强独立,是他们的天性,我们富有母性,这是我们的天性。生活当中都要相互理解,面对生活也要同样坚强。现在不是都说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吗?这不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身处的家庭。家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护,双方相互依赖的同时,也要相互支持。有时候男人是很邋遢的,我们必须得在后面揣上一脚。”
真真看着依,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依继续说。
“侍也好,自己的爱人也好,他们都是单纯的男孩子。我身为一名符师,职责就是要成为侍坚实的后盾。这也是真卿,为史、为卿、为华夏的职责。”
真真仿佛明白了什么,依继续说。
“真卿是中华历史文明中重要的一个环节,他是历史的记录维护者,你想想中华几千年的历史都是由真卿记录、修缮,光凭这一点,你还能说自己没有用吗?少老就像父亲一样将你们三人抚养成人,对你更是关爱有加,你天资聪慧,一直喜好读书,少老从小就立你为真卿的继承人。少武天生将才,少文虽说油嘴滑舌,但是中国历史上功成名就的谋士,大多都有非常出众的口技。”
真真想了片刻,擦去眼角的泪水说。
“依姐姐,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依说。
“本来今年少老就要和你们完成交接,但在这个节骨眼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交接工作一时也无法进行了,但这个不能阻挡你成为真卿,书库是真卿最常在的地方。”
真真站起来对依鞠了一躬,说到。
“依姐姐,我明白了,谢谢你。我去书库了。”
依笑了笑,起身在真真的眉心点了一下。说。
“真真,你是独一无二的,华夏几千年历史的缔造者,你身边有同伴,有家人,更重要的你心中有思念的他。对不对。”
真真听到这里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依笑着说。
“依姐姐也是过来人,你这小心思这么明显,咋会看不出来。真卿的工作还是比较繁忙的,书库里面有史籍官,先从请教他们开始。”
真真对依笑笑,点点头,小跑着去了后庭,依面带微笑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真真的背影。姬慢慢走了过来说。
“呵呵,你还是那么能讲大道理啊。”
依回过身来说。
“谁都有迷茫无助的时候,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们一时间肯定很难接受。”
姬坐到依的身旁。
“你后面有没有再找过他?”
依轻叹一口气。
“唉......我那有一刻没有在找他。也许真的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姬看着依也沉默了。
这时姬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大哥,我是姞,你来下监控室。”
“好”
姬挂断通话,起身对依说。
“你和荀留在这里,我先过去一趟。”
依点点头,姬转身上了三楼,穿过门廊向后庭走去。
龙殿的三层除大殿部分外,其余各庭的三层相互之间连成一片,因为空间开阔,姞就把这里弄成了监控中心与设备研发中心,自己也住在里面。姬走进监控中心,看见姞与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禁军站在一个试验台前,便走了过去,问到。
“你有什么发现吗?”
姞将一个搪瓷的盛物皿推到姬的面前,盛物皿里面放着一根飞针。姞说。
“这就是击中少老的那根毒针,毒液存在毒针里的中空区域,击中人体以后毒液就会顺着针眼释放出来,提取了部分残留的毒药还在分析中。我们分析了毒针的钢材的材质,发现是用澳大利亚的富铁矿作为原料。”
姬缕了缕胡须说。
“这能说明什么?”
姞说。
“中国主要以贫铁矿为主,富铁矿多是从澳大利亚进口,毒针直接在澳大利亚打造这可能性太小了,那肯定只有在中国。富铁矿到达中国的第一站就是宝钢。”
姬说。
“上海!做的好,看来我们有必要返回一趟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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