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白珪谓新城君曰:“夜行者能无为奸,不能禁狗使无吠己也。故臣能无议君于王,不能禁人议臣于君也。”
释义
新城君:本名芈戎,原为楚国贵族,是秦昭襄王母宣太后之同父弟弟,姐姐嫁秦惠文王时随入。曾任将军等职,与异父哥哥魏冉同掌国政。公元前299年,秦攻取楚国新城后,封于新城(今河南密县东南),故又称新城君。公元前266年,与魏冉同被免职遣归封地。
感受
这一篇很简洁,是自我辩解的好文,先看白话文翻译:
白珪对新城君说:“夜行的人能不做好邪的事情,却不能禁止狗对自己的狂叫。所以我能够做到在秦王那里不议论您,却不能禁止别人在您这里议论我。”
这个白珪应该是新城君的大臣,想必也是颇有权势。一般位高权重、受君王青睐的人,也容易遭嫉妒,成为闲言碎语的攻击对象。
既然别人能在君王跟前吹风,作为当事人一般也有澄清的机会。然而,这种机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握住,也就是说,他们不一定会用简单有效的方式,打消君王的顾虑,重新赢得信任。
这个白珪做了个很好的示范,他的自我澄清,简洁明了,而且非常有力。他为自己辩护之前,先做了个恰当的譬喻。他把自己比作夜行人,而那些狺狺狂吠的狗应该就是影射议论他的人。他说夜行人能保证不做坏事,但是却无法控制那些狗乱叫。然后,话锋一转,他说能保证自己在秦王那儿不打新城君的小报告,但是别的人议论他,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寥寥几句,既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说明了清白,又将那些碎嘴的人贬斥为狗,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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