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就在我的故乡——苏北平原的一个叫做唐刘镇的镇后边,它紧临着一条叫做唐戴河(唐刘镇通往戴南镇的河流)的河流。母校没有围墙,从它的前边到后边两三排教室中间有一条林荫道,两边杨树夹荫,春天时,常有那些雪白的杨花降落伞似地飘落到路上,让人不忍踩到上边去。我记得我就是在这样的像当年垦荒队住的队部驻宿地的学校,度过了我的中学生涯。
忘不了在那儿,有过我的欢笑,也曾经哭泣过,上边也流下过我的眼泪。教室里亦常常响起过我和同学们琅琅的读书声,操场上也常常有我们边奔跑边打篮球的矫健的身影。我还忘不了遇到好多老师,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老师有好多个,记也记不清,但给我留下难以磨灭印象的是教我们数学的一个老师——张老师。
我到现在还不会忘记,有些事情常常被我记起,高二那一学年我们要学多少门功课,这是我在以前上学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简直像山一样压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我不知道我的同学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这时候产生了一种厌学心理,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地想到农村广阔的天地里,像我的两个哥哥一样,与天与地与人奋斗,感到其乐无穷。然而,理想虽然很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由于我的中学生的这一光荣的头衔,我不得不跟同学们一道老老实实地在教室里上课读书。
由于这些心理的作祟,我对一些老师就在心里排列起名次来,喜欢语文,就把语文老师排在第一位,讨厌数学,就把教数学的张老师在我的心里坐最后一把交椅。
我不仅很不喜欢他,连他那长得很高的个子和他那还算很英俊的国字脸,在我当时看起来也是相当地让我不待见。不仅如此,他给我们上课时,我虽然不跷他的课(不能跷课的,让我父亲知道会要揍我的),但我却用行动对他的课加以抵制,我常常在学桌的抽屉里(那时不知为什么叫搪板)放上一本书,如《三国演义》《红楼梦》等等的书,他在讲坛前唾沫星子直飞地讲课,我在学桌后边津津有味地看闲书(我大哥那时称我读的课外书都叫闲书,他让我认真读书,以期考上大学,光宗耀祖,可惜我没听我大哥的)。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