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尸人:背一身未了夙愿,解尸意铭刻墓语
阴阳童子:立身阴阳两界,眼破鬼魅魍魉,墓语者领袖
墓语者:一群超度亡灵的活鬼儿,铭刻未了夙愿,“鬼”殇冥文的搜集者。
墓语者清晨,天蒙蒙亮,田生就跑去墓地祭拜爷爷,他准备了一大摞纸钱和半瓶烧酒,那是爷爷在世时的宝贝,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才拿出一点来,小酌一杯。
而我就是田生,记得我和爷爷已经相依为命八年了,我的名字也是爷爷取得,不过爷爷并不是没有文化才起了这么一个俗名,而是爷爷从田地里捡到我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谐音是天生,不过不是地养,而是爷爷养,当然爷爷就是我心中的那块天。
转眼之间,我从襁褓中爬出来,开始走路说话,咿咿呀呀,吵个没完没了的,但爷爷从来没有生过气,他把我照顾的十分细心,哪怕有一点嗑着碰着,他也会心疼半天。
我和爷爷一直住在村东头的一处废工厂,不过那里好像荒废好多年了,到处是生锈的钢铁,甚至还遗留下好多破旧的痕迹,似乎显示着当时的热闹非凡。
而我和爷爷就住在工头的房子里,那是一栋面朝暖阳的土矮房,倒也不算太简陋潮湿,里面的东西却很少,一张大土炕和一张四棱方桌,上面就一个古董式的瓷茶壶,连个杯子也不见,至于坐的东西更是奇葩,那是我辛辛苦苦捡来的小石子搭起来的,上面一块破木板,似乎斑斑驳驳的透着一股被岁月光顾无数次的陈旧。
简陋的房屋爷爷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晓,更是无所不通,所以我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一直是爷爷教我读书识字。
除此之外,我最喜欢爷爷给我讲妖魔鬼怪的故事,我对这事如此感兴趣,还是因为爷爷说我是“阴阳童子”,天生鬼眼,可以看到活人之外的东西,不过得等到十八岁的鬼节那晚才会出现,当时我不明白那是什么?只当是爷爷给我讲的鬼故事。
后来随着慢慢长大,我几乎忘了爷爷说的那句话了,不过,我依旧追寻那些离奇古怪的事。
爷爷把我赶到外面的世界,让我自己去看去听那些让我向往已久的奇幻世界。
从此我们隔三差五就会写信给彼此,当时我几乎是把一封信写的密密麻麻,也是为了节省纸张。
不过后来爷爷总是给我回着同样的信,虽然信封表面的新旧不一样,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多写一点,哪怕说声“我很好,照顾好自己也成”
可是每次都是询问我的情况,他自己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一想到此处,我总能想到那个一把白胡子的矮个子老头,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风雨交错的沟壑,眼角出堆叠的皱纹已经让我数不清了,嘴角的那颗黑痣好像又为他增添了不少活力。
爷爷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了,身体却格外硬朗,不看面容时让人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年老。
偶尔他还追着我,拿着短仗敲我小腿呢,那时候吓得我只知道钻桌底,可是爷爷也从来没有打过我,他依旧保持着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身边总有离奇琐碎的事发生,而我也对爷爷越来越想念,于是在十八岁的那年,我赶回了家,却传来声声噩耗。
由于老头是被村子里的人赶出来的,所以我和他相依为命的这些年几乎没有联系过他们,所以当我知道老头的消息时,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老头是被谁埋葬的,还有这五年来的信又是谁回的,甚至我们住的地方又有谁在打扫?
当晚我回到家的那一刻,震惊的向时又是一片绝望,我的天没了,我再也看不到那个照顾我八年的老头了,我没有哭,因为爷爷说“我的这双眼睛哭多了,就会失去那种神奇的能力”
陌生的黑影夜晚屋里漆黑的令人发慌,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偶尔一两声怪叫声总能让我睁开眼睛,然后翻过身来,瞧向窗户的位置,我并没有任何恐惧和不适,只是希望爷爷能走回来,眼巴巴的看着一抹黑影从窗外闪过,我的心颤了两下,然后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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