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在我的认知里,一般上应该是中老年人才拥有的,毕竟那是有一种文化内涵在里面的。
然而,社会上却存在着几种不同的拿扇子形式,轻摇蒲扇者多,那是纳凉歇息;缓揺香扇,那是搔首弄姿;恍揺折扇,那是霸气侧漏。只有那羽扇纶巾的稳步悦色,才是扇子文化的核心:儒雅、老练、自信、成竹在胸的气质顿时让人高看三分。
在关中农村,家里的扇子主要是用来煽炕洞里点燃的柴火的,很少用来扇凉。
记得是在1989年,我第一次去汉中勉县的武侯祠,就买了一把孔明扇作为纪念品。那是我省下来的午饭钱,硬是饿着肚子买下来的,后来却被亲戚给弄丢了。
再后来,有朋友从杭州西湖旅游归来,给我捎了一把纸质折扇,扇面清新脱俗,我收藏起来。
近期,不少文人画士又玩起扇子来,我便和黑娃在开玩笑中腆着脸恶作剧地祈求了一把他的扇子。
黑娃的书法没得说,更重要的是,黑娃是一个复合型人才,啥都能弄,还是弄啥成啥!虽然脸黑面冷,却拥有一副十足地乐善好施的热心肠。
前几天,黑娃微信中说:扇子回来了,扇面内容写啥?
我未加思索,就说:秋风大雅。当时就是希望扇子似秋风,让我凉爽;毕竟我已快花甲,快要卸下繁杂的事务,就希望会有大雅之风。
没等我回味过来,黑娃又问到:背面写啥?
我只好思索了,那就对仗吧,我的感觉中,扇面内容更应该有因果关系才美妙些。细想起来,那秋风过后就会万物收藏,到了春雨才会滋润千树更新,那就春雨滋新!
于是就有了“秋风大雅”“春雨滋新”的独家扇面。
其实清代乾嘉时期的金石、书法和诗文大家邓石如自题于书房的楹联有句为:“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那是他专注文化,包容外物的雅量气度和洁癖。他把虚的“风”放在了“春”、而实在的“水”冀望给了“秋”;而我却更看重的是贵如油的“春雨”,希望从实处一步步干起,在萧瑟的秋季中才能雍容大度,自信中藐视一切。
黑娃、我和邓石如,五百年前也许是一家子,都姓邓么。然而,毕竟各自的心境不同,能力不同,他俩都是书法、金石上有成绩的人,而我没有黑娃的能耐大,也没有邓石如的心境和名望,是扇子文化,让我有“秃子沾了月亮光”的荣耀,借用了前人邓石如的名句,却修改成了自己的愿景;拿了黑娃的扇子,更得到他的墨宝,实在是得便宜卖乖的喜事。
黑娃说还没有压印,我说不急。印是必须要的,不然咋证明是黑娃的真迹,因为黑娃刚刚在省上书法比赛中轻易就获奖了,以后保不齐名气更大。
等收到黑娃的扇子后,我就会轻摇扇子,慢悠悠地吟唱一段童谣:扇子有风,拿在手中,有人来借,礼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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