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更新3———————————————
董越是玫红的前任丈夫,他们婚期一年宣告婚姻结束。
董越成长于一个贫瘠的家庭,父亲善武,勇悍,对好强虚荣的妻子永不相怼,包容有加。日子过的清苦,俩个孩子却是他们的珍珠宝贝。悍母式的教育让董越未曾承袭父的勇武,他内心反逆,外在柔善,视无主见又性偏执。董越十八岁参加部队,生的卧蝉眉,高粱鼻,炯目厚唇,身高一米七八,腿长腰圆,走路生风,虎虎自威。父亲能干,却不善谋,家道寥落,母亲对生活的恨和父亲的恨仿佛一样多,父亲终没有强过命运的突袭,患癌俩年后留下一身债务而去。母亲貌美,皮肤白皙,身材窈窕,中年不凋,她常在附近的小河边洗衣,那对面的小伙儿便朝她吹口哨。董越一生最爱的女人便是他的母亲,他心头的母亲无人能及,每每回到家,一进大门便轻声的唤“娘”,仿佛那一片院落里都有母亲的气息,走近便有十分的幸福和安宁回旋在他的心头,这是他的家,他永远不会离开的家,这里有他永世热爱的女人,他的内心有一片地始终留给她,以至于没有人能真实的走近他。直到一日他遇到玫红。
“你好,这座位有人吗?”董越在回乡探亲的旅途中换乘没买到座位票,进入车厢,看到一个空位,玫红正在那里凝视看着窗外。
“没有”玫红见有人问她,连忙应答。
列车继续前进,玫红目视董越把行李放好坐定,她去洗了下手,又取出棉球擦了擦手指,吃了一些饼干,睡意袭来。她向后靠一靠,头依着座位背靠,渐渐睡去。梦里她非常渴,在路边遇到一棵青果树,便伸手摘了一颗果子吃,果子酸甜解渴,脆嫩爽口。她吃的正香,有人摇晃她,耳边有人喊着“检票了”的声音。她醒过来,口水在嘴角挂着,头依着董越的肩膀。她立刻清醒很多,羞惭窘红的面孔扭过去,拿了纸巾擦拭罢取出车票递出。“你是医生?”董越注视着她问。“嗯,你怎么知道”“看见你用酒精棉擦手”“你是大兵?”“是的,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你上车来时的行李”俩个人相视一笑。便开启了话头……玫红被他的笑深深吸引,他爽朗宏亮的声音,俊朗的外形都给了她感观的满足,情愫暗起。董越对这个凌厉眼睛的女孩的第一眼便有种好奇,他一上车时,看到她就想坐在她的侧面,她睡着时,他很想把她搂进怀里,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他不敢。一路攀谈,她有种天生的幽默感,一句普通的话语经过她的口都变得诙谐。她眉目间都有种是笑非笑的调皮,让他心生喜欢。车子行至林市,玫红取了行李,董越也取行李,“你也要下车吗?”“是的,我这有战友”“有人来接你吗”“我们没约好,先下去再说”。
俩个人一前一后出了车门,打车。“明月酒店”玫红告诉的士司机目的地。俩个人在车上语默,林市的车流缓缓,霓虹一片。到达明月酒店的前门车子停下,玫红对董越说:“林市不大,治安良好,你住这酒店等你战友也许更好,这酒店干净价格实惠,很不错。”董越一时语蹙,玫红的聪明让他感到尴尬羞窘,玫红终是看透他的追随,却不点破。“谢谢,你真聪明知道我正是这样想的。”他顺着她回复。他下车,取了行李挥手,玫红摇上车窗消失在夜色中。
董越一夜辗转,兴奋。他等待天明,时间便显得极慢。
晨,天微亮他起身到楼下前台,问询了林市的市医院路线,画了一张草图。他一路小跑到达医院。医院还没上班,时间尚早,才六点多一点点。于是他在医院里四处走动,观察,直到找到外科,那是玫红告诉她所在的科室。然后他在那里四下张望,想从哪里找到点滴关于玫红的任何。然而四壁白墙明窗,他没找到任何,却依然不倦,终于在一个宣传栏中,他看到玫红的照片,一颗心即刻落地了,她没有骗他,果然是这里的医生,姓名也是对的。
玫红今天会来上班吗?他不知道。可是他很想看到她,立刻!
时间一点点过去,8点多时,开始有人进出了。看到门口一个护士托着盘子走出来时,他迎了上去。“你好,玫红今天上班吗?”“玫医生今天没在,明天好像会来。”护士扭着腰肢走开去。董越有种失落涌上心头。但是很快他有了主意,立刻回转身到酒店去。路程不远,他的长腿俩步并做一步,很快就到了。在街头的一处;一家理发馆刚开门,董越直步入内。
董越换了军装,复把皮鞋擦亮,对着镜子理理衣服,又回到医院。外科里一个医生看到他进来,让他外面等叫号,他走过去:“不好意思,我是玫红的同学,刚从部队回来,她家的电话号码我弄丢了,她没来上班这还找不着人,您可以告诉我一下她的号码吗?”那人看看他,军人,不像是骗子。于是拿出一个通讯录,找到玫红的电话抄给他。他连忙道谢,疾步出去。街头他找了公用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正是玫红,玫红听到他的声音吃了一惊。“我去医院找你了,你没在,别人很热心给了我你的电话。”“你在哪里呢?你侦查兵吗?”她那语气带着调笑和惊喜。“我在你们医院附近,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嗯?”玫红静默片刻,“你就我们医院等我吧,我过20分钟到”。
香阁饭店的一个角落里,董越和玫红举着酒杯,“谢谢你来”董越说。“谢谢你来”玫红说。“我无意中遇到你,却不想就此彼此消失,于是我追随你。”“你不怕我不信你吗”“怕”“那你还来?”“我更怕失去机会。”“你假期多久”“一个月”“还挺长呢,挺好,我今天带你在我们市里逛逛吧”“我们可以走远一点别的地方吗?”“哪里?”“爬山”“我们这里没山”“那我们可以去北京,我查过地图了,你单位能请下假来吗?”“我试试”。
俩个人又踏上旅程,各自都只带了一个背包。玫红很累,董越也累了,但是他有种幸福感让兴奋不停。玫红睡着了,睡得香甜,他把她放倒在座位上,她的脚无处可以伸展,他就自己坐到了地上,把她的脚扛在肩膀上,夜很深,过道不再有人行走。他就那么坐着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看到自己的脚正架在他的肩头,她不忍动,睡意全无。最后她还是悄悄把脚抽出来,却把他惊醒了。她拉他起来坐到座位上,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腿上,他便伸着俩腿向外,躺下,玫红的体味馨香,他有点迷幻的感觉,可是昨晚未眠,连日的车行劳顿,他实在太累了,不觉入梦。梦里,母亲在唤他,在村口,在井旁,在他的伙伴星辉家门口,唤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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